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伤重,剧痛如绞,血逆翻涌,嘴中汩汩不时涌出紫黑血浆。
在李仲华掌力逼发时,杜陵目睹这种威厉无俦劲风潜力,几疑是天时风雷之应变,不是人为所能,骇然色变欲逃之际,猛感胸前被击中万斛钢-,惨-一声,连续为断木压下,只觉胸骨已断,不禁眼前一黑。
他神智未迷,奋力闪窜,却不料又为暗中隐伏的郝云娘“七阳神功”震飞。
他这震飞不打紧,坠地“叭哒”一震,胸前原已断肋骨,顿插入内脏肝腑,不禁痛极神昏,张嘴冒出两口黑血。
杜陵闻得语声入耳,力挣仰面,睁开模糊双目,良久,李仲华形象才映入眼帘,他只感一阵震颤,张嘴又冒出两口黑血,苦笑一声道:“想不到我居然死在你的手上?早知如此,在昆明先下手为强,岂有今日?”
李仲华淡淡一笑道:“凡事未尽能如意,但恶行昭著,冥冥中自有报应,杜陵,闲话少说,那‘五色金母’何在?”
杜陵凄然长叹一声道:“在家父手中,稍时必来,你自去找他要好啦!”
一口气说出这些话,又冒出一大口黑色血浆,眼珠一翻白,气绝死去。
李仲华哀悯地望了杜陵一眼,转眼又望了被震飞回来坠地之两人,已断气多时。
地面满是横七竖八的断枝巨干,绿叶狼藉、尘雾尚未落定,断木之下现出头裂颈行多人,血流满面,惨不忍睹。
李仲华为之恻然,茫然地叹了一口气!蓦闻身後郝云娘娇笑道:“你无端叹甚么气?你知道么?你的武功令人匪夷所思,凌侪中原各大正派绝顶高手,如非我目睹两次证实,简直不能置信。”
李仲华已转过身来,心有感慨说道:“不但云姊难信,就是小弟也几疑不是真实,如同幻境。”说著长身一掠,冲霄而起,将浦琳挟下,拍开睡穴。
只见浦琳睁开双目望了郝云娘、李仲华一瞥,淡淡笑道:“多蒙李兄施救,盛德心感,琼姊呢?”
李仲华笑道:“令姊尚在玉麓洞中,稍时即可相见。”
浦琳转目一望眼前情景,不禁大为惊愕,久久说不出话来,待至神定才出声问道:“李兄,这林中发生甚么巨变?”他脑中为之混乱了,这不是人力可以造成的。
李仲华道:“浦少侠不必管这些了,总之杜陵等人遭了劫数,稍平浦少侠心中愤恨,足可庆幸。”
浦琳怨恨地注视在杜陵尸体上,冷笑道:“小弟恨不能手刀此贼,他死得未免太快了。”他心头之恨仍自末息。
照常理来说,浦琳恨懑未消,气愤末泄,至少应该踢一脚杜陵尸体,哪知浦琳身形略不动弹,只静静地凝视著尸体。
李仲华心料浦琳必翻动尸体以平余忿,哪知大谬不然,感觉浦琳气度修养比一般武林人物高出不少。
只听浦琳又道:“小弟为杜陵点上穴道,日受回血逆经之苦,丝毫用不上半点真力,相烦李兄在小弟‘关元’穴下三分之处,猛力戳上一指,穴道自解。”
李仲华颔首笑道:“理应在下解穴,何言相烦之有?”身躯缓缓转在浦琳身後,只听浦琳说道:“小弟还未相谢郝女侠照顾家姊之德。”
郝云娘道:“令姊赐惠家母之德,实不能形容其万一,浦少侠你过於自谦了。”
浦琳微微一笑,闭目不语。
李仲华在身後沉声道:“浦少侠,你当心了。”徐徐伸出右臂,并戟两指,在浦琳後胸“关元”穴下三处猛戳而下。
“笃”的一声,浦琳张嘴吐出一口淞紫血痰,身形倏地一沉,趺坐於地,行功调息。
郝云娘嫣然微笑道:“他已不妨事了!华弟,我有很多事要问,只是此刻下容琐赘,你方才掌力实超越窠臼之外,固然‘天游叟’武林雄杰,天纵奇才,但以方才掌力雄厉怪异而论,实非‘天游叟’能有此秘技,华弟,你究竟是何人门下?”
李仲华竟“哈哈”一笑道:“小弟究竟是何人门下,自己也弄不清楚,总之,多种遇合,都是罕闻罕见之事,即拿赤红玉螭来说,其理可见。”
郝云娘不禁白了他一眼,鼻中微哼李仲华道:“你也会放刁?”
这时,浦琳已行周天,调息复元,缓缓立起,笑道:“郝女侠,请引小弟去见家姊。”
郝云娘点头道:“浦少侠,请随我来吧!”
两人走出五、七丈外,发现李仲华静立原处不动,浦琳不由诧异道:“李兄,怎不同行?”
李仲华道:“方才杜陵临死之际,言说他父亲稍时也要来此玉麓洞外,是以在下还要守在此地。”
浦琳“哦”了一声,道:“那么小弟与家姊相见後,必赶返此处,相助李兄一臂之力。”
郝云娘倏起掠回在李仲华面前,神色庄重道:“华弟,你那震铄武林之绝世掌力,切不可轻易出之,万一泄漏风声,点苍之行你将成为众矢之的,妖邪事先有防,对你及早图谋暗算,那你对不起琼妹了。这道理当然你懂得,不用我来细叙了。”
李仲华点首说道:“这个小弟知道。”
郝云娘道:“你知道就好。”两人离去後,李仲华长吁了一口气,当前的景物,使他毕生不能忘怀。
忽地,一条身形疾如鹰隼般从空泻落,身定处,正是那“铁扇飞星”申公泰。
申公泰对当前景物为之惊愕迷惑,他亦是与浦琳一般想法,但见尸体狼藉,心已料知必是李仲华所为。
他暗暗惊奇道:“这不是人力可为的啊?”却事实如此,由不得他不信。
申公泰道:“老朽告别出得上清宫之际,忽闻声震如雷,回荡山谷,与青城多人登高眺望,见玉麓洞方向尘雾山涌,心知此地必生巨变!玄阳掌门竟然率领门下赶来此地,为老朽阻止,独自返转,这情形是如何发生?”
李仲华便将方才之事,改头换面说出,林木断折只推剑断掌劈并行之力,一场凶搏所致。
申公泰不禁大惊道:“杜陵之父也要来么?此人实是武林霸才,非可力敌!”
李仲华见他神色庄重,问道:“他究有何武功过人之处,值得申老师如此重视?”
申公泰道:“杜陵之父名杜长骥,虽霸业塞外,但不为人知,其门下网罗者,均为武林一时隐秘之俊彦,雄图武林,处心积虑已久,老朽虽无耳闻杜长骥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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