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概不知。”
佟青松道:“这三人均扮成本地土著,守护洞外,看来,只有副堂主姜能训最为可疑了。”
桂秋叶面露迟疑之色,道:“除非姜能训暗暗蹑随属下身后,才知实情,但其中不无矛盾之处,姜能训若是老贼卧底奸细,为何在玉皇观外不传警贼道。”
司空陵颔首沉吟,稍顷说道:“其中必有原因,目下情势可虞,你我还是应付强敌为要……”说时忽送来一声低沉的口哨。
佟青松一跃出室,疾掠至洞口,蚁语传声道:“你们三人速退入洞内。”
三条黑影翩若惊鸿掠入洞径而去,老化子身形贴洞壁而立,只见风砂漫漫中现出青袍背剑道人,身形紧随着玉皇观主,七杀恶判东方旭,天残地缺等十数群邪,距洞右七八丈外停住。
青袍背剑老道目光如电扫射了数百丈断崖一眼,道:“玉峰道长,老夫自幼虽性好习武,但诸于百家,三教九流,无不涉猎,尤嗜星相蓍卜,奇门遁甲之学,虽此道浩瀚苦海,义理深奥,在短短有生之年,甚难穷究其中精微,然而老夫颇得个中神髓……”
玉峰真人神色虔敬,答道:“令主旷世才华,武林奇才,贫道等诚望尘莫及。”
青袍老道微微一笑道:“方才离观之前,老夫卜得虞冰后人就落在此方向不远,并未逃出天水境外。”
佟青松暗暗心惊不已。
只见青袍老道目中泛出迷惘神色,叹息一声道:“奇门遁甲,星相蓍卜之学,武林中精擅此道者无过于瞽目神卜丘知易,可惜此人迄今生死莫卜,如然在此,虞冰后人就擒不过指颐之劳。”
群邪默然无声,面色冷漠似若无闻,玉皇风主神色更是虞敬。
忽见青袍老道目光又扫视这数百丈断崖一眼,沉声道:“断崖之下数十处土穴,你等分成两拨,由东西两端逐穴搜索。”
群邪闻言,各望东西奔去,仅留下青袍老道及玉皇观主屹立在风砂中。
北丐佟青松忙退入内洞,与司空陵等人密议,桂秋叶即道:“属下已有万全准备,安排了逃出路道。”
佟青松摇首道:“不妥,老贼原要我等逃出一网成擒,对面土室储有干草,不如藏身草中,避过一时再说,由老化子再施调虎离山之计,诱群邪离去。
狂风砂中忽送来一声长啸,青袍老道与玉皇观主不禁一呆,循着啸声望去,只见一个满身血污中年道人飞掠而至,一见玉皇观主,即神色惨变道:“观内强敌侵袭,同门已死伤过半,望……”
言犹未了,张嘴喷出一股黑血,仰面倒下。
青袍道人急出一掌,紧按着中年道人“期门”大穴,一缕真气催迫伤者一丝元阳余烬,喝道:“侵犯本观者是何来历?”
中年道者似精神稍振,目泛黯淡神光,两唇翕动欲言,无如伤势太重,内腑俱已破碎,口中又溢出黑血,头一歪,气绝死去。
青袍老道目中逼泛狠毒杀机,猛一顿足,喃喃自语道:“他们就不放过老夫,哼,老道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如不搞得武林天翻地覆,也显不出老夫厉害。”引唇振吭发出一声清啸,声如龙吟,在狂风中播飘老远。
七杀恶判东方旭那一拨正待搜索虞凤栖藏身之土穴,闻声疾奔而来,其他一拨亦闻声赶至,随着青袍老道向玉皇观奔去。
土穴内突飞掠而出南儒北丐,相顾瞠目,只觉青袍老道去得太快,揣摸不出老贼心意。
佟青松发现了那具道者尸体,疾跃在尸前,察视伤势,面色微变,道:“此人定是极高的内家罡气所伤,表面无损,其实内腑全毁,显然玉皇观内已生巨变,来敌身手之高极为罕见,莫非是霍老弟已然赶至,穷酸,你留在此处以防万一,老化子潜入玉皇观内一探虚实。”双臂一振,穿空飞起,去势如电,瞬眼隐入漫天风砂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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