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声,从她口中响起:“看来他是懵懂无知,还不知道他师父是怎样一个人……”倏然一咬牙,紧紧握拳:“我要改变他,我一定要改变他!”
坚决的语气!显示出她的决心,就在这时,蓦地——
庄外森沉的夜色中,冲起三条奇怪无比的人影!直扑庄中。
李娇娇一惊之下,立刻一声娇叱:“三位何方同道?”
“天山穆克群与武当,形意二派掌门。人有急事造访!”
宏量的话声未落,三条人影已毫无声息地飘立于大厅门口。赫然是一道二俗,年已花甲,银发斑斑的老人。
答话的是中间的白衣老人,肩负长剑,双目精光如电,在星光下,脸现怒意,巍然屹立。不用说,他就是天山当今掌门人穆克群。
在穆掌门人左边,是武当掌门——青圭真人,三绺长发垂胸,手执银丝拂尘,仙风道骨,飘然有出尘之概。
右手边是个昂藏高大的青袍老者,儒意盈然中透出一层威俨之色,正是形意派掌门“形意天圣手”霍元真。
李娇娇秀眸一闪,在看清三人后,面色已转为平静,冷冷道:“原来是三位掌门人,夜色已深,何事急急而来?”
“无量寿佛”青圭真人单掌打一问讯,沉声道:“贫道等见‘灵音童子’飞奔离开,特来听候姑娘佳音。”
“哦!愿来三位掌门并未离开,我不是约在明天么?”
“魔踪飘忽,血腥滔天,普天之下同道,寝食不安,惶惶不可终日,咱们又怎能不急!”说话的是形意派掌门人霍元真,一脸沉重之色。
“既然三位这么急,我就现在告诉各位。”李娇娇道:“我还没有,查出那‘灵音老君’的巢穴与行踪!”
“什么?姑娘没有逼问那小魔头?”天山掌门寿眉立刻一轩。
李娇娇低声一叹,淡淡道:“只是那灵音童子不肯说。”
形意掌门霍元真脸上蓦地闪过一丝怒意,沉声道:“姑娘难道忘了相约的诺言?”
“没有啊!”
“嘿!没有?”青圭真人猛然迈上一步,“那小魔头既然不肯说出那‘灵音老君’藏身之处,你为什么还不杀了他?”
“不错。”天山掌门也跨上一步:“杀了小魔,不怕引不出来老魔来!姑娘不动手,故意纵敌,实在费人猜疑。”
“哈哈哈哈……”一阵不屑的轻笑,如一串银铃,蓦地从李娇娇口中响起,只见她脸色一冷笑毕道:“三位掌门人,我只身飘泊江湖,与各位本无瓜葛,鉴于武林祸劫,加上同仇敌汽,才应邀相助,三位若是起疑,尽可另请高明,我李娇娇也赖得管这当闲事!”
“但是姑娘别忘了——”形意掌门人忽地又上一步:“要不是姑娘昨夜提出意见,河西道一十五道截拦尽行撤去,那小魔怎会活到现在?”
李娇娇秀眸冷冷一闪:“三位是问罪么?嘿嘿,我倒要问问三位一个问题!”
她不待三派掌门有所表示,立刻又接下去道:“当今天下,看谁知道‘七意老君’的一切?”不等回答:“哼!你们知道他的面目么?知道他的身世来历么?知道他的性格脾气么?”秀眸一扫,一挺身又道:“只有我知道。”
她顿了一顿,接下去道:“因为我对那老魔了解得太清楚,所以我觉得杀了灵音童子,并无益处。”
青圭真人皱眉道:“为什么?”
“嘿,很简单,那‘灵音老君’根本不会关心他弟子的生死。以我推测,灵音童子并未得到那老魔的信任,而据情形判断,老魔只是想到利用灵音童子,转移江湖注意力,掩护他自己的安全而已,这样的师徒关系,嘿嘿!纵然杀了灵音童子,又怎能引得出那老魔来!”
三派掌门闻言不由一呆!天山掌门怔怔道:“姑娘对‘灵音老君’恁地了解得这般清楚?”
“这是我的私事,当初不愿相告,现在三位又何必多问,只是我还有一点要提醒各位,相约三月之期,我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答复,如今期限仅去三分之一,各位就心起猜疑之意,实在令人伤心,如三位能够找到一个不怕‘西天佛吟’的人,我李娇娇乐得放手。”
三位掌门人互望了一眼,沉思片刻,天山掌门抱拳道:“好,再过二月,咱们再听姑娘回音。现在告辞了!”
语落,衣袖一挥,三条人影向庄外冲天而去。
“慢点!”李娇娇娇声一喝。
三条人影闻声同时一旋,飘然落于墙头,形意掌门人朗声道:“姑娘还有什么话说!”
“三位掌门不会忘记当初相约之言吧?三月期中,我一切要求,无不听从!”
青圭真人扬声道:“贫道等并未忘记,不劳姑娘提示!”
“那就好,现在请各位掌门人吩咐下去,二月之中,不得伤灵音童子一发一毫。”
形意掌门人沉声道:“只要那小魔头不再弹琴伤人,就遵姑娘所言,走!”
“走”字一落,三条光影再度电掣而起,恍眼消失于夜色之中。
一直屹立于门口的李娇娇此刻才仰天缓缓吐出一口气,看了看天色,身形也电掣而起,白影如烟,恍眼消失不见,于是“长风庄”立刻归于一片死寂……
一片废墟般的庄园,危墙败垣,杂草没径在前院中突出了三五堆土坟。
门外一匹健马被拴在树下,踢蹄轻嘶,门中断续地传出一阵阵呜咽幽泣之声,划破了长夜,使衰颓的景物,染上了无比凄凉的灰暗。
一个时辰过去了,灵音童子星眸红肿,正以衣袖拭泪。
这是他的故园,可是今天,人物全非,使他本来亟欲发泄的心情,触景生悲,更加哀痛欲极。
现在积郁经过一个时辰的狂呜,始觉稍浅,他离开父母的坟墓,缓缓出门。
他望着门外大道,回头看看废墟故园,空虚的心灵,突然泛起一阵茫然之感。
“仇人远扬,自己前途,重重荆棘,连走路都要谨慎,又怎么打听仇踪呢?唉!现在我该怎么办?”
他静立沉思着,倏然灵光一闪,举手拍了拍脑袋。
“对,‘长风庄’,空空如也,她却独留庄中,必然知道仇踪去向,我何不再去‘长风庄’暗中静候跟踪?”
此念一起,他立刻飞身上马,再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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