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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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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假戏真做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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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清澈长啸。

    严晓星一闪而出,循声扑去,宅外溪畔乾坤八掌伏建龙被六个面目森冷的黑衣老者围住。

    只听伏建龙冷笑道:“老朽与诸位素昧平生,六位是否有意寻仇,抑或无事生非?”

    其中一面色黧黑老者手中长剑一振,洒出一溜飞芒,阴恻恻答道:“尊驾无须唠叨,我等只不过奉命行事而已。”

    伏建龙哈哈大笑道:“凡事必有因,既是奉命而来,六位知老朽是谁么?”

    那老者答道:“凡是进入此宅复出之人,奉命阻截不得任意离去。”

    “奉何人所命?”

    “见面就知。”

    伏建龙大怒,疾伸右掌,迅如电光石火劈去。

    老者倏的一剑刺向来掌掌心,冷笑道:“你这么找死!”剑劲破空锐啸。

    剑尖戮在伏建龙掌心,笃的一声,如中金铁,老者只觉虎口如裂,灼热奇痛,半臂发麻,情知不妙。

    只觉伏建龙右掌顺水推舟压下,碰的一声,老者身形如离弦之弩般震飞了出去,带出一声嗥叫,摔在地上,嘴中狂喷鲜血,脏腑迸裂而死。

    其余五黑衣老者见状不禁骇然变色,五支长剑疾如骤雨狂风向伏建龙抢攻而去。

    剑式看来似乱无章法,但伏建龙目光锐厉,瞧出各人彼此都配合成一式极毒辣的剑招,沉猛如山。

    伏建龙心头暗暗一震,丝毫不敢大意,双掌一错,震开漫空掌影攻出。

    风声呼啸如雷,剑芒划空眩目,砂飞尘涌,威势骇人之极。

    约莫一盏茶时分过去,五黑衣老者剑势配合得更凌厉凶猛。

    伏建龙掌力如山,频频冷笑,欲寻出剑势破隙击毙一人,剑势减弱,可不攻而破。

    蓦地,一声冷喝声传来道:“住手!”

    五黑衣老者剑势疾收,倏地飘开丈外,只见白影一闪。

    白衣蒙面老者阻在乾坤八掌伏建龙身前,冷笑道:“尊驾好毒辣的掌法!”

    伏建龙沉声道:“咎由自取,怨不得老朽!”

    白衣蒙面老者闻言怔得一怔,道:“这也怪不得在下,谁教尊驾来自冯叔康所居之处。”

    伏建龙诧道:“这却是为何?”

    白衣蒙面老者道:“因冯叔康窃得一幅骊龙谷藏珍图。”

    伏建龙道:“与老朽何干?”

    白衣蒙面老者答道:“恐冯叔康托尊驾携出宅外。”

    伏建龙哈哈大笑道:“阁下大错忒错,此图为武林中人梦寐以求之物,冯叔康怎可放心托老朽带出?何况此实为屠三山嫁祸之举,其实已为屠三山父子密藏身旁远遁而去。”

    白衣蒙面老者道:“此事在下已有耳闻,但冯叔康久假此宅迟迟未曾离去,未免令人起疑。”

    伏建龙道:“那是阁下多疑,冯叔康为了其女罹疾未愈,是以迟不离去……”话声一顿,冷冷一笑道:“阁下为何不敢侵入此宅雷池一步。”

    白衣老者面上一热,沉叹了一声道:“尊驾错了,在下并非此行之主,亦是听命于咱们令主,怎能违命行事。”

    伏建龙面色一惊,道:“敢问阁下令主姓名来历?”

    白衣蒙面微微一笑道:“尊驾不问也罢,就是在下亦茫然无知。”

    伏建龙冷冷一笑道:“老朽不愿多费唇舌,身有要事待办,无暇与汝等纠缠。”身形倏地穿空腾起,去势如飞,瞬眼已落在十数丈外。

    五黑衣老者面色一变,欲待追出。

    白衣蒙面老者伸手一拦,道:“如此人之言不实,他绝逃不了。”说着目光凝望林中大宅一眼,略一沉吟,转身率领五人隐去。

    密叶丛中人影疾闪,现出冯叔康严晓星两人,严晓星微微一笑道:“义父,你瞧出其中蹊跷没有?”

    冯叔康不禁一怔,道:“什么蹊跷?”

    严晓星道:“他们在做戏。”

    “甚么?”冯叔康摇首道:“这话为父不信。”

    严晓星道:“不牺牲一人性命无法取信于义父,留弃一具尸体便可明证,伏建龙明知义父暗随身后窥察于他,是以假戏真做,不过死者及五黑衣老者至今仍在梦中。”

    冯叔康皱了皱眉,道:“那么白衣蒙面老贼口中所说令主是否就是伏建龙?”

    严晓星摇首答道:“无法确言,但伏建龙可能便是其中首脑之一。”沉着略一思忖,接道:“倘不出所料,伏建龙此刻必还隐在近侧察视我等动静,他以诈来我等亦以诡往取信于他,孩儿立即前往龙游城内,伏建龙定然暗随孩儿之后重返此处。”

    冯叔康颔首道:“速去速回,免为父悬念。”身影一闪即杳。

    严晓星四顾了一眼,飘然向龙游走去,身法宛如行云流水,似缓实速,片刻时分,他已走入县城大街,迳自走向一家药肆,向店伙口授药方笔录而下,照方抓药。

    抓好药后,毫未停留迳自回转大宅而去。

    冯杏兰与萍儿凭栏凝望,只见严晓星身影隐现在园径中,不由胸中一块大石放下来。冯杏兰玉靥绽出如花笑容。

    萍儿道:“小姐,严公子他日为探觅父仇,行道江湖时,小姐如何舍得分离放心得下。”

    冯杏兰霞飞双靥,嗔道:“死丫头,船到桥头自然直,要你烦心做甚么?”

    只听楼下传来严晓星清朗语声道:“萍姑娘。”

    萍儿娇笑道:“严公子呼唤婢子,不知有何吩咐,小姐,婢子去去就来!”

    严晓星见萍儿下得楼来,便将检来一副药递与萍儿,嘱其煎送冯杏兰服下,说着转身向正宅大厅走去。

    冯叔康坐在厅内一把兽皮交椅上沉思,目睹严晓星进入,面泛愉悦笑容道:“你回来了!”

    严晓星忙打了一眼色,道:“孩儿去县城抓来一副药,已命萍儿煎水,兰姐两三日内谅可平愈。”

    冯叔康长叹一声道:“辛苦你了,兰儿非服用雪莲实无法根除宿疾。”

    严晓星道:“义父不必烦虑,皇天必不负苦心人,终必求得一粒雪莲实。”

    忽闻厅外传来伏建龙语声道:“冯兄,小弟去而复还,如冯兄不嫌冒渎,可否容小弟晋见么?”

    冯叔康宏声大笑道:“伏贤弟太拘泥俗礼了,冯某客居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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