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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脉天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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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琴笛双绝第(8/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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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回椅上,面向卓立青道:“老朽志在必行,这痴儿托付老弟了。”

    在座各人见这位三十年前的第一高手为了挽救武林,不惜牺牲一命,置孙女哀号如无视,不禁肃然起敬。

    卓立青毅然道:“令孙女的事,卓某自是一肩承担,毋须前辈叮嘱,但,前辈怎能断定恶魔经过这里,尚请说个明白,也好传给行人回避才是。”

    紫笛神君不顾惜自己,倒也顾惜他人,以筷子沽酒在桌面上绘出一幅草图,从容解释道:“恶魔由天成堡伸张魔爪之后,先向北,后向南,像蜘蛛结网,任风摇曳,每摇到一地,则一地遭殃,摆幅越来越大,昨晚屠杀空峒山,今夜多半要摆到此地附近,老朽先去截他经路,免得拖累无辜,这里居民倒也毋庸回避。”

    话落,忽有一个阴森森的笑声接口道:“不带恭迎,老夫就在这里。”

    各人听得毛骨悚然,不觉同时站起。

    正当紫笛神君说得豪气干云,要牺牲自己的性命,在路上截击灵音老君的时候,忽闻有人接口讥诮。说到曹操,曹操就到,由得在座个个是冠盖一时的高手,也因恶魔来得过份突然而骇然色变。

    紫笛神君恐怕拖累自己的孙女和别人,身形微闪,已冲出街心,嘿一声冷笑道:“恶魔,往镇外见个真章。”

    卓立青见这三十多年前已经远播的紫笛神君,只一晃身影,便在街心发话,心下暗暗佩服。但又猛见郎香琴霍然站起,赶忙伸臂一拦,正色道:“郎姑娘休去分散令祖心神,致被恶魔以乘。”

    郎香琴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说到分散她爷爷心神,也不禁凛然坐回原位,一敛蛾眉道:“这……怎么是好?”

    卓立青喟叹道:“为了令祖的安危,不仅是姑娘着急,但……”

    郎香琴那会不知道这道理,着急地叫道:“不用说了,我们赶快去帮他。”

    卓立青忙道:“令祖与恶魔互以绝音搏斗,只怕我们全无法接近。”

    “不。”郎香琴为了自己的爷爷,倒也急出了一个主意,毅然道:“我们去到,就藏在附近,若是我爷爷胜了便罢,若被恶魔获胜,就乘他真气耗损的时候一举进攻,谅他定难抵拦。”

    “好主意。”卓立青也觉此计可行,目视盟弟时逢年,点点头道:“我们一道走好了。”

    时逢年先是答应一声,接着又眉头一皱道:“盟兄,该不该先命逢江先回江南去?”

    郎香琴并不在乎别人走不走,也没有拖累别人送命的意思,既得到卓立青答允相助,只说一声:“我先走一步啦。”便即冲出街心,一闪而逝。

    卓立青猛想起自己答应过紫笛神君,有照顾这位姑娘的责任,急叫一声:“等一等我!”

    他无暇计及盟弟时逢年要遣龙逢江回南,替本门留下一脉的事,话声未落,也一步冲出街心。

    然而,就此一步之差,郎香琴已经形影俱杳,却闻一缕笛音,由东南方顺风飘来。

    听那笛音相距还有数里之遥,悠扬缥渺,若有若无,但已令人心荡神驰,几乎要跟着笛音起舞,不觉呆了一呆。

    时逢年带了龙逢江会帐出门,见盟兄还木然站在街心,微感诧异道:“盟兄我们往那里走?”

    卓立青耳膜一震,惊醒过来,摇一摇头道:“我们可听到笛音?”

    时逢年诧道:“什么笛音,江侄可曾听到?”

    龙逢江轻轻摇头。

    卓立青脸上浮起迷惘之色,喃喃道:“这就怪了,方才分明听有笛音飘来,这时忽又收了,我们先往东南看看。”

    二位名满江南的老侠带了龙逢江走出镇外,飞一般奔向东南,那知还没走有三里,前面怪声忽然大作。

    龙逢江耳膜几乎被那怪声震破,心头猛可一跳,惊道:“师父,那是什么声音?”

    卓立青摇摇头,领先再进,但觉那怪声越来越大,仔细一听,辨出是一笛一琴互相搏击。琴音如黄钟大吕,震撼山岳,又像奔七音落雹,威猛无伦。在这力量万钧的琴音压力之下,笛音纤细如缕,好比一道即将枯竭的清泉,在沙漠里一寸一寸向外渗出,不禁心头一颤,惊道:“看来郎香前辈已经十分危险了,我们急向前冲。”

    龙逢江却惊叫道:“师父,我不行了。”

    卓立青吃惊地回头一看,见不但龙逢江在原地踏着脚步,连自己的盟弟时逢年也步履维艰,好像脚下拴有千斤重石,勉强向前挪移。诧道:“你二人怎样了?”

    时逢年索性停步下来,苦笑道:“不知有什么东西撞在身前,盟兄你可有感觉?”

    卓立青微微一怔,旋即恍若有所悟地“哦”一声道:“是了。听说演奏魔琴,琴音就可将罡气布开,外人冲不进去。你二人既有此感觉,想也无法再进,不如就在这里等候,只要琴音一歇,立即前冲。”

    龙逢江面容一惨,嚅嚅道:“师父,你还要攻进去?”

    卓立青怜恤地瞧这位弟子一眼,毅然道:“我受紫笛神君托孤之责,此时不知郎姑娘落在何方,我能进一步就进一步,如若不幸,你们速寻灵音小侠和九音童子将此事告知,然后归隐名仙,另求绝艺,振兴本门了。”

    他这一席话,不啻是留下后事,时逢年也听得淌下泪水,喟然一叹道:“小弟当不负盟兄叮嘱,但请见机行事,不必勉强才是。”

    “我自己晓得。”卓立青急欲寻找郎香琴,话声一落,立即鼓起余勇,猛向前冲。那知才冲远三四十丈,立觉一堵无形墙挡在身前,无论如何也冲不上去。

    然而他已看见前面相距十几丈远,有一道红衣纤影在大树后面临风而立,不知是不是郎香琴,要想发生招呼,又怕扰乱拼斗中紫笛神君,只好暗提真气,打算琴笛之声一歇,立即一冲而上。

    在这时候,忽闻灵音老君那阴刺刺的笑声道:“看不出你这老儿居然将琴调融和笛音,只抗老夫五级音律,但是,你且休得意,雷弦一响,你就会死在当场,老夫所以未施煞手,不过欲待你伙狐朋狗友一齐到来送死而已,这时连续来了四个,大概也差不多了吧。”

    如果有人再向音源接近半里,当见紫笛神君盘膝坐在地上,凝神意志,吹奏一枝紫竹笛。清凉如水的月光,斜照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额头汗珠涔涔而落。但他的对面五丈多远,一位略为削瘦的儒装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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