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人毒手,丧失首级,侄儿亦被点破七阴残穴,多年来暗中探觅仇家,宛如石沉大海。”
霍文翔道:“那么花老英雄为何隐居在此?莫非藏有深意么?”
花九鹏一翘拇指,赞道:“少侠见微知著,足见睿智,老朽隐居在此实谋与匪徒亲近,寻觅线索,金面老贼是否是杀害先兄的凶手?老贼也曾邀请老朽入伙,但为老朽婉辞推却,淡泊明志,从不与武林中人来往,藉灭老贼疑虑。”
霍文翔暗道:“他怎么说话前后矛盾之极,既谋与匪徒亲近,推却入伙,令人不解。”不禁目露疑诧之色。
花九鹏似已察知,微微一笑道:“少侠是否感觉老朽之言前后矛盾,其中情形确委实微妙,稍一不慎,便招致杀身大祸,此乃欲近还远之策,一时之间,甚难言详尽……”
这时邻室又传来一声呻吟,花九鹏不禁微蹙眉头,眼中泛出凄悯之色。
霍文翔道:“邻室呻吟,是否令侄,可否容在下察视,在下稍谙岐黄医理,有道是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说不定在下可减轻令侄阴火焚经,按时发作之苦。”
花九鹏不禁目露惊喜之色,倏地立起道:“老朽一眼便觉察少侠神仪挺秀,精华内蕴,定身负旷绝奇学,请!”
霍文翔随着花九鹏走出室外,只见数室门户虚掩着,灯光由隙缝透射而出。
花九鹏重重咳了一声,道:“客来啦!”
一扇木门呀地开启,只见一个慈眉霭目霜发老妪及一少女迎门而立。
这少女年约二九,虽布衣裙钗,却明眸皓齿,柳眉杏靥,清艳照人。
霍文翔抱拳一揖道:“惊扰伯母与姑娘,深感歉疚。”
老妪答道:“少侠少礼!”
花九鹏笑道:“少侠,你我一见如故,最好免去俗套,这是拙荆和小女素珍。”
老妪笑道:“相公真是,少侠来了这么久,尚未请问少侠尊姓大名,不觉失礼么?”‘
花九鹏道:“少侠浊世神龙,人间麟凤,身负旷绝奇学,来历身世自有难言的隐衷,老朽不便出口相询。”
霍文翔暗道:“姜是老的辣,老辈人物自有令人钦敬之处。”逐微微一笑,目光凝注在病榻上,只见一少年病骨支离仰睡着,消瘦苍白,两眼洞凹失神,面露痛苦难禁之色,暗暗叹息一声,走向榻前拿过少年右臂,三指尖抚脉。
有顷,霍文翔望了花九鹏一眼,道:“令侄自被点了七阴穴脉,即未清醒过,一日之中难得有意识清楚的时候,十二时辰中循环不息阴火焚身,照理说活不了半年之外,为何竟苟延三年之久,莫非藉灵药之助得以不死。”
花九鹏面现惊异之色,道:“少侠真乃神人,老朽迁来此处已逾两年十月,迁来时两月之后,程南淮来访,坚邀老朽入伙,老朽以舍侄伤重难治,灰心江湖,程南淮幸幸而回,时逾七日,程南淮偕同金面老人再度来此,诊视舍侄,蒙金面老人用奇奥手法拍开五处封闭穴道,赐以灵药一瓶,谓他已尽其能保全舍侄性命,并说普天之下无人能治愈,俟他寻获了一册武林秘笈后,即可解救。”说着一笑道:“今日才知武林秘笈乃‘星河谱’。”
霍文翔轻轻冷笑一声道:“危言耸听,安知令兄之死不是此贼所为。”
花九鹏不禁动容道:“老朽也有此疑,怎奈事无佐证……”
霍文翔道:“事必有因,金面老贼坚邀老英雄入伙必有深意。”
花九鹏道:“无他,九宫双环在武林中武功平常,但精擅土木消息之学。”
霍文翔不禁恍然大悟,遂不再问,翻动病榻少年,道:“王伯母及姑娘退出室外,容在下施治。”
花九鹏笑道:“老朽尚须防护户外匪徒突然侵入,免得手足无措,少侠请需用物件时,只须呼唤一声,拙荆即会送来。”领着妻女退出室外。
夜空如洗,星移斗换,时正四更。
桂林中忽掠来五条魁梧黑影,守着宅门前的巨獒倏地窜起,凌空飞扑而下。
一人大喝道:“畜牲找死!”
刀光电奔,劈向巨獒顶骨。
锋芒相距巨獒五寸时,巨獒突然身躯一沉,凌空一个疾转,后爪抓向那人后脑。
来人均是江湖高手,却低估了那异种巨獒智慧,又久经花九鹏调教,身躯转换,爪袭部位,无不暗合上乘武功。
只听一声痛极怪叫腾起,那人被尖锐利獒爪抓裂了尺许长口子,衣破肉绽,鲜血外溢。
突闻门内大喝一声,九宫双环花九鹏疾掠而出,道:“五位朋友登门何事?”
巨獒疾跃而回,蹲在花九鹏身后,狺狺欲作扑势。
来人中一条黑影疾跨出一步,抱拳道:“花老师,咱们令主有请花老师一往!”
花九鹏不禁一怔,答道:“方才程南淮香主已来过,并未提起,老朽不信真有其事,只怕五位朋友另有用心。”
“兄弟等有天大胆子,也不敢假冒令主之命,实是奉令主传讯,望花老师请不要与兄弟等作难。”
花九鹏大笑道:“好说,老朽怎能证明五位身份。”说着面色一沉,接道:“贵上如属挚诚,除非他亲自登门,还可商量,五位请速离舍下,不然哼哼,别怨老朽辣手无情。”
只听一声阴恻恻冷笑道:“花九鹏,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风闻你武功甚高,九宫环堪称一绝,但双拳难敌四手,覆巢之下焉能完卵,听兄弟好言相劝,随我等前往总坛。”
话声甫落,花九鹏右臂一扬,夺目环形寒光三招疾出,幻起漫空环影,带出悸耳锐啸,攻向五人。
五人二跃而开,各立方位,刀光脱手飞出,此退彼进,配合严谨,招式辣毒玄诡。
花九鹏知所来五人无一不是内家名手,五行合运阵法威力惊人,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尽量捱延时刻,不使霍文翔分心。
十数回合过去,忽由林中传来一阵朗喝道:“住手!”
五人闻声均后跃撒招不攻,只见一虬须老者疾掠而至,抱拳笑道:“花老师,你我别来无恙。”
花九鹏认明来人,面色微微一变,道:“原来是罗香主,这五位朋友是罗香主手下么?”
虬须老者笑道:“是罗某接获令主密讯,所以命他们前来邀请,但罗某恐花老师不信,所以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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