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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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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移花接木第(8/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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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帮隐秘,施展暗袭杀人灭口。”

    何宗宪闻言脊骨上不由升起一缕奇寒,强笑一声道:“何某所知不多,对无极帮并无多大利害。”

    严晓星道:“岂不知鸟尽杯藏,免死狗烹之言。”

    何宗宪不禁嘿然无语。

    严晓星目注何宗宪一眼,略一沉忖道:“请问何老师,下月约定之处在何地?”

    何宗宪嗫嚅良久,才道:“燕京城内天后官,约定之期为十二月初八晨,密谕放在神龛内金身背上。”

    说后不禁后悔万分。

    严晓星道:“何老师不必后悔失言,忠心无极帮无用,稍时自知。”

    说时只听楼下起了一片沉重脚步之声。

    这小楼上床榻帐被桌椅齐全,严晓星忙将何宗宪藏于帐内,登楼沉浊声响渐清晰传入,严晓星喝道:“甚么人?”

    但闻病金刚孟逸雷高声道:“严老弟,是我等擒了一名贼人。”

    须臾,只见孟逸雷与偷天二鼠吕鄯姜大年押着一名发须蓬乱短装老者走入。

    那老者电射的眼神向室内望了一瞥,不见何宗宪胡平二人,似微微一愕,嘴角往下咧了一咧,掩抑不住心头暗喜之意。

    严晓星淡淡一笑道:“尊驾私自侵入内宅,似来意不善,请问何故?”

    那老者阴阴一笑道:“老朽蒲安,来此造访宅主人伏建龙,阁下何谓来意不善?”

    严晓星笑道:“伏建龙改名换姓,隐居大名,甚少人知,他三年前离此他往,至今未回,尊驾寻访伏建龙何因?”

    蒲安冷笑道:“阁下既非屋主,为何妄入人罪。”

    严晓星神情冷肃,道:“在下来此之前察觉一双可疑人物暗缀身后,为在下引开,如今又是尊驾,岂能不谨慎。”

    蒲安心中一惊,神色不变道:“阁下因此疑心老朽是那一双可疑人物同党么?”

    “不错!”严晓星沉声道:“人无害虎心,但不可不防,在下疑尊驾奉命暗随那两人之后,事若成则相偕覆命,事败恐二人被擒泄露隐秘,暗中猛施毒手杀人灭口。”

    蒲安暗暗大惊,心说:“这小辈委实料事如神。”

    眼珠微微一转,笑道:“阁下错了,老朽与伏建龙相识多年,情若手足,一向独来独往,阁下谅系伏兄通家世谊,寄居于此,不妨一询伏兄便知老朽言之是实。”

    严晓星略一沉吟,望了望孟逸雷一眼,微笑道:“请解开蒲老英雄穴道,恭送出府,在下等因事赶办须离此他往,致难稍留老英雄,怒在下得罪了。”

    孟逸雷解开蒲安穴道,蒲安抱拳略拱笑道:“不知者不罪,恕老朽告辞了。”

    偷天二鼠吕鄯姜大年及病金刚孟逸雷相送蒲安下楼。

    蒲安几次张口欲言又止,走出门外一揖而别,疾行如风,转入暗巷跃上城墙而去。

    吕鄯三人返回小楼之上,见得严晓星微微一笑,四人心意相通,不言而知。

    严晓星唤出何宗宪,道:“何老师识得蒲安此人么?”

    何宗宪长叹一声道:“少侠委实才华无匹,料事如神,蒲安正是无极帮中外坛副香主,分明暗随何某监视,不过何某纵被少侠释放,亦无法自圆其说。”

    孟逸雷道:“何老师尚不愿弃暗投明么?”

    何宗宪苦笑一声道:“四位有所不知,何某并非不愿弃邪归正,一入无极帮,宛若毒蛆在骨,无法甩脱,任凭逃奔天涯海角,也能抓回,罹受酷刑,身受之惨非可言宣,更无法谎言胡平生死未卜……”

    说着语声略略一顿,又道:“何某如不返回听命于无极帮,恐对四位大大不利。”

    严晓星道:“这倒是实话,在下授何老师一计,可远祸避嫌。”

    说着附耳密语一阵。

    何宗宪不禁面现喜容,抱拳谢道:“何某有生之年,必当报德。”

    话音一落,双肩微晃穿出窗外疾杳。

    吕鄯道:“老弟,谨防放虎归山,为害不浅。”

    严晓星朗笑道:“何宗宪不出十里外,必然察觉在下在他身上封闭三处玄穴,真气不能提聚甚久,否则发作时酸筋蚀骨之苦无法经受,再在下授意他返回覆命,谎言途中遇上金刀四煞,胡平惨死,自己亦为天罡指力所伤,拚死才得逃去,纵使他省悟我等就是金刀四煞,若宣泄出口,必死无疑。”

    吕鄯点点要头:“果然好计!”

    严晓星道:“何宗宪胡平二人目的志在戮杀在下,并非伏建龙,在下心疑何胡二人为何知道此处,及为何确知在下必来,无疑是受一人指使。”

    姜大年诧道:“你是指伏建龙么?”

    严晓星道:“正是。”

    姜大年道:“少侠此虑未尝没有道理,但少侠有一点眉目了么?抑或依从老偷儿两人所给名单索骥?”

    严晓星道:“在下已安排数着棋子,可立于不败之局,最重要棋子就是萧文兰姑娘。”

    吕鄯诧道:“少侠疑心西门玄也是受命于伏建龙么?”

    严晓星道:“不错!”

    吕鄯长叹一声道:“情势老朽只感愈来愈复杂了,倘无少侠绝世才华,必无法幸免。”

    严晓星冷笑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在下始终不操之过切之故,就是为使主凶心急自露马脚。”说着,微微一笑,又道:“此宅凶险之地,我等速离。”

    四人电射出宅,严晓星只身一人向许飞琼姑母处走去,跨入门中,只见一四旬绿衣老妇蹲在木盆旁洗濯衣衫,天井旁稚童四五人在嬉戏喧闹。

    严晓星高声请问许飞琼在否。

    那老妇立起摇首道:“她走了两年多,至今未回,公子尊姓,找她则甚?”

    严晓星答道:“敝姓严,昔年在下与许姑娘共寄居在许南兴府中,您老人家是许姑娘姑母么?”

    老妇面现笑容道:“原来是严公子,老身正是她姑母,琼儿临行之时曾交付老身一个纸包,托付老身转交严公子,请随老身来。”

    严晓星随老妇走入房内,老妇在箱底取出一棉纸包递与严晓星。

    他谢了一声,疾掠而出,穿空腾起,如飞疾杳。

    老妇人不由一愕,顿了顿足,唤道:“严公子慢走,老身还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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