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暗害程晓岚凶邪,并谓金精铁母不能被凶邪得去,俾免成为武林大患,一时群雄四出,武林骚动。
事隔多日,戚老大忽对鲁某奉命外出之事垂询甚详,便知东方黎明已动疑,幸亏鲁某胸有成竹,当日亦有安排周密,谎言搪塞过去。
那知竟骗不过东方黎明,戚斌已不顾金兰之义,死心地的甘作爪牙,暗中监视鲁某二人甚严,几乎寸步不离,窥察我二人言行举动,并密搜我俩藏物,鲁某等深知处身之危,苦於无法脱身,正巧东方黎明有事托铁氏双雄,命我江东三雄前往,鲁某与魏老二乘机逃离。此后鲁某形踪飘忽,既受程晓岚重托,便需忠人所事,遍历名山幽壑,意欲寻出金精铁母藏处,不料在六盘山冤家路狭相遇,为戚老大认出喝阻,冷不防中其毒砂掌,鲁某不惜拚死逃出,戚老大竟穷追不舍……”
魏少荣诧道:“戚老大竟练成毒砂掌么?”
鲁英峰黯然叹息道:“小弟辞别程晓岚下得王屋之际,蒙程晓岚见重,慨赠其毕生心血创研金扇追风二十八招绝技秘录一册,小弟若习成,岂能容戚老大得逞。”
魏少荣诧道:“贤弟如何不研习,须知程晓岚金扇无敌之称并非幸致,他那追风二十八招将掌剑上乘心法融汇为一炉。”言下含有斥责之意。
鲁英峰道:“二哥有所不知,若小弟习成追风二十八招后,明眼人一瞧便知此乃程晓岚独门绝学,岂非欲盖弥彰。”
蓦闻门外剥啄敲击声,飞天燕魏少荣不禁脸色微变,忙吩咐取过一袭常人衣履换好,头戴方巾帽,往门外走去,口中应道:“徐大嫂么?”
拨开门栓,一股强风涌入,只见门外立着川东二矮及三个面目森冷的汉子,魏少荣不禁愕然色变道:“阁下是……”
川东二矮等不待魏少荣说完,侧身抢入,反身栓好门户,一个矮子道:“尊驾可是姓狄?”
魏少荣答道:“不错,学生正是姓狄,但不知诸位找学生为了何事?”
川东二矮老大鹰爪神猴罗平、老二五阴手卜腾青却认不出面前之人就是魏少荣,罗平阴阴一笑道:“兄弟罗平慕名求医而来,听得狄先生已去阜兰访友,幸闻令郎学有渊源,故冒昧惊扰。”
魏少荣长长的哦了一声道:“学生今日午时方由阜兰返转,犬子奉命进城剪布并往金刚寺上香默佑其母在天之灵,刻尚未返转,谅明晨必回。”说着望了川东二矮一眼,接道:“学生虽略谙歧黄之术,但对武林人物跌打内伤却不知用药,但平凉城东关有一李大刀,却精擅此道。”
川东二矮相望了一眼,卜腾青笑笑道:“既然如此,我等只有告辞了,但我等因长途跋涉,口渴难忍,不知可否讨杯水喝。”
魏少荣连声道有,肃客进入。
狄康与鲁英峰已收拾乾净避开藏身顶窖上。
魏少荣取上五只粗碗,在桌上茶杯中倾出五碗凉茶。
西北道上,水贵如金,尤其平凉黄土高原一带,贫富均视贮水多寡而定。
川东二矮虽另有隐衷,见魏少荣如此豪爽,也不禁由衷地感激,五人呼噜噜一口饮尽,突感一阵头晕目眩,四肢麻痹,就知着了暗算,面色惨变,罗平道:“尊驾是何来历?”
魏少荣朗笑道:“川东二矮一生杀人多矣,还须多问则甚?”
五人毒发喉中发出一声惨叫倒地不起。
鲁英峰狄康二人走出见状不胜骇然。
魏少荣叹息道:“狄老弟,魏某并非嗜杀成性,只是川东二矮狠毒残暴,一念之仁,恐贻无穷大患,为贤父子带来性命之忧,狄老弟,趁着夜黑无人之际,速帮魏某掩埋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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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鲁英峰伤势渐愈,郎与飞天燕魏少荣告辞别去,鲁英峰道:“乾坤圣手东方黎明已放出谣琢,谓金扇无敌程晓岚系我俩暗害,江湖中将无我俩人立身之地,唯有期待真象大白之日,才能重见天日,但鲁某决查出程晓岚死因及金精铁母藏处,不死不休,狄老弟,惟望你我后会有期。”
狄康依依不舍,道:“天下事欲速则不达,十年悠长岁月已过,鲁大侠何妨再勾留一个半月,待伤势痊愈再行也不迟。”
鲁英峰摇首笑道:“在此叨扰老弟多日已是不安,何况江湖中事瞬息万变,时机稍纵即逝,无法再作逗留。”
狄康见两人去意甚坚,只得送出窑外洒泪而别,时已子夜更深,风砂狂劲,寒气砭人,半月小聚,为时虽暂,从此天各一方,不禁油然泛起一阵惘怅之感,默然伤神久之,才转身回窑。
半月之期,狄康已遵照鲁英峰所赠的武林秘笈扎好根基,吐纳导引,熊经鸟飞,飞天燕魏少荣本以轻功卓着盛名,授以轻功心法口诀,鲁英峰更将金扇追风二十八招手录赠与。
自此以后,狄康每日天色未明便独自一人前往高原僻静之处,勤练武功,早出晚归,几乎废寝忘食。
其父一去三月,杳无音讯,岁暮冬残,天寒地冻,狄康只觉事有可疑,动念去阜兰一行,拜托邻居照应门户,将两册武功秘笈藏在土壁内封存,一肩行囊,不辞风雪远行阜兰。
平凉距兰州六百余里,狄康於平凉城马市选购了一匹健马,扬鞭疾驰而去。
风雪浓密,暮色入眼,狄康已赶至会宁城外一家食宿供应小旅店前。
店夥疾趋迎出,伸手抓住缰绳,躬腰笑道:“爷台请进,小店备有羊肉泡馍,上好汾酒,坑床洁净正热着咧。”
狄康落鞍下骑走入,川堂中上悬着一盏昏黄油灯,摆着五张显得陈旧四方木桌,向壁一张坐着五旬上下老者,花白长发,额耸颧掀,厚唇稀髭,露出一口烟黄坎坷不平的怪齿,眼珠骨碌碌转个不停,面前摆着一碗烫热汾酒,羊肉泡馍、牛蹄子,自狄康走入,就注意着狄康举动。
狄康究竟不是江湖人物,未曾留意,掀下风帽,抖尽衣上冰雪,就在那老者邻座坐下,要了三斤酒、羊髓肝杂、泡馍,自斟自饮。
店外忽随风传出一声马嘶,接着奔马蹄声来在店外戛然而止,厚重门帘一掀,二男一女跨入,狄康只觉眼中一亮。
为首是身罩大红披风少女,眉如远山,明眸皓齿,一张吹弹得破的鹅蛋脸庞,刚健婀娜,后随一位少年,貌象神似,不言而知是一双姐弟。
最后走入一个劲装捷服的三旬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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