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尊者的胳膊,问道:“四位将我那孩子怎样了!”
情急之下,四指如钩,抓的胖尊者额上青筋隆露,汗珠如豆。这一抓出自一代高手,饶他胖尊者再强,也要禁受不住,立时一翻眼珠。望了柳剑雄一眼,眼色之中,渗入了几分哀怜之色。
柳剑雄猛的发觉自己出手重了点,慌的一松手,瞥眼一扫苦行僧与红紫二头陀,三人齐都怒目相视,苦行僧更是牙关锉得“咯吱。咯吱”的狂响。
胖尊者又吞了口气,吃吃的从牙缝中崩出几个字道:“昨晚将他引开了!”
柳剑雄朗眉斜挑,昂声道:“你这话可真?”
他点点头,代替他的答复。
柳剑雄怒哼一声道:“你们要是在那孩子头上打半丝歪念头,小心柳某将你们一个个挫骨扬灰。”父子之情,关切无遗。
东海四异听得面上神色一凛,红紫两个头陀打个冷战。
柳剑雄气愤愤的道:“为什么你们要将他引开,引到什么地方去了?”
胖尊者拔下背上的戒刀,就地潦草的划了些字。
柳剑雄怒哼一声,呵斥道:“可耻!为了怕我父子联手?”
略顿一下,又接着道:“树上那些字果真是这样写的吗?”
胖尊者又复一言不发的点点头。
柳剑雄沉吟一下,凛然喝道:“请吧!人间善恶祸福,是是非非,永远牵缠不清,大抵者是咎由自取,再见面时,友敌二途,取决于四位,柳某别无话可说。请吧!”
东海四异怀着无限感伤,八只眼睛怒瞪了武当四人一眼,一言不发的就踽踽走下山去。
柳剑雄望着他们的背影发愣,猛然之间,似是想起件要事,转身朝老道长一拜,情急万状的道:“师祖,我父亲呢!”
灵修道长慈目之中,立时蕴满两眶眼泪,轻吧一声道:“他伤的不轻,要不调养个三月五月,看来无法复原。”
柳剑雄慌声道:“孙儿要去侍候他老人家……”饶他是历经江湖风险,父子之情,声调之中,多少有点凄怆。
老道长宽袖一拂,四人转身向三清殿内走去。
老道长轻喟一声,足才跨入殿门,就猛的转头一望妙清,吩咐道:“你带雄儿去看看柳彤,为师尚另外有事!”
妙清与柳剑雄躬身相送,妙清随侍身后,缓缓朝殿后转去。
妙清待恩师走后,反手一摆,指了指殿左一道拱月形的花砖圆门,两人朝那道门走去。
穿廊移殿,走了好些殿宇,来到一座精院,两人跨了进去,立时走出业两名小道童,跪接二人。
甫一跨入精院,柳剑雄眉头深皱,妙清倒若无其事,他轻将师伯的袍袖一扯,驻足望着妙清道:“我爹伤得很重,他老人家在哼……”
妙清倾耳细聆,摇摇头道:“你孝心呆悯,你爹怎会哼?没有的事。”
柳剑雄眉头皱得更紧了,暗忖道:“事情有些怪,分明我听到我侈在哼,师伯偏说没有,是我听力强,还是耳朵出了毛病?”
心中在想,步下加快了些,几步转入后进。
这座小院,精致可人,是两进的瓦益平屋,庭院之中,修竹奇花,点缀得十份雅静宜人。
几人转入第二进,柳剑雄眉头皱得更紧了。
妙清猛的停步自语道:“他真的在微声细哼。”说着侧眼且望柳剑雄,心中在暗赞自己师侄的精湛功力,果真同自己不知多少。
两人匆匆抢人上首房内,但见幔帐低垂,柳彤一脸焦黄,花白长须乱洒胸前,一双枯瘦的手摆置锦被外面。
柳剑雄哀哀的叫了声“爹”。眼角挂泪地双膝跪了下去。
妙清一撩幔帐,挥手向柳彤额上一扶,柔声叫道:“师弟!师弟!雄儿来啦!”
柳彤交一双失神的深陷在眼眶内的眼珠愕然大睁,挣扎着要起来,急促着声调问妙清道:“雄儿!雄儿呢?师兄。”
柳剑雄飞快的一步站起来,怆声叫道:“爹!”语声哽咽,嘴角动了两下,说不出话来。
妙清探手轻将他要挣起来的身子一拱,帮他将身子立直了些,柳剑雄慌的移过一床垫子,垫在他腰后。
柳彤成了个半卧的姿势,挥手一摸柳剑雄,颤抖着声调道:“唉!十六七年啦!又教爹看到你啦!你风华不减当年,可惜你二弟……”他黯然神伤的将眼一闭。
柳剑雄凄然的叫了声:“爹!”猛的挺真腰道:“您老人家放心,此番孩儿出来,定必要拯救二弟。”
柳彤似是贴慰的点点头。
歇了一下,他猛然问道:“我那乖孙子你见到了没有?”
柳剑雄垂手恭应道:“昨晚见过。”
“啊!俊朗可人!像极啦!一点不假,他真是你当年的化身。”柳彤焦黄的瘦脸上放射上放射出几道慈爱光辉。
柳剑雄似是为老父夸赞自己的爱子而兴致勃勃,脸上闪过阵得色。
柳彤猛的又蹙眉问道:“还有我那贤孝的媳妇呢?”
柳剑雄慨叹一声道:“只为找这小东西,我们三人年前子分了手,各奔一方,她们两人走了那里,我倒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柳彤点点头,突然大声问道:“杰儿呢!”
柳剑雄将东海四异招认的话一说,柳彤促声道:“你快走!北上追那小家伙,谨防他有什么闪失!”
柳剑雄凄然的一笑道:“孩儿不孝,人离您老人家膝前,目前,您老人家又抱恙卧床,孩儿要侍奉您老人家的汤药。”
柳彤似是老怀得慰,苦笑一下,一语不发,他转眼望向师兄妙清。
妙清只朝他点点头,低声道:“你只管安心养伤,儿孙自有儿孙福。那孩子伶俐透顶,让他去闯吧!”
就在此时,突然身后的道童惊“噫”了一声,三人不约而同的转头望去。
一望之下,齐都大诧,檀木桌子之上,突然摆了一只细瓷瓶,瓶下压着一张素笺。
三人互望一眼,柳剑雄一步走了过去,信手拈起那张笺一看,不觉大“讶”一声。
他惊慌的将瓷瓶握人掌心之内,朝床前走去。
妙清伸手接过素笺,看了一下,亦喜亦忧的道:“师弟有救了,师伯他老人家来此赐药,并谕示雄儿快速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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