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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流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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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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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浩深,竟无计可施,这日显得六神无主,张惶失措,频频发出长吁短叹。

    复壁中青衫文士忽疾闪现出。

    盛秋霆一见青衫文士,即道:“你来得正好,我方才散值返归,得自风闻,已有三名侍卫伏诛!”

    青衫文士道:“那三人伏诛,大人知否?”

    盛秋霆摇首苦笑道:“处于如此恶劣情势下怎还敢探听,我若一旦脱除奇毒禁制,必将紫禁大内夷为平地。”

    青衫文士默然须臾,道:“学生须禀明一事。”继低声详细叙出。

    盛秋霆骇然色变,大惊道:“白虹剑亦露面了么?你传命下去,门下若胆敢故违,逞强出手,不论功过,立于赐死。”

    门外忽传来高声道:“唐公子来访!”

    盛秋霆倏地起身,道:“说我出迎!”

    青衫文士一闪隐去。

    盛秋霆面色一整,迈步出室,迎着唐梦周进入书房落坐道:“老弟入京酬应甚繁,盛某原欲设宴为老弟洗尘,无奈不得其便,又恐老弟分身乏术,是以屡屡作罢,望老弟见谅!”

    唐梦周朗笑道:“你我相交莫逆,如此反显得有点生分了,在下来京深以此为苦,仅昨晚入宫觊见片刻,即叩辞而出。”

    盛秋霆道:“老弟今晚有暇否?”

    唐梦周摇首答道:“稍时尚须应巩御史邀宴。”

    盛秋霆道:“老弟可算是布衣王侯,礼遇极隆,宠信有加,令人不胜欣羡。”说时似胸中无限感慨,发出一声长叹。

    唐梦周望了望盛秋霆一眼,道:“盛大人莫非有什么难言隐衷?”

    盛秋霆道:“老弟是真的不知,还是明知故问?”

    “那要看盛大人所说何指!”

    “朝廷有削藩之意。”

    唐梦周不禁一怔,道:“这事由来甚久,因圣上仁厚屡屡恐伤兄弟友爱而作罢论,此乃国家大事与大人职责无关,为何……”

    “老弟误会盛某用意了。”盛秋霆忙道,“圣上疑心内廷侍卫与外藩勾结,是以……”

    忽转面长叹一声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岂可因一粒鼠屎搞坏一锅羹。”

    唐梦周正色道:“此正是圣上仁厚处,不为内廷侍卫极少数不肖份子与外藩勾结,而兴起大狱,如是桀纣之君,定悉数处死,斩草除根永除后患,盛大人胸怀坦荡,时至自然澄清,何须耿耿在心。”

    说着语音略顿,又道,“在下入京不久便已风闻,但圣上及娘娘竟只字未提,一介布衣不能议论国事,天怒不测,在下不想惹来灭门大祸。”

    之后又微微一笑道,“据在下所知,三藩已动身来京了,皇上也不究既往,另赐藩第,也是一样逍遥自在,颐养天年,至于那些武林败类什么白衣邪君,紫衣神龙,天魔宫主人,藉三藩之势掀风作浪,意图称霸武林,但千百年来仍是邪不胜正,无庸置虑。”

    盛秋霆惊道:“三藩动身来京了。”

    “不错!”唐梦周颔首答道,“在下方才在通政司沈大人处获知,三藩回京,那些武林魔头已无所凭藉,未必不在江湖中到处生事。”

    盛秋霆点点头道:“江湖中事自有江湖中人管,但也够辣手头痛的,我等出身武林,总不能坐视不问。”

    唐梦周道:“在下知道盛大人心情,但亦须俟此间之事澄清了再说。”随即立起告辞。

    盛秋霆恭送出门外,面色顿罩上一重阴霾,快步走向书房。

    青衫文士已在书房内守候。

    盛秋霆道:“倘唐梦周所言是真,我不耽心别个,就是恐惧滇藩之疾并非真的,而系昏君遣人算计……”

    青衫文士道:“大人之意恐滇藩入京后在他身上解除禁制供出真情,与大人有大大不利。”

    盛秋霆点头叹息一声道:“滇藩虽未必知盛秋霆就是武林中传言最盛之人,是一而二,二而一,却不能不防万一。”

    青衫文士冷冷答道:“大人是否有半途派人刺杀滇藩之图,学生断以为不可,换在别人此策可行,杀人灭口学生可布署得天衣无缝,但滇藩来京,他们更有万全防范,若事机不密,反弄巧成拙为大人引来杀身大祸!”语音一顿,又道,“也许三藩已到了京师,此种传言乃故弄玄虚之词。”

    盛秋霆面色大变道:“对,唐梦周莫非已知我来历。”

    青衫文士略一沉吟,道:“这倒未必,大内志在诱使可疑人物自露马脚,大人不可轻举妄动,寻求解药乃当务之急。”

    盛秋霆挥挥手道:“你去探明三藩来京之事是否属真,最要紧的是三藩来京沿途行程。”

    青衣文士转身隐去。

    盛秋霆脸色更阴沉了

    琼玉院中盛张华宴,灯光如书,管弦悠扬,腾笑喧哗夹杂莺声燕语,旖旎风光不言而知。

    贺老爷原订三桌酒席,但客人众多已增至五席,索兴将琼玉院整个全包下来了。

    只见贺老爷搂着一个美艳照人的少女低声说了一句。

    那少女柔声一笑道:“贱妾献丑了!”纤手一扬示意靠着画壁坐着的乐师们。

    但闻——

    “叮咚”一声。

    宴客立时肃静下来,琵琶管弦乐韵揭开,少女轻启樱唇唱出:

    忆郎还上层楼曲

    楼前芳草年年绿

    绿似去时袍

    回头风袖飘

    郎袍应已旧

    颜色非长久

    惜恐镜中春

    不如花草新

    歌喉珠圆玉润,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赢得满堂欢赞。

    不道贺老爷盛会,且说后园一间小楼上廊下站着一高瘦黑衫中年汉子,似有所待。

    前院随风送来管弦不缀,此人神色不宁,只在楼廊上来回踱步。

    房中灯光仍亮着,忽听得一声娇笑道:“你急什么?田爷迟早总要回来的,我因倦极欲眠,不请你进房坐了。”

    黑衫中年人嘴角咧了一咧,道:“二姑,你请安睡吧,兄弟在此等候田爷回来就是。”

    “那么委屈你啦!”

    黑衫中年人笑笑不言。

    忽地——

    楼下一条黑影疾如飘风般掠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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