屈服。"
白衣人冷笑道:"他终有就范之日,老化子被你等所擒之风声走漏了么?"
老者神色一凛,道:"尚未。"
白衣人点点头道:"如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摩云神爪孙道元老鬼在玄灵宫现身之后就未再有他讯息,谅还潜迹滇中,孙道元不足为惧,无如他获有紫电剑,他更与丐帮情谊深厚,若闻知司空老叫化为本门所擒,恐找上门来,不过………"
说到此处,突止口不语,白衣人仰面沉思,似作一项决定。
老者等了一下,低声道:"请门主指示司空老叫化如何发落。"
白衣人望了老者一眼,道:"最好将司空老叫化另迁囚处,离此东行约莫七里之遥,有一三官大帝庙宇,此庙仅有庙祝一人系本门弟子,你等速撤出黑龙观,在三官庙候命。"
老者躬身道:"属下遵命!"转身掠入观内。
白衣人森厉目光四巡了一眼,嘴角微噙笑意,突一鹤冲天拔起,半空中变换身法,疾如流星横空而杳。
蓦地——
一株参天古柏之上快如鹰隼泻落一蓝布大褂身背古剑老者,发须苍白,双目开阖之间精芒电射,令人不寒而栗。
接着又泻落一中年化子,道:"少侠,我等应如何进行?"
蓝布老者道:"尊驾不可唤我少侠,应称呼孙老前辈。"
中年化子神色一凛,道:"是,叫化子几乎忘怀了。"
蓝布老者道:"尊驽即速赶往三官庙,易作庙祝模样,快!"
中年化子如飞奔去。
蓝衣老者忽疾隐入古柏之后。
一条白影疾逾飞鸟般从空电泻沾地,那白衣人又去而复返,目光森沉,屹立在观外一动不动。
须臾——
只见黑龙观内奔出六人,其中两人扛着一麻袋,袋内无疑为司空奇,目睹白衣人不禁神色一凛,为首黑衣老者躬身道:"门主还有何指示?"
白友人沉声道:"本座刻在此黑龙观外布好伏桩,司空老化子被擒风声已然散开,不久之后丐帮弟子及摩云神爪孙道元老鬼定闻风赶来相救,你等快走!"
六人闻言急急往东奔去,白衣人缓缓走入观内。
距黑龙观以南约莫里许之遥,矮林丛中三个黑衣劲装汉子正低声谈论,一汉子忽面色微变,道:"有人来了。"
只见一身着蓝布大褂中年人疾行而来。
三劲装汉子一闪而出,横身拦阻喝道:"尊驾是何来路?"
蓝衫中年人冷冷一笑,取出一面令牌。
三劲装汉子目睹令牌,神色一凛,目泛惊愕之色。
蓝褂中年人道:"奉门主之命,稍时丐帮门下及孙道元老鬼必然赶来,你等不可拦阻,只准入不准出,格杀勿论。"语音森寒如冰,望了三劲衣汉子一眼,快步离去。
三劲衣汉子悚然隐去。
…………………
昆明四季如春,虽时序入冬,郊外景物仍是黛拥郁翠,三官庙外却枫红如火,风送叶动,掀起一片红浪,眩人眼目。
突林外传来啪哒啪哒步履声,只见一个蓬首垢面鸠衣百结中年叫化,足登一双破烂不堪草鞋奔来,两手各挂着一只热气腾腾,油黄香味扑鼻的富贵鸡,口中咀嚼有声,向三官庙奔去。
庙内忽迈出一瘦小灰衣庙祝,道:"此庙不收叫化,请往别处去吧!"
中年叫化嘻嘻一笑道:"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转身而去。
他转身之际,一蓬寒芒电奔疾射向庙祝,中年化子以快得不可思议的手法打出,庙祝猝-不及防,只闷-得半声倒地不起。
中年化子冷冷一笑,两鸡并入左手右手,五指疾抓庙祝入庙。
片刻功夫过去,六黑衣人飞奔而至,将所扛麻袋放下,一黑衣老者高声道:"庙内有人么?"
三官庙内疾掠出满嘴油腻,目带不忿之色庙祝,喝道:"什么人?"
黑衣老者打一手式,沉声道:"奉门主之命,令老朽等来此?"
这手式已宣示了,他在本门身份职司。
庙祝神色立肃,侧身一让。
六黑衣人提着麻袋鱼贯走入,穿过正殿,只见后殿摆着一张白木小桌,桌上放着一大-剁碎鸡块,另有半碗酒,鸡骨狼藉弃地,不言而知庙祝正在自饮自酌。
那为首黑衣老者是个嗜饮如命酒徒,不禁啧啧出声道:"好香!"
庙祝忙打开一扇竹橱,取出六付碗筷,在碗中一一斟满了酒。
由于六黑衣人不疑庙祝有诈,奉命在三官庙内候命,有酒有鸡那还不馋指大动,聚坐一席痛饮。
酒味醇冽,入口芳香,鸡肥腴美,不禁大快朵颐。
蓦地——
六黑衣人突感一阵头晕目眩,心知着了道儿,不禁面色一变,怒视庙祝,身形倏地立起,眼前却是一黑,纷纷翻倒在地。
庙祝哈哈一笑,离座而起,前殿忽掠入蓝布大褂面目怪异的摩云神爪孙道元。
孙道元迅疾解开麻袋,扶出老叫化司空奇。
只见司空奇双目紧闭,面色如冰,身躯佝偻缩作一团,孙道元冷笑道:"好辣毒的手法!"
庙祝不禁一惊道:"司空长老尚有解救否?"
孙道元冷笑道:"白衣凶邪点穴手法歹毒,再施以缩骨禁制,如不明解法,司空前辈恐落得终身残废,每日两次阴火焚身之苦。"说着落指如飞。
只见司空奇全身骨骼剥剥作响,徐徐伸长,恢复半睡模样,苍白脸色渐转红润。
须臾——
老叫化司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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