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师父,洒家从未听说过……”
“那,那淮阳派掌门是伤在你……你大师手下?”
“不错,洒家为‘琴’而来,四处打听,一言不合,动手何足为奇!”
“听说大师弹得是‘西天佛吟’?……”
“哼!你也知道这旷古奇音,难怪你要抹去淮阳派暗蹑洒家行踪的‘鹰记’,原来把洒家当作师父,嘿嘿嘿……洒家越发放不过你了!”
灵音童子闻言神色一凛!心中许多疑念豁然贯退,但是他奇怪,何以对方也会操“西天佛吟”?看对方的神态,显然并无好意,与师父又有什么仇恨呢?
他迅速理了理思绪,倏然一抱拳道:“大师谅已知道我灵音童子的一切!现在区区想请问大师几个问题!”
黄衣喇嘛鼻中一哼,冷冷道:“你先说来听听!洒家看是否能告诉你!”
灵音童子沉声道:“大师如何称呼?”
黄衣喇嘛想了一想,冷冷道:“洒家佛号摩迦!”
“摩迦大师来自藏边何处?”
摩迦喇嘛又想了一想:“藏边‘天音寺’!”
“大师胸前的琴从何处而来?”
“嘿!想不到你反问起洒家的根源来。八具‘九龙玄铁古琴’乃‘天音寺’祖传之宝,难道像你师父一样,是偷来的?”
灵音童子闷言一呆!怔怔道:“这么说,‘西天佛吟’也源出贵寺!?”
“洒家师祖在八百年前为此险遭天谴,佛祖肉身升天梵音,凭你也配问!”
灵音童子暗暗一叹!心头一阵黯然,他想不到师父对他说的!没有一句是真话,难怪他猜疑而神秘!原来除了防范中原武林人物外,其中尚有这么一段缘故。
这时他已明了了一个大概,立刻抱拳一礼道:“现在区区就请问大师最后一个向题,此来追寻家师何意?”
摩迦喇嘛目光一闪,阴涩涩道:“佛音天梵,自洒家师祖得悟以来,严律不得流于尘世,洒家三入中原,足迹千里,历时二十五载,为的就是要追回奇音,收回流落在外的二具古琴。”
灵音童子又是一呆,讶道:“古琴尚可收回!奇音怎么取法?这个区区就不懂大师深奥之意了。”
“嘿!能使‘西天佛吟’者,杀!”
随着语声,摩迦大师眉目间,顿露一层沉森之气。
灵音童子神色骇然大变!他暗叹自己的遭遇为何这么奇特,命运为何这么乖舛,拜访一位父执,险些命丧掌下,现在原以为追踪师父,却想不到追出这么一个煞星,又是要自己性命的人。
这时,他知道自己不要说身已受伤,无法操弹“西天佛吟”,即使能够,也奈何不了对方。
夜色深沉,远近漆黑一片,毫无生望之下,灵音童子反而豁出去,傲然一笑,道:“大师现在要把区区如何处置?”
“以你按在琴弦上的指法特征,洒家可以看出你必再接续下音,本也在杀之列……”
灵音童子不等摩迦说完,仰天狂笑一声道:“大师不想想,在下是否愿意束手待毙?”
摩迦喇嘛嗤地一声阴笑:“佛法无边,岂惧猴狲跳梁,不过洒家对你可以网开一面!”
“大师要区区交出古琴,说出师父下落么?”
“正是如此。”
“哈哈哈哈……”一阵大笑,带着鲜血,又从灵音童子口中迸出,他忍住胸口内伤疼痛,强硬地吐出三个字:“办不到!”
摩迦喇嘛枯瘦的脸上,立刻变得阴厉慑人,寒声道:“这么说,你是想死?”
“嘿嘿!死者何惧,要我交出古琴,说出师踪,却是休想。”
灵音童子傲然的语声一落,星眸中泛起一片视死如归的豪光。
摩迦僧“嘿!”地一声,左手倏伸,那是一只枯瘦的手掌,五指奇怪地一拢,已压在胸前古琴那一根最粗的弦上。
“雷弦!雷弦!”灵音童子脸如死灰,暗暗一阵长叹。
倏见摩迦僧目光一闪,道:“雷弦一响,你就得魂落黄泉,但洒家现在杀了你,纵然收回一具古琴,却又那里去寻你师父?”话声低沉,仿佛日落。
“哈哈哈,大师知道就好,不过你杀不杀我都是一样,区区纵然刀斧加身,也不会露出半句真言!”灵音童子强作镇静。
“嘿嘿!洒家自有办法要你乖乖招供,现在洒家先取回这一具古琴!”倏的话声一落,摩迦喇嘛按在琴弦上的手一垂,向灵音童子一步一步的欺近过来。
灵音童子猛然空出右手,一抽腰际长剑,厉声道:“除非你先取得灵音童子性命,否则休想取琴!”
他已准备作困兽之斗!但摩迦喇嘛仍阴沉地一步一步的欺身过来,神色动也不动。
眼见距离已接近到伸手可及,就在这危机一发霎那,半空中倏然响起一声清叱:“摩迦止步!”
一条白影,疾如闪电,随着叱声,飘落地上,挡在摩迦僧与灵音童子的当中。
摩迦目光一闪,立刻止步,灵音童子一愕之下,失声惊呼道:“啊!李姑娘!”
意外的惊喜,使他精神顿时一阵,脑中倏然天旋地转,再也支持不住,澎地一声,摔倒地上,顿时晕迷过去。
当灵音童子神志稍为恢复清醒时,只觉得周身异常舒适,背底下柔软而暖和,仿佛躺在厚厚的锦褥上。
一阵阵如麝似兰般的幽香,随着呼吸,钻入鼻中,同时感到口角下颌上,有只手在轻轻擦试!
“我在什么地方?”一个意念首先浮起灵音童子的脑中,于是他缓缓地睁开眼睛。触目看到的是一幕令他不敢相信的情景。
“这是梦吗?”他心中暗暗问着自己。
地方仍是在城墙边,幕天席地,李娇娇依靠着墙脚,坐在地上,而他自己则横卧在她的怀中。仿佛他听到了她的酥胸“呼呼”之音。
“李姑娘……”他不安地叫了一声,下面的话,无法再接续下去!他觉得有许多的话要说,但一时之间,却不知道先说那一句比较恰当。
李娇娇端庄美丽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爱怜和痛惜的笑容,轻轻道:“你一定很累,再躺一会吧!”
“啊!多温柔而美丽的笑容!”
漆黑的深夜,酷寒的初冬,旷野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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