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同一时间完成,迅快绝伦。
麻脸老者见状不禁倒吸了口冷气,只觉孙道元身手之高并非当日吴下阿蒙,其造诣之深,进境之速有悖常规,但目睹是真,由不得不信。
孙道元冷笑一声,抛掉铁扇,转身与冷飞洒开身形如风离去。
麻脸老者长身一跃,落在倪燕儿面前,道:“倪老师伤势如何?”
倪燕儿面色怪厉怨毒,冷笑道:“倪某只要三寸气在,必报此仇。”
麻脸老者叹息一声道:“孙老儿点穴手法诡异歹毒,甚难解开,必须费上一番手脚,兄弟背你去往山下找一农家施治如何?”
倪燕儿望了麻脸老者一眼,欲言又止,点点头道:“有劳阁下了!”
麻脸老者背起追魂八扇倪燕儿奔向山下而去,找着一栋孤另另的农家背山面溪,竹篱茅舍,倒有四五间房屋。
这一家祖孙三代十余口,躬耕自得,倒也融融。
麻脸老者说明来意,推说同伴不慎失足堕崖重伤,暂借尊处施治,最多勾留半天,并取出一锭白银,请主人准备醋炭酒肉。
主人领着麻脸老人进入一间房中,张罗了薪炭陈醋及茶水等物,又询问了数句便自退出。
此刻,倪燕儿只觉两足已可起立,但仍是乏力虚软,他那浮肿死人面孔露出一丝惨厉苦笑,嘴唇动了动。
麻脸老者忙道:“尊驾这时不可说话,孙道元老鬼点穴手法端的歹毒无比,所踢穴道部位距死穴只是粟米之差,分明有心使尊驾在死前还要受许多活罪,难道尊驾与他有杀父之仇。”说着在怀中取出一包药末倾入碗内。
倪燕儿又要说话,见麻脸老者摇手制止。
只见麻脸老者以净水调匀碗中药末后,与倪燕儿喂饮了一碗躺在榻上,双手不停拿-倪燕儿周身穴道。
倪燕儿只觉骨痛髓胀,势欲溃裂,痛极欲喊,无如自己成名多年,当着外人,不得不咬牙忍住,但痛得黄豆般大汗珠滚滚冒出。
麻脸老者倏地握着倪燕儿双腿提起,双足一点,飞向方桌之上,倒提着倪燕儿乱拌乱甩,猛的一掌,向背开穴打去。
可怜倪燕儿吃他连甩带抖,头晕目眩,百骸欲散,奇痛澈骨,煞是难熬,偏又不敢出声,猛觉背上着了一记重的,“叭”的一声大响,当时就闭过气去。
待倪燕儿悠悠醒转,只觉室内弥漫着一片浓重酸醋味,背心一痛,狂吼出声,一跃而起。
榻前摆着一盛醋木盆,麻脸老者将烧得血红木炭,用铁钳一截一截地钳起,抛置在醋盆内,嘘嘘连声,醋气刺鼻,目睹倪燕儿跃起,掷下铁钳,笑道:“恭喜尊驾无恙了。”语声略顿,又道,“尊驾早就想问兄弟为何解救之故么,实不想瞒,兄弟自有所求,你我慢慢地商谈吧!”说着将紧闭门窗打开,使刺鼻酸气渐渐消失。
倪燕儿道:“救治之德,自必相报,只要力之所及无不如命。”
麻脸老者微微一笑,击掌三声。
只见屋主走入,端着热腾腾酒肉菜肴,面含笑容一一放在桌上,躬身退出。
两人相对坐下,互敬了一杯后,麻脸老者长叹一声道:“兄弟身罹奇毒无法解开,更无能手刃大仇,死不瞑目。”
倪燕儿诧道:“阁下大仇是谁?”
麻脸老者黯然一笑道:“白衣邪君!”
倪燕见不禁惊“啊”出声。
麻脸老者面色黯淡,道:“兄弟为欲报仇,把颜面改变,避免那魔头认出,易名改姓,浪迹江湖寻取解药,这么些年来仅求得一味药物将奇毒强行压住,但不知何时发作,故随时随地均有死亡可能,方才尊驾与卓天奇对话之际,谓贵门已配制灵药可解白衣邪君奇毒……”
话声未了,倪燕儿已自呵呵笑道:“这又何难,阁下与倪某同进承天寺内,王爷与左右殿主均能赠赐解药。”
“王爷,”麻脸老人诧道,“什么王爷?”
倪燕儿嘻嘻一笑道:“咱们门主就是王爷,很难见到,倪某入门甚久,始终无此殊荣得能参拜王爷,不过左右殿主倪某却可晋见。”
麻脸老者听出倪燕儿所说之话,全然不着边际,知再问也无用,遂恭谨答道:“这个就全仗兄台了!”
两人酒饭用饱,倪燕儿只觉体力已复,立即向农家告辞上道。
却说红衣罗刹卢琬玲率领四剑首先离去,紫衣少年道:“姑娘,为何我等要离去?”面色甚是不忿。
卢琬玲冷冷说道:“倪燕儿奉命布下罗网,欲将我等一网打尽,你们四人须蓄势凝神,先发制人。”
忽面色一变,四剑立即会意,拔剑疾挥,漫空交织寒飙,迅如雷奔。
草丛中纷纷冒出甚多黑衣人,却不料剑势比他们快了一步,当者披靡,颅飞身裂,血雨喷溅。
卢琬玲与四剑身法迅快,去如闪电无踪,草丛中现出一双头大黑衣怪人,目光怨毒,互望了一眼道:“这贱婢似知我等布伏,时间上亦此我等快了一分,令我等措手不及,致伤亡惨重。”
另一大头黑衣人道:“四剑合壁,威力强大,贱婢一剑居中策应,更形诡伦,实乃始料未及。”说着面色一变,压低嗓门道:“这次不要出错!”身形伏下。
只见快刀商计率着雷霆八刀飞奔而来,八刀排成侧人字,手中金刀闪出熠熠寒光,步伐整齐快捷,目光却各凝视着不向方位。
突然,商计口中大喝一声,腕中金刀疾挥而出。
一双头大黑衣怪人倏地从草中冒起,眼前却见金霞闪了两闪,立时目瞪口呆,商计身影已远在十余丈外。
八刀在商计大喝出口之计,手中钢刀同一式“分波拨浪”劈出,只见寒光汹涌如潮,掀起叠浪似的刀花,带着一片呼啸。
但闻一片惨呼之声,人影却一个未见,原来匪徒尚未长身之际,也被迅如雷霆的刀势劈死在草丛中。
八刀去如流星,追上商计迅杳。
那一双头大怪人屹立不动,但他两人面上却渐现出两道红线,从头顶顺着印堂、鼻梁、人中而至下颔,一道笔直的红线显明之极,延伸至颈部以下。
突然,一双怪人自红线处裂成两半,鲜血泉涌。
此一情景令人震骇,商计刀法之快,更迅辣歹毒,在武林中恐无与伦比。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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