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藏何处?
今日之仇,在下定必日后代报,此刻也毋需急在一时。”
邱元苦笑道:“就在囊中红色小瓶中,服下三粒立解。”
花起伸手在邱元囊中取出红色小瓶,递与傅红手中道:“三粒药丸服下立时解毒。”
傅红伸手接过,倒出二十一颗药丸,分与六僧与自己服下。
须臾,法一向傅红示意毒性已解,傅红心下大宽,缓步向峨嵋群小走去,目光流转,注视群小的肩头,果然并无双剑。
博红细心观察视周围二十方丈之地,寸草分上也不放过。
花起担心,其他人也不禁脸色微变。
眼看傅红转向藏剑之处走去,峨嵋诸人都象一张拉满了弦的弩弓,几乎裂断,花起蓄势待发,只要傅红一伸手,即抢攻近朴而上。
但见傅红两道锐利的目光投向藏剑草丛中望了两眼,又看别处。
这一来,花起想道:“难道他没看出草丛中藏有双剑吗?不,双剑体积甚大,哪有瞧不出之事?莫非他故作未见之状,然后自称误听传说,致歉后容我等离去,他仍可从容取出双剑,如此少林亦可免贻人话柄?……”想到这里,他心里焦急,因自己未承认得手双剑,何能赖着不离开。
他这里惊慌焦急,已被少林六僧看见,六僧起了疑心,法本大师朗声问道:“傅红师侄,找出双剑不曾?”
傅红高声答道:“不曾。”
照理说来,花起的心情应宽,但却不然,花起反而猛然一惊,暗道:“不好,定是暗中被人偷去。”
他心头似有万把钢刀划着,双剑如若失去,百死也无极于万一。
法一朗声道:“江湖传言看来真是空穴来风,这场误会令老僧深疚谢过,诸位施主请动身吧。”
花起很为难,若不动身定被对方起疑,走又放心不下双剑。他又不能不走,只得抱拳一拱道:“青山不改,但愿日后相见有期。”说后身如离弦之矢,跃到邱元身前,道:“邱老师尚可行动自如吧?”
邱元冷笑道:“百足之蚕,虽死不僵,何况老朽还留得气在,跟着行走还不致成问题。”
花起挥手,峨嵋诸人疾奔而去。
法一看着傅红道:“你真个未见双剑?”
傅红道:“禀师叔,实是未见。”
法一一怔,望了五僧一眼,道:“此真令人扑朔迷离,看花起等人神色不安,目光闪烁,分明心虚。”
傅红道:“小侄也有此感,无奈找不出真凭实据,莫非其中另有蹊跷不成?”
六僧与傅红立时再搜寻,仍是不见双剑踪迹。
法一叹息一声道:“世事有定,莫可强求,双剑如落金顶之手,如虎添翼,武林苍生何辜,受此荼毒。”
法本道:“师兄徒作此悲天悯人之语做甚,此事只有尽其在我,我等不如暗中跟蹑他们,探明真伪再作计议。”
法一点点头,和众僧傅红疾奔而去。
过了一会儿,林中突然跃出一双人影,迅速掠过适才藏剑之处。来人正是花起、申首,他们两人率众人绕过山嘴后,即绕回林中。待六僧、傅红空手离去,立时掠出,花起向申首道:“我看双剑只怕早已失去,我不堪受此打击,首弟,你去瞧吧。”
申首望了花起一眼,向藏剑之处跃落,弯腰探臂拨开杂草。
果然,双剑已不翼而飞,申首顿被泼了一身冷水,手足冰冷,愕然发怔……
花起见状,四肢也激动颤抖,眼中一阵阵发黑。
山风劲吹,吹着两人衣袂飘飞,瑟瑟出声。
两人象泥塑木雕一般,久久不动。
月色西斜,夜鸟不时发出刺耳的怪叫。忽然,申首高呼一声道:“在这里。”
花起一跃而去,忙道:“在哪儿?”
原来树根下有一洞穴,被杂草遮掩,花起藏剑的地方,地势倾斜,双剑竟顺着倾势滑下洞穴,只露出寸许布囊,因树挡住月色,如不极为留心,实难察觉洞中有物。
花起如负重释,长吁了一口气,伸手将两个布囊抽出,与申首疾离而去。
朝阳正上,在川南崎岖的山道上不时有武林人物疾奔如飞,都是为了双剑而来。
花起等人避道而行,异常隐秘。原来,他们由涪陵渡过长江,由合川横穿嘉陵江,循支流而行。
此处景色极佳,水流澄碧,群秀竟秀,青林垂影。
他们力求隐秘,行程迟缓。所走之处,都是小道僻径,人烟全无。
花起等人心情沉重如石,风吹草动,也为之忡忡不安。他们正展开轻功疾走,忽见峰下谷中现出一点火花。
申首讶然低声道:“谷中必有人家,不然哪来火花。”
花起门声不答,下得岭来,只见黑黝黝茂林中隐现出一角庙墙,立时止步,四面后望,申首等人也都赶到,遂道:“火光想是由此深山荒庙映出,有火必有僧侣在。”
忽然有人出声惊呼道:“怎么环龙周未见。”
花起的目光巡视了一遍,独缺环龙周一人,不由面色一变,道:“环龙周何时不见的?”
申首剑眉一皱,说刚才在岭上还紧随小弟身后,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岂非怪事。
花起睑色一变,低喝道:“我等又被钉上了。毛病必出在这古庙中,环龙周无论如何不能落入他人之手,万一吐出隐秘,将为本门带来无穷大患。”说时身子凌空拔起,向古庙而去。
大家为防花起有失,急急尾随而去。
这座深山古庙不算很小,红墙之内殿角高耸,花起翻入墙内,只见殿宇巍峨,却是年久失修,有些已坍塌,殿阶前古木森森,草蔓杂生。
大殿中吊着一盏油灯,火焰甚旺,花起一步踏入,抬眼望去,殿内并无一人,帷幕挂起,中坐一尊半人多高的佛像,灯光映照之下,看得十分逼真。
峨嵋寺院林立,佛像极多,花起从未见过这种佛像塑形,头顶两条戒疤显明,还蓄有半分长的头发,貌相狞恶,双目低垂,两道浓眉紧紧压在眼上,衣摺竟与真的一般,暗暗忖道:“这是什么像,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目光又向两旁走廊巡视,只见十八罗汉塑像又与别处不同,非但形貌迥异,而且姿势特别,手执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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