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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阴天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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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蓝宫授艺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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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平群恭应一声,沉气凝神,略加思索,忽然双掌齐发,十指轮弹,几十缕坚锐如箭的指劲,并向对方射去。

    这正是他认为最得意的武学“弹甲飞垢”,曾经打败过好些高手,一施展出来,那怕不金石为穿,风云为变?然而,于是子只笑说一声:“转!”但见他身子旋转如轮,指劲一临身上,便被他疾转时的劲风带过一旁,一闪之间,欺到甘平群身前,说一声:“推!”接着又一声:“挽!”

    甘平群在他一推一挽之下,竟像面粉搓成的人,后仰前俯,半分也不由自主。

    于是子扶定他的身子,温和地笑道:“这三字诀虽然简单,要想配合得天衣无缝,那就全靠对敌时,刹那之间的领悟,再来。”

    甘平群恭应一声,随即一套接一套的绝学源源出手。

    “推、挽、转,转、推、挽,推推……挽挽……”

    但闻于是子不停地念着“转”“推”“挽”三字,甘平群一面发招,一面领会在自己每一招式之下,“三字”的用法,不消多少时候,一百多种绝艺已经用尽,急朗声叫道:“大师祖,弟子已经技穷。”

    于是子身法一停,竟和未印登前同样地从容,笑笑道:“三字诀你领悟了多少?”

    甘平群躬身一拜道:“弟子获益已多,但又觉三字诀神鬼难测,不知还有无可胜这三字的妙诀?”

    于夫人笑道:“那就是‘不打’二字,只有不交手,才可免捱打,否则,你同样使用三字诀,看谁运用的精妙,我们会用这三字,老顽皮更会用这三字,但一玩起来,十有八九是我们吃亏,这就是‘把戏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

    于是子颔首道:“正是如此,有了今日这场演识,贤契常可尽情索解其妙用,今后在江湖上行走,你可直认是于非子门人,但有一事你必须做到。”

    甘平群躬身道:“敬领教言。”

    于是子目放神光,徐徐道:“孝义一事必须做到。”

    “是。”

    “还有另外二支宝剑,不知落在何人之手,你可设法寻访,若落在正士之手,你则将我说过的话勖勉,他若是落在邪魔之手,经你告诫不听,则由你把剑收回。”

    “是。”

    “好,贤契心悬本门,时膺孝义,我兄弟也可放心了,此处是雷州海域,你登岸去罢。”

    缘至而聚,缘尽而散,人生聚散本是无常。

    甘平群拜别这对神仙眷属,飘然浮海而行,不觉已登上雷州海岸。

    他虽然没有得到“浩然天罡录”,却遇上剑圣之兄于是子指点诀要,比自己摸索,总要方便得多。是以,他恐怕忘记和于是子印证时所获的启示,一到雷州立即在客栈的房间里静坐思维,把交手的每一招式重温一遍,直到精通娴熟,才开始穷研天伦十六式。

    为了要把绝学练成,他暂将怀友之念放过一边,一连半个月下来,他住在雷州旅舍,除了在外面吃饭,就是闭户潜修,穷研变化,以形会意,在房里指手画脚,谁能知道喧嚣的市尘中,竟藏有

    一位超出武林第一流的年青高手?

    忽然,一阵叮冬的琵琶声由前院飘来,但闻一个珠圆玉润的少女嗓子,以极其凄切的音调,唱道:

    “中道怜长别,

    无因复见闻,

    愿将今日意,

    化作楚台云。”

    “奇怪。”他一听开头一句,便知是在品心阁见那张静君的遗诗,忍不住停下演练,侧耳倾听,直待那凄楚欲绝的最后一声长划,才想到那人可能也是品心阁的少女,凌院主既然封闭品心阁,遣散阁中诸女,难保不会流浪到雷州来卖唱,出去问个有关叶汝惬和诸友的讯息也好。

    但他心念甫动,猛闻有人拍桌大喝道:“是那里的贱货,到客栈来惹大爷伤心,还不快滚!”

    “哟!”那少女娇呼道:“小女子怎知有伤心人在这里?冒犯大爷,真正不该,理当遵命。”

    “休走!”那粗犷的声音又道:“你叫什么名字,能不能弹出极恨的琴音?”

    “小女子姓敖,小字汝心,大爷要弹极恨的琴音,只怕恨不起来,有负雅意。”

    甘平群原已准备请那少女到后院来弹唱,藉机打听消息,听那汉子要弹恨调,觉得十分奇怪,又闻那人叹道:“我方做好一首恨诗,姑娘若果能弹,我当重重赏赐。”

    敖汝心以喜悦的音调笑道:“原来大爷也是雅人,小女子失敬了,可肯先让拜读大作,然后再作决定?”

    “诗就在这里。”

    “啊,尊姓吴……好诗,但这诗恨意不多,怨意却浓,恨是恨不起来,却又怨气冲天,若改弹怨曲,敢情要好得多。”

    甘平群听那少女谈吐不俗,又知涛识律,猜她多半是品心阁的女校书,心忖当天在品心阁没听到弹唱,反在封阁之后能够听到,这也是一种缘法。

    他正在暗忖,那姓吴的汉子已吩咐道:“就依你说的怨曲罢,若真能唱得怨气通天,我吴生余重重有赏。”

    “先生你的大名是‘生余’,为什么?”

    “此生已是多余!”那人说得大声,蕴有怒意。

    敖汝心娇笑道:“先生休怒,小女子要弹曲,心上须先怨得起来,才弹得好,还想再问一句,尊姓敢也是假的?”

    “不错。”那人口气缓了下来,笑道:“你很有点慧心,‘吴’通‘吾’,我一生来默默无闻,已是多余的人,所以起这名字,你弹下去吧。”

    “哎,一个人连他本来的姓名不要,也够怨恨的了。”敖汝心话声甫落,琵琶划出一声“征”音,随即和弦唱道:

    “垂老方知此命差,成行妻子我无家,

    长珠化作枝头凤,次女沦为穴外蛇,

    往古曾闻枭食母,于今重见獍咬爹。

    虽然尚有三儿女,惜彼无知一手遮。”

    琵琶起了征声,已足令人酸鼻,再由敖汝心以酸楚的音调唱出,真令听者一肚子怨气冲出脑门,甘平群忍不住大叫一声:“岂有此事!”飞奔而出。

    前进的客厅,站有黑压压一群人,居中坐着-位双十年华,怀抱琵琶的白衣少女,此时正在珠目含泪。

    她的对面,一位神情困顿的中年文士长喟一声道:“姑娘唱得很好,竟把我一肚子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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