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惊愕,顿生望尘莫及之感。
南宫鹏飞悄无声息落在茅屋之後,藏身草堆之侧,只见马脸红衣老人偕同彭海渊环绕著茅屋巡视走来。
突闻马脸老人阴恻恻冷笑道:“依老夫看来,那甘六娘祖孙三代依然藏身在茅屋内,并未逃走。”
南宫鹏飞闻言不禁大吃一惊,暗道:“此人目光锐利,居然被他瞧出屋内布设奇门禁制。”
突然那马脸红衣老人右腕一动,一颗弹丸之物飞掷在茅屋顶上,倏地轰起一团火光,燃烧起来。
南宫鹏飞大喝一声,凌空扑去,掌力啸风如潮将火势压熄,轻飘飘落在红衣老者之前,冷笑道:“你我素未谋面,无怨无仇,如何施此毒手将在下寒舍焚毁。”
红衣老者不由愕然,诧道:“尊驾与甘六娘是何渊源?”
南宫鹏飞朗笑道:“在下一日之间就听得三次甘六娘,究竟甘六娘是何人物,迄未得知,阁下因何确指有否明证?”
马脸红衣老者不禁呆住,目光转注在彭海渊脸上。
彭海渊立时冷笑道:“尊驾别大言唬人,谁不知这片茅屋是甘六娘所居?”
南宫鹏飞反颜相讥道:“彭老师真能确证麽?”目中逼射两道慑人心神寒芒。
彭海渊目光相接,顿生寒意,嗫嚅不知所答。
在此情形之下,使马脸红衣老者僵在那里莫知所措,心中大感恼怒气愤,怒视著彭海渊。
彭海渊沉声道:“尊驾你咄咄逼人,彭某来前已查明甘六娘确住在此地,也非无的放矢。”
南宫鹏飞冷笑道:“彭老师忒以言辞犀利,无中生有,现事实证明并无甘六娘其人,既然彭老师已查明,能否将在下相邻的秃顶老人来历姓名见告,因为在下与他毗邻而居,五年於兹,互有往还,迄未知其来历姓名,在下相信彭老师不致不将甘六娘紧邻轻以放过。”
马脸红衣老者闻言心神一震,暗道:“这人显然是一极难惹难缠的人物。”
彭海渊面色一变,冷笑道:“尊驾妄想用话挤迫彭某,须知我彭某眼中不揉砂子,尊驾有何证明此屋确为尊驾所居。”
南宫鹏飞冷笑道:“这容易得很,在下邻居那位秃顶老前辈便可证明。”
此话似未经思想便信口道出,但南宫鹏飞这一敲,端的敲在紧要关节上。
立在坡上的一双红衣老人不禁面面相觑,隐在暗处蓝剑棠暗竖姆指,道:“此人心计卓绝无伦,说话掷地有声!”
彭海渊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马脸红衣老人道:“尊驾此话当真?”
南宫鹏飞朗笑道:“二位不信即请一问就知?”
马脸红衣老者道:“那自然须问个清楚明白!”
南宫鹏飞冷冷一笑,负手巍立,凝眸远天,不再言语。
马脸红衣老者向彭海渊示了一眼色,倏地同时拔上坡去,与另外一双红衣老叟相聚,只见南宫鹏飞迅疾闪电掠入茅屋内形踪杳失。
三红衣老人窃窃私议,只听沙哑语声道:“令主说急须找出邓公玄及胜玉珠,事关本门生死存亡,为此令主无暇启及甘六娘及秃顶老鬼,此刻更不能与秃顶老鬼为敌,以免被他猜出我等来历。”
彭海渊道:“此刻改弦易辙尚还不迟。”
马脸红衣老者叹息一声道:“无奈甘六娘知道本门太多隐秘,令主宛如芒刺在背,非欲拔之後快,今日若不将甘六娘除之,徒贻无穷祸患。”
彭海渊诧道:“甘六娘昔年亦是本门弟子麽?”
“不是,他子甘麟雄昔年身为本门内堂副护法,谙晓本门甚多隐秘,甘麟雄忽生叛门之念,与另一凶邪暗中勾结,不慎为令主察觉,甘麟雄亦自知处身危如累卵,连夜率同家人逃出总坛……”马脸红衣老人长叹一声道:“甘麟雄冲出重围之际,不幸身负重伤,终不治身死,但令主不愿隐秘外泄,多年来一直遣人搜查甘六娘下落……”
彭海渊获知马脸老人当年与甘麟雄交情不恶,即使见得甘六娘,也不忍下得毒手,道:“这多年来,如要吐露本门隐秘,甘大娘尽可宣泄无遗了,杀他们祖孙三人又有何用?”
另一红衣老叟脸色一寒,道:“你知道什麽?令主之意在逼令甘六娘吐出曾经向何人泄露本门隐秘,瓜蔓抄之连根诛绝。”彭海渊悚然无语。
蓦地——
一声霹雳大喝道:“是何小辈伤了老夫的爱鹤?”
布伏在秃顶老人舍外的匪徒伏椿纷纷退了出来,只见面红如火的秃顶老人飞身掠出,挥掌追击退出宅外匪徒。
两声凄厉惨嗥腾起,只见一双匪徒为秃顶老人掌力击实,踣折倒地,背骨根根断裂,狂喷鲜血而死。
彭海渊只觉人影一闪,秃顶老人已飘然落在身前,道:“小徒目睹你率众侵入老夫草庐,妄施毒手重伤爱鹤,老夫问你用意何在?”语声寒冷如冰。
马脸红衣老者冷笑道:“并无什么用意,我等来此寻觅一人,与阁下无干?”
秃顶老人厉喝道:“既与老夫无干,为何伤我爱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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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顶老人本来朱砂红脸,变作苍白,著地沉浊,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蓝剑棠身受微伤,左肩血迹斑斑,飞身掠至道:“恩师,你受伤了么?”
秃顶老人在怀中取出一颗丹药吞下,调匀了真气,面色渐渐恢复红润,苦笑道:“这三才合击之式端威力无匹,如非为师两年来研悟一宗奇学,今日岂能幸免,不过他们三人伤得不轻,损及内腑,看来为师只须假与时日,或可与此魔头一较长短。”
蓝剑棠道:“恩师仇家是谁?可否告知徒儿?”
秃顶老人长叹一声道:“此非其时,你不知道还好,否则恐惹杀身大祸。”
蓝剑棠道:“三红衣老鬼似不知恩师……”
秃顶老人忽纵声大笑道:“他们怎么不认出为师来历,此刻双方多存私心,暂不揭破,其实真相均知对方身份。”说时还剑回鞘,身形如鸟飞起,疾如离弦之矢落在茅屋外,道:“来犯之敌暂被驱退,至少一个对时之内可无卷士重来之虞,可容老朽入见否?”
他说话时凝目内望,寂无一人,只剩下一座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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