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夺回排教掌门之位。”
柴青溪摇首道:“非如少侠所料如此简单,他们已投至无极帮门下,至于他们暗害老朽,决非纯属寻仇。”
“那么又为了何来?”
柴青溪道:“老朽不愿妄加猜测。”
说着目注了严晓星一眼,接道:“少侠此刻体内有无异状么?”
严晓星道:“在下并无丝毫异样感觉!”
柴青溪诧道:“这就奇了!”
微一忖思,似有所知,接道:“老朽意欲相留少侠数日之聚,但老朽须上岸片刻去去就来。”
严晓星道:“老丈请便。”
两人相偕走出草棚,只见乔五三人仍如木雕泥塑一般,柴青溪旋开翠玉小驹,倾出药来。一一喂服,举掌震开三人后胸穴道。
乔五三人长吁一声,如梦初醒,蓦见柴青溪已平复如常,不由大喜,目露感激之色,乔五道:“邓汉恶贼人咧?”
“死了,被这位少侠除去。”柴青溪叹息一声道:“虽然邓汉被戮,但首恶仍未除,祸患犹存,恐燎原之势即生,一发不可收拾,此话一言难尽,老朽去去就来,你等好好款待少侠。”
说着伸手探怀取出一把糠屑往空挥撒,纵身一跃,身上水面,如履平地,去势迅快如飞,转瞬踏上江岸,身影杳失无踪。
严晓星眼中露出一抹迷茫神色,诧道:“柴老丈为何临行之时,撒下一把糠屑?”
乔五笑道:“少侠请坐,待小的慢慢道来。”
木排上哪有桌椅,只有盘膝坐下。
其余两人取出一壶酒及两包卤菜来。
乔五在严晓星面前斟满一碗酒,道:“方才祖师爷挥洒糠屑,乃排教障眼法,江岸两边行人无法看真我等藏身之处,我等却瞧得清清楚楚。”
“柴老丈既然身具如此妙法,应所向无敌才是,怎么被人所害?”
乔五摇首苦笑道:“排教法术并非人人都会,会者亦不能挟术害人,否则必遭天谴,祖师爷慈悲心肠,面恶心软,此次竟被同门暗害,乃意料之外,非人力所可预防。”
严晓星道:“乔兄言中所指是否方才死者邓汉么?”
乔五摇摇首道:“乃祖师爷二师弟厉炎。”
严晓星叹息一声道:“同门操戈,伦常败坏,柴老丈应察微知著,预为之谋,怎有此变。”
乔五喝了一口酒,道:“少侠有所不知,祖师爷在未接掌门户之前,厉炎邓汉就被逐出门墙之外,一直销声匿迹,暗中为恶,祖师爷无法除去他们俩人。五年前祖师爷退隐山林,他们两人亦未与本门为敌,直至半年前两人竟投在无极帮内,奉无极帮主之命闯入本门总坛,伤了高手多人,掌门人亦身罹轻伤,勒令本门寻出祖师爷潜隐之处,欲索取祖师爷持有之一册奇书。”
严晓星道:“什么奇书?”
乔五道:“排教大法。”
严晓星不由呆得一呆,道:“厉炎需此奇书何用?”
乔五道:“用以济恶,少侠有所不知,排教中人均擅教宗法术,然仅是防身之术而已,但这本奇书内无所不载,祖师爷尽毕生之年所得者不过十之四五,当年厉炎资质聪颖习得其中三成,如非其师当场立断,今日武林形势必有一番剧变。”
严晓星恍然大悟,已知无极帮主判断武林形势对他大大不利,才无所不用其极,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恕在下初出江湖,对此茫然无知。”
正说之间,柴青溪已踏波逐浪,疾如丸掷星跃登上木排,笑道:“有劳少侠久候!”
乔五忙取来一副杯筷,柴青溪盘膝坐下,敬了严晓星一杯酒后,道:“少侠知否老朽上岸料理何事?”
严晓星毫不思索答道:“查明厉炎是否率领党羽追踪而来,老前辈故布疑阵,引厉炎误入歧途。”
柴青溪一翘拇指,赞道:“少侠委实料事如神,一猜就中,厉炎恶贼偕同无极帮内高手果然追踪而来,老朽故布疑阵,使他等疑心老朽身罹重伤不治而亡,但仍瞒不住厉炎。”
严晓星道:“既然瞒不住厉炎,老前辈何以善其后?”
柴青溪微微一笑道:“老朽意欲借重少侠。”
严晓星闻言一愕,道:“在下微末技艺,不敢当此重任,风闻神木令重出江湖,老前辈何不寻找神木令主人解救贵门危难?”
柴青溪摇首叹息道:“神木令主人宛如天际神龙,难见首尾,纵然找到了他,未必他就能应允能救本门危难。”说着伸手入怀,取出一本羊皮书,递与严晓星,接着道:“这本书不但带来了本门危难,而且为整个武林带来一场血腥浩劫,老朽善于察人,只有少侠……”
严晓星不待柴青溪说完,已知柴青溪心意,双手连摇,道:“在下何德获此重赠……”
柴青溪面色一沉,正色道:“如让厉炎或无极帮所得去,则武林之内恐无噍类矣。”
严晓星道:“老前辈何不毁去此书?”
柴青溪大笑道:“毁去此书,就能获致武林太平么?少侠不必推辞,尽三日之期少挟可潜心参悟,老朽在旁略加指点,当不难尽得其中玄奥。”
严晓星察觉柴青溪神态似含重忧,知其言是实,忙接过进入棚内。
柴青溪向乔五三人道:“厉炎虽知老朽重伤,但坚不信老朽因伤致死,所以追踪不舍,你等须慎于应付。”说着详加嘱咐后即进入棚内。
木排复又逐流而行。
天色渐渐灰暗了下来,河风狂劲,呼啸掠空,波涛汹涌,河岸远处隐约可见闪烁灯火。
乔五忽高声道:“青阳镇到了,我等须上岸购买食物,速摆船停岸。”
突然,柴青溪披头散发,面色严肃,手执一把已燃着殷红火光线香,在棚上各处插实后,拟目注视了一阵,又走入棚内。
乔五轻轻感喟了一声,道:“祖师爷为了本帮存亡绝续,不惜损耗本身真元,但愿天从人愿,免去武林一场杀劫。”说着又道:“你等速去速来,形迹务须隐蔽。”
两人应了一声,排身缓缓靠抵河岸,纵身一跃,穿空如飞,掠落岸上,身形渐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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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呜咽,夜空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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