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手忽然失声道:“奇怪,前面那些掌舵的难道全死了?怎不转蓬兜风?”
“有这等事?”熊士基放下酒杯,向船队一望,急道:“苗管事,快以灯号询问!”
带头一位中年汉子答应一声,便见灯光在他手中连连闪动。
然而,前面船队静静悄悄毫无声息,十四面船帆仍然悬在左舷,人影依然原位不动。
熊士基脸色大变,站起身子,高呼道:“刘管事,带人追去查看。”
船队忽传来吴生余豪迈的笑声道:“老狗熊,不必费事了,十二船鹰犬已死在我穷儒之手,你若愿意陪葬,也不妨过这边来。”
甘平群暗估每一艘单桅船有十五人,十艘就该有一百五十人,双桅船每艘二十五人,二艘便是五十人,这姓吴的老儒生竟然不动声息,顷刻间杀死二百人,也骇得脸色微变。
熊士基大喝一声,一位劲装汉子猛拉动桅杆上的一条绳索,一阵铃声由舱底传出,立见各舱人涌如潮。
甘平群情知对方必定要去和那吴生余拼命,忙道:“熊老丈,你真要过船杀敌?”
熊土基嘿嘿冷笑,沉脸喝道:“小叛逆,你不必装好人,老夫
早就知你和那穷酸狼狈为奸,此刻就先取你狗命!”
甘平群笑道:“老丈说我狼狈为奸,真是冤乎枉也!”
他生怕吴生余中途下手,没有人接应,一厮杀起来,那伙“猪羊”便要遭受池鱼之殃,打算先把熊士基稳住一时。
熊士基冷笑道:“冤枉?你若不是那小叛逆,就先束手待缚,事毕后自会放你,若果不然,休怨老夫立下煞手?”
甘平群从容一揖道:“土可杀,不可辱,小可虽是一介书生,但决非贪生畏死任人凌辱之辈,熊老丈说我是叛逆,不疑老丈又有自居何物?”
熊士基老脸一沉,双目凶光暴射,厉声道:“老夫位居狴犴巡察。”
甘平群含笑道:“小哥遍读贤书,未闻有‘狴犴巡察’一职,莫非是九品之外,不入流之官。”
熊士基见他绕圈子,把自己骂为“不入流”,更是大怒,大喝一声道:“把这叛逆擒下。”
由各舱口涌出的劲装人物,闻得这声令下,齐声轰应,各有一人直向甘平群欺身。
苏汝情一拍手中琵琶,喝道:“谁敢冒犯甘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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