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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辔红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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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波潮迭涌第(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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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辛辣绝伦。

    虞凤霞突变式一转,只见剑芒流转,煞似万簇剑尖轮转,荡起一片悸耳锐啸,将身形隐去不见。

    天残地缺目中顿射出惊奇神光,嘴角含笑。

    锦衣少年亦身形疾转,掌指如飞攻出。

    蓦地——

    两人身形倏分,虞凤霞持剑飘落在双怪身前。

    只见锦衣少年肩袖等处被剑芒划破多处口子,面色愧怒铁青。

    天残大笑道:“徒儿,你已得太极慧剑神髓,年岁轻轻,功力已臻化境,董浩亦应泉下含笑!”

    双怪至此深信虞凤霞之说,锦衣少年施展武功并非星河秘笈上所载,但此刻且不想揭破他。

    其实双怪与金面老人彼此都是勾心斗角,各存私欲,虞凤霞虽不知那信上写些什么,却知双怪绝不甘心为金面老贼利用,她想从双怪口中慢慢套出金面老人真正来历,以报血海大仇。

    这时锦衣少年目不阴睛幻变不定,暗中巳扣着绝毒暗器欲除去虞凤霞,无奈投鼠忌器,举棋不定。

    忽闻远处随风送来一个凄怨歌声,锦衣少年不禁一怔,凝耳倾听,只听是:

    “巴子城头青草暮

    巴山重叠相逢处

    燕子古巢花脱树

    杯且举

    瞿塘水阔舟难渡

    ……”

    歌声低苍,飘忽不定,时近时远,生似孤魂野鬼在坟墓中艾怨凄叹,令人不寒而栗。

    锦衣少年面色大变,身形如脱弦之弩而去,迅即消失于夜色沉沉中。

    歌声霎那间寂然而止。

    天残道:“老大,你猜出此人来历?”

    地缺鼻中冷哼一声,答道:“七杀恶判又再出江湖,你我莫错过这场热闹!”

    虞凤霞听出七煞恶判与天残地缺双怪似有宿怨,不禁问道:“七杀恶判是谁?”

    天残冷笑一声,道:“武林两大凶人之一,与佛面人屠铁少川齐名,复姓东方单名一个旭字。”说着向地缺道:“老大,你我目前尚不能与他相见!”示意虞凤霞翠萍二人择一荆棘丛中将身形隐去。

    矮屋内仍是一灯如豆,坟野风声啸掠,灰砂坠地沙沙声响,益增荒凉恐怖之感。

    一条飞鸟般人影疾落在矮屋前,目注荧荧如豆灯火,及揭开盖板的一具棺木,面现惊愕之色,突然用手一扬,一点蓝光脱手飞出,这人身形立时腾空飞起。

    只听一声霹雳惊天巨震,矮屋立时炸得粉碎,四具棺木,炸成木块冲天而起,棺木中尚有三条人影厉啸出声,曳空电射追踪那人而去。

    那知那条人影身法奇快,倏地一沉,尚未沾地,横飘开七尺,草丛中突冒起十数条魅样人影响起一片桀桀怪笑声,野草亦顿时燃起了多处火头,烈焰熊熊,却未见蔓延开去。

    火光映视着十数条身形中有一白面无须中年人,两道吊客眉斜插两额,目光炯炯寒光慑人。

    金面老人门下三人身形一落,顿时发觉情势有异,不禁面色大变。

    白面无须中年人微笑道:“老夫也不难为你们,只要你们束手就擒,领老夫去令师处,可饶你一死。”

    三人犹豫了一下,白面无须中年人立即大喝道:“老夫七杀恶判掌下立死,你等犹敢忤么?”说时五指疾出,一把扣着了一人,左手疾抓着左腿。

    只听一声凄厉惨嗥中,那人被生生裂成两半,五脏六腑溢出,鲜血如柱涌出。

    七杀恶判微微一笑,抓起肝脏塞在口中咀嚼咽下,转瞬间吃了一干二净。

    尚有二人见状面无人色,口噤不语。

    藏在远处的虞凤霞目睹情状,心惊战懔,低声道:“世间怎有这等凶人!”

    天残笑道:“徒儿别怕,那东方旭喜吃活人肝脏,但每吃一次,便可七日七夜不饮不食,却不致无缘无故杀生害命!”

    但见七杀恶判冷冷一笑,道:“你们二人是愿死愿活?”

    两人噤若寒蝉,面如土色,暗叹一声,道:“在下情愿领路!”

    七杀恶判冷笑一声道:“好!”

    曲指弹出两缕暗劲。

    金面老人两名门下全身打一寒噤,功力被制。

    只见七杀恶判东方旭手掌一挥,火光顿时熄灭,荒山郊野恢复了一片黑暗。

    旷野中荡起慑魂裂魄的长笑,飘浮无定,笑声渐远,余韵仍自在山谷间回响不绝,广场坟野间更形恐怖。

    须臾,只听矮屋前响起锦衣少年语声唤道:“两位老前辈何在?”

    天残道:“老夫自在此地,难道你看不见!”

    语声寒冷如冰。

    锦衣少年疾跃而至,道:“在下一时不慎,为七杀恶判东方旭老贼声东击西诡计引开,致有此失。”

    天残道:“你在此地也未必是他敌手。”

    锦衣少年道:“难道两位老前辈……”

    天残道:“老夫绝不无故伤人!”

    锦衣少年长叹一声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家师星河秘笈恐难保全了。”

    双怪不禁面色一变。

    只听锦衣少年说下去:“另三具棺木中,三名同门均有绝毒迷香置于棺内,一俟七杀恶判走近引他起疑,立即点燃,这迷香无色无味,在他心神犹豫中,不知不觉吸入,渐渐神智昏乱,可一击搏杀,但不幸为卫大刚霹雳弹所毁,致功亏一箦。”

    天残不禁冷笑道:“你是前言不符后语,欲盖弥章,分明是欲老夫两人搏杀七杀恶判;那知事与愿违……”

    锦衣少年忙道:“老前辈不用胡乱猜疑,日后便知,那两名同门为七杀恶判挟制,及待解救,迟则无及。”

    天残独目慑人精芒注视了锦衣少年一眼,沉声道:“那么你带路吧,老夫若发现你所言有许,哼哼,可别怨老夫手黑心辣。”

    锦衣少年道:“晚辈怎敢!”身形一转,望山岗下走去。

    天色渐明,晨露霏霏,沾穗欲湿,前路隐隐只见炊烟缕缕升起,镇集已近,沿途山凹沟地可见三两茅舍土屋。

    虞凤霞只觉锦衣少年所择路径均为崎岖小道,罕有人行,暗遭:“他路径甚熟,分明他是本地土著。”

    一行人转入正道上,突然道旁冲起一支怪鸟,呱的一声鸣叫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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