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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枫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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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遨游湖山第(6/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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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未必是假,老前辈甚少露面江湖,此次谅老前辈志在必得,但晚辈尚有疑虑。”

    广明法王道:“裴少侠胸中有何疑虑,说出与老衲听听。”

    裴章道:“倘传言是实,匡道扬一身武功已臻化境,深得地利人和,倚少林为助,何况又有骷髅魔君田雨苍等凶邪,如虎添翼,恐老前辈不能如愿……”

    广明法王不禁脸色一变。

    只听裴章继续说下去:“就是老前辈能在匡道扬手中取得,眼前天下英雄纷纷赶至,无不志在紫府奇书,老前辈未得能安稳呢?”

    广明法王不禁放声大笑道:“裴少侠请放心,谁敢在老衲身上妄起念头,那是他自找死路。”

    笑声如雷,声播夜空。

    群雄不禁怒火高涌,面色猛变。

    裴章朗笑道:“晚辈不是存心挑拨,而是就事论事,就拿眼前而论,来此群雄无一不是卓著声名,负誉一方的武林高手,老前辈这话似嫌说得太满了一点。”

    蓦地——

    “啪”的一声大响,广明法王门下第三尊者击案霍地立起,盛怒大喝道:“裴章,你究竟是何存心?”

    云中雁裴章大笑道:“忠言逆耳,良药苦口,有道是,盛满骄妄易招酷烈之祸,莫谓晚辈言之不预也。”说着甩袖大步走去。

    广明法王放声桀桀狂笑,示意第三尊者坐下,目中神光四扫了一眼,缓缓就坐。

    吕松霖不知云中雁裴章是何用意,是否存心激怒广明法王也未可知。

    此时店小二已送上酒菜,吕松霖伸箸挟菜之际,树上忽掉下一粒白纸团,吕松霖忙伸箸挟在面前,偷偷舒开,只见纸上密密麻麻细如蚁蝇字迹,乃小叫化稽康所为。

    纸上大意谓云中雁裴章存心激怒广明法王,今晚广明法王等人,必去芙容庄踩探虚实,匡道扬庄中网罗均是当今武林高手,目前仅广明法主与金天观主堪可与匡道扬较量,其余之人似嫌实力薄弱。

    再谓漕河镇群雄无不在匡道扬暗暗监视之下,吾兄伉丽最好佯装置身事外,不要插手在此场是非中,才能收渔翁之利。

    吕松霖暗暗点头,默忖置身事外之策。

    秦婉玲获此翩翩如意情郎,已心满意足,如非吕松霖另有隐衷,她可立偕吕松霖归隐林泉,傲啸烟霞,不问江湖恩怨。三日来,她表现得柔情似水,夫唱妇随,吕松霖行事从不过问。

    此刻她也默默进食,半晌,吕松霖推杯而起,扶着秦婉玲望镇外走去。

    吕松霖微笑道:“你我新婚燕尔,正好邀游湖山,不料此来太湖竟遇上此事,你我最好置身局外,莫辜负了如此花月良宵。”说着以目示意。

    秦婉玲会意,凝目路旁林中隐约可见有人影暗暗跟踪,不禁娇笑道:“清风居外,乌烟瘴气,令人厌恶,相公如今何往?”

    吕松霖朗声笑道:“苏境山水之胜,尽在太湖之滨,距此不远即抵湖畔,玲妹,如此明月清风,临湖一望,千帆风景万顷湖光,俱收眼底,浩渺雄阔中别有幽远淡泊之意境。”

    果然走出不久,即抵湖岸,月夜太湖如笼上一层白纱,浩渺烟波,远山隐约,临岸怪石嶙峋,松林苍翠,景色如画。

    秦婉玲道:“要得一棹,泛游太湖,清风为衣,明月为被,水光山色,荡漾几席之间,虽南面王不易也。”

    吕松霖大笑道:“那容易之极,明晚管教玲妹称心如愿。”

    两人携手并肩,沿着湖岸慢慢行去。

    忽见一老汉沉坐大湖石旁,吸着一筒旱烟,湖畔靠着一游湖画舫。

    老汉一见吕松霖秦婉玲慢步走来,不禁立起笑道:“少爷少奶奶可要游湖么?”

    秦婉玲道:“老人家,如此深夜你尚未睡么?”

    老汉笑道:“不瞒少奶奶说,老汉日间载了一双游客从无锡摇来马迹山,他们是一对老年夫妇在马迹山住一晚,约好明日午刻去接他们,老汉已睡上一觉,老年人打一个盹就够,少奶奶如有兴,不妨登舟,老汉慢慢运桨就是。”

    吕松霖微笑道:“正好如玲妹心愿,你我上船吧!”

    老汉闻言抢着奔下舟中,扶好踏板,吕松霖掺着秦婉玲登舟。

    前舱置有几桌,可凭栏倚望,品茗酒酌,两人对面坐下,老汉送来一壶酒,四样下酒小菜。

    吕松霖只见是四碟油鸡、爆虾、鲫鱼、肉骨头,不禁连声赞妙,斟出酒液,色如琥珀,芳香四溢,不禁笑道:“玲妹,想不到今晚有此佳遇,来,我先敬你一杯。”说着一饮而尽。

    秦婉玲妩媚一笑,只浅赏即止。

    此时舟已缓缓驶向湖心,一湖明月,习习清风,吕松霖不禁击杯朗吟道: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蝉娟。”

    铿锵悦耳,随风远飘。

    秦婉玲妩媚笑道:“相公,你又酸兴大发了。”

    吕松霖道:“一剑在身,飘蓬四海,但文人积习犹自难改,倒被玲妹取笑了。”

    秦婉玲黛眉微皱道:“相公虽幸获此剑,但恐遭无妄之灾,贱妾之意,不如送还物主。”

    吕松霖道:“就是此剑并无物主,才能顺理成章取在手中。仇宗胡劫自史大康,如今脱手飞出,又非在下向他劫得。”

    秦婉玲螓首微摇,不同意吕松霖说法,道:“他日相遇仇宗胡,相公又作何话答。”

    吕松霖道:“仇宗胡与我素不相识,未必日后相遇于江湖道上,仇宗胡伤在那少妇暗器之下,生死未卜。唉!仇宗胡自有取死之道,他伤夏丹手法,邪异怪诡,名叫紫焰毒掌,除我稍明疗治之法外,恐无人知如何施救,唉!夏丹命恐难保。”

    秦婉玲娇笑道:“相公,这等人整日只晓寻仇劫杀,无事生非,你还怜悯他们则甚?”

    吕松霖长叹一声道:“蜉蝣人生原为百代光阴之过客,蜗牛角上本争何事。”

    秦婉玲笑道:“相公语近禅门,一切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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