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竽,白春帆仍在沉睡,忽为一阵急促敲门声惊醒,遂起身开门,只见曾大魁立在门外,抱拳笑道:“闻说白大人深夜未回,五贝子急得一夜未睡,神明内疚,现立候於厅内,遣小人前来探询大人是否昨夜遭遇意外。”
白春帆微笑道:“烦代覆贵上,在下安然无恙,请释锦注。”
曾大魁道:“敞上已在相国府中。”
白春帆面现愕然,忙道:“这委实不敢当。”
说着快步趋出。正遇五贝子随着青衣苍头快步奔来。五贝子目睹白春帆,快步超出,握着白春帆两臂道:“舍妹闻得此讯,比兄弟更为忧急,频频落泪,大人如遭意外,愚兄妹百死莫赎,恐敝甥儿无福得救。”强挽白春帆过府一行。
白春帆无可奈何,只得随五贝子登车。
在车中五贝子请问白春帆深夜未归为何。
白春帆面有难色,苦笑道:“一言难尽,到府后再作详谈如何?”
车行如飞,片刻已抵贝子府邸。
自有人飞报入内,幅宁郡主绽露花朵盛开般笑容迎候在内宅厅外,丽绝人寰,道:“白大人安然无恙,我心头放下一块大石了。”
白春帆抱拳一揖,道:“在下何德何能,有劳郡主关注。”
福宁郡主道:“家兄及小儿均蒙救命大恩,事又因我等而起,恨无力为助,闻听此讯,怎不忧心如焚,究竟遇上何事,是否遭受东方黎明徒党围袭。”
白春帆暗道:“她倒装得很像。”心知遇上智见之高平生仅见的对手,如不谨慎应付,必然瞧出破绽,心内不无凛凛之感,遂微微一笑道:“郡主怎知在下遭遇意外?”
福宁郡主嫣然一笑道:“孙相国命人三度催请他说白大人最重信守,年少老成,绝不致爽诺不归,是以知白大人遇上了意外。”
白春帆微微叹息,将昨晚所遇经过详情和盘托出。
五贝子与福宁郡主凝耳倾听,嗟呀诧异。
辐宁郡主摇首道:“这不叮能,玄武官主既能让白大人轻易到达总坛,就不能轻易放回,白大人又拒玄武宫主祈求,其中必有蹊跷。”
白春帆点点头道:“郡主委实聪慧睿智,蹊跷就出在那神殿巨鼎上,鼎内檀香实是慢形奇毒,吸入后令人无法察觉,数日后才会缓慢发作。”
郡主诧道:“白大人是如何察觉的?”
白春帆道:“在下也是与郡主一样想法,玄武宫主行事谋定后动,竞轻易纵在下离去,分明内有蹊跷,是以回到相国府后思索其中道理,忽然灵机一动,在下立即行功搜宫过穴,故而祭知。”
五贝子大惊失色道:“如今应如何设法索取解药才是。”
白春帆道:“在下略知医理,目前将那奇毒驱闭在一处空穴内,另配制解药按时服下,这奇毒发作后,使人在不知不觉中神智迷失,内腑酸麻,非受玄武官控制不可。”说着又微微一笑道
“何况那西山北麓亘宅,亦非玄武官真正总坛,玄武宫主岂能任人获知,此刻那亘宅必面目全非。”
五贝子道:“兄弟难信他就此毁去,玄武宫主有意让白大人放出风声,使东方黎明等人自投罗网。”
白春帆道:“不妨遗人去在下所说之处一探,使知在下之言不假。”
郡主目凝白春帆一眼道:“白大人谅胸有成竹,不知可否见告。”
白春帆冷笑道:“玄武宫主料定在下无法预知身怀奇毒,更不知解法,数日后他必再派遣人前来相寻在下,危词胁迫就范,那时在下将计就计随他前往,展开全力戮杀玄武宫匪徒。”
福宁郡主道:“玄武宫主,旷世巨邪,未必不想到这步,若他亦将计就计,则白大人危矣,须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兄妹虽习武,仅可防身,无法与武林高手相颉顽,心有余而力不及。
白春帆面露感激之色,道:“多谢郡主关注,在下素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之旨,在下一经伸手,非水落石出不可。”说着转言道:“令郎现在如何?,”
说时,忽瞥见辐宁郡主微现惊愕之色,心中已明白了几分,更确定福宁郡主就是玄武宫主。
幅宁郡主嫣然笑道:“小儿精神很好,食量颇佳,疾喘之疾未再发作,此乃数年以来,未曾有过之事。”
白春帆缓缓立起,道:“在下意欲察视令郎脉象,是否应调和脾胃,补中益气,俾便用药。
福宁郡主欣然立起,引着白春帆进入内室,
五贝子身形未动,似跌入一片沉思中。
良久,只见五贝子面色一变,疾步转入花园,向一幢小屋走去。
五贝子低声唤道:“李兄尚在么?”
屋内传出一沙沉语声答道:“属下仍在!”
五贝子疾掠而入,只见一面目森冷如冰的绿袍老叟立在壁内,手中握着一柄青钢剑,脑门上微微见汗。
那绿袍老人显然在屋内习练一种独门剑招,躬身道:“贝子有何吩咐?”
五贝子略一沉吟道:“这白春帆已察知身罹慢性奋毒了!”
绿袍老人冷冷一笑道:“知道就好,他心有所惧,必可迫使就范。”
五贝子冷笑道:“正好与李兄想法截然相反。”
线袍大人不禁一愕,诧道:“却是为何?”
五贝子淡淡一笑道:“他不但已知身罹奇毒,而且尚知解法。”
绿袍老者似不置信,鼻中冷哼一声道:“这解药须搜集三十七种灵异珍药配制而成,内有九种尚不产在中原,孤悬海外绝壁悬崖,人迹难至之处,即是白春帆深明医理,谙晓解药,也无法在咄嵯之间采集配制。”
五贝子道:“如此说来,白春帆无法幸免了。”
绿袍老人颔首道:“正是加此!”忽察知五贝子弦外之音,记道:“听贝子之意,似对白春帆有爱惜之意。”
五贝子冷笑道:“你此刻尚不明白么?玄武宫主倘欲制他死命,昨晚亦不致放他安然离去了,目前兄弟忧心的是“这无形奇毒是否能在白春帆身上发生作用,宫主爱惜此人欲笼络收为已用,如今非改弦易辙不可。”
绿袍老人不禁楞住,喃喃自语道:“他如何能察知身罹奇毒?他又如伺能获得解药?”森冷目光露出惘惑之色,忽目注五贝子道:“本门只有贝
-->>(第1/7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