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丽嫦玉体裸露,羞愤欲绝,只道免不了黑衣贼子蹂躏,闭目泪如泉涌,忽闻黑衣人喝声,知有人相救,不禁芳心大喜,睁开模糊泪眼,只见黑衣人已窜空追去,此乃逃走良机,但苦于四肢绵软芝力,由不得两行珠泪又夺眶而出。
须臾,眼前人影一闪,现出一个星标玉立,丰神倜傥的俊美少年,不禁娇羞无地自容,只好紧闭星眸,两朵红云涌上玉靥。
只觉身躯被两支手臂抱起走去,微启眼帘偷觑,只见那少年目光凝视前方,大步迈行,暗道:“好一个正人君子,与那黑衣贼子相比,不啻天渊之别。”
但见少年换她至另一处怪石丛中,平放于地,巡目相度一眼地形,便疾行而去。
鲁丽嫦不由心中大急,暗道:“他怎么竟弃我而去?”
她只羞于出口呼唤,只好眼睁睁任这少年离去。
片刻,少年又现身影,芳心猛地卜卜乱跳,倏闭双眸,只觉这少年将撕破豹皮衣裙,轻轻掩好自己玉峰私处,立感一支右腕被五指搭住,微微一紧,一种微妙感觉似麻非痒飞涌全身。
忽闻少年叹息一声道:“这贼子端的武功阴毒绝伦。”
这少年正是奚凤啸,本嫂溺援之以手,略无邪念相救鲁丽嫦。
他目中有色,心中无色,察知姑娘伤势后,即伸右掌,紧抵在鲁丽嫦脐眼上,闭目徐徐输出纯阳真力透穴送入。
鲁丽嫦只觉一缕阳和之气直奔丹田,透玉阕、穿玄穷、运转周天,百脉舒畅无滞,不禁星眸缓缓张开,发现这少年闭目盘坐在地,右手紧抵着自己脐眼上,左臂虚张,三指朝天,拇末二指微垂,面上泛出如雾紫气,不觉暗暗惊诧道:“此人内功巳至炉火纯青境界,却年纪甚轻,他何能有此秉赋根骨。”
她立时为一种无名烦乱心绪所困,说不出是爱、是愁,只觉眼前境遇似梦如幻。
不久,奚凤啸收掌启目立起,微微一笑道:“姑娘不妨事了,请穿好衣裙,尚须筹思脱困之策。”
笑时露出一列编贝,神丰迷人之极,说完疾然转身背立。
鲁丽嫦顿时一跃立起,将撕破的衣裙略事整理系好,柔声说道:“公子请转过身来,容贱妾拜谢相救之德。”
奚凤啸一听“贱妾”二字,不由一震,缓缓转过身去,更不由剑眉微皱。
原来鲁丽嫦那袭豹皮衣裙为黑衣人指力挑断,仓促之间,无针线缝缀,经鲁丽嫦略事整理后,仍是酥胸撇开,玉峰微露。
只见鲁丽嫦拜了下去,慌得奚凤啸双手掺扶,道:“排难解纷,见危施救,本我辈份内所应为,何谢之有,焉敢当此大礼,姑娘请起。”
掺扶之下,鲁丽嫦竟在地下生了根似地不起,双臂环绕紧抱着奚凤啸,仰面睁着水汪汪的星眸道:“公子,请容贱妾委身相从,公子倘不见允,贱妾一头撞死在山石上。”
奚凤啸闻言大为惊惶无措,不知所答。
原来苗女最是纯真,一爱上你便至死不渝。
半晌,奚凤啸长叹一声道:“姑娘冰清玉洁,丽质天生,在下何幸得亲芳泽,无奈在下已订有妻室,只好有负姑娘爱意了。”
鲁丽嫦闻言星眸一红,泪珠似断线般顺颊流下,凄楚不胜道:“不论怎样,贱妾跟定了公子,为奴为婢,在所不赐,只求公子见允。”
奚凤啸大感为难,忆及何湘君为了心疑自己移情别恋,不知费了多少唇舌,才使她息嗔平怒,眼前鲁丽嫦如此痴情,更不知弄出多大乱子,不禁无法置答。
鲁丽嫦见状知已绝望,倏松两臂,仰身子踹,向一块嶙峋棱突的怪石撞去。
奚凤啸大惊,跃起一把抱住。
只差两寸,鲁丽嫦便要颅骨粉碎,香消玉殒,惊险万分。
奚凤啸叹息道:“姑娘不可自寻短见,凡事总要从长计议。”
鲁丽嫦凄然一笑道:“公子若不容贱妾委身相从,只有一死,别无他途。”
奚凤啸料不到鲁丽嫦意真坚决,无可奈何长叹道:“在下答应姑娘就是。”
鲁丽嫦大喜,嫣然一笑道:“贱妾别无他求,只望寸步不离公子身旁。”
奚凤啸剑眉微皱,正欲启齿,忽闻一个粗豪语声道:“禀总瓢把子,属下等在此五里方圆内一草一木逐步搜觅,并无一人潜藏在内。”
只听黑衣人道:“这就奇怪了,莫非另有秘径逃去。”
奚凤啸纵身一跃,紧贴在一块山石上目光偷窥望外。
鲁丽嫦不禁大诧,暗道:“黑衣贼子怎么找不到此处?”殊不知奚凤啸在此藏身四周已布下三元奇门。
约莫一盏热茶时分过去,奚凤啸掠回原处,长长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道:“他走了,这次真正走啦。”
鲁丽嫦道:“公子似乎很怯怕这黑衣贼子?”
奚凤啸点点道:“如今武林动乱,莫不与此人有关,铁翅蝙蝠震慑天下,莫说是我,就是卓著盛名人物对他也要忌惮三分。”
鲁丽嫦道:“公子知道此人来历么?”
奚凤啸摇首答道:“不知!”
他接着又道:“姑娘,那卞南泰所说龙瞅飞瀑内藏有秘径可迳达白阳图解藏处,不知是否足真的?”
鲁丽嫦闻言上露忧容,曼叹一声道:“贱妾与卞南泰大森头陀三人虽号称苗疆三凶,但贱妾从未有心为恶,与他们所行所为无异南辕北辙,然物悲同类,无可洗涤。”
奚凤啸诧道:“合则留不合则去,姑娘岂不知处身立世之道,有所谨慎选择么?”
鲁丽嫦猛摇螓首道:“公子有所不知.家父身为青花苗族酋长,只因辖境盛产金砂黛玉,故引起另族垂涎,及本族巨奸塔利乌之嫉,阴谋霸占劫夺,如非他们之助,家父及贱妾均险遭不测,也因此之故,卞南泰失去一腿,苗人最重恩义,家父命贱妾视卞南泰为兄,但卞南泰屡屡表露心意欲娶贱妾为妻……”
说此凄慨一笑道:“公子深知苗人婚姻唯求自主,决不能丝毫勉强,卞南泰也深明此点,始终纠缠不舍,寸步不离,贱妾对他也日渐厌恶,但他救命大恩难忘……”
说着一撩鬓边青丝,笑道:“贱妾不深知卞南泰真正来历,故无法知其所言真假,卞南泰现在何处?他亦遭了黑衣贼子毒手所害么?”
“不啻遭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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