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中途,面色一变,身形晃得两晃。
岳洋正被颜必晓掌力震得退出三步,只觉凌厉劲力不绝,暗道不好.突见颜必晓身形踉跄了两下,自身重压顿感一松,不禁一怔,他无暇思索为何额必晓如此,但知时机稍纵即逝,急忙电欺进身,疾使一招“玄鸟划沙”。
扇锋从颜必晓腹脐之右直至左胸划开一条血槽,只听颜必晓哼了一声,仰面倒地,鲜血由裂口中喷出,惨不忍睹。
胜负转递,其间不过转瞬工夫,云雾山群邪不禁大惊。王姓老者虽知颜必晓死因可疑,眼见稳操胜券,岂料竟死在小辈手下,未知死因何在?
赵林眼中顿露惊奇之光,不胜羡慕黑衫老者无比的绝学。
黑衫老者微笑道:“诚如山主所言,江湖上自有江湖一套规矩,是非黑白端赖手底下见真章!”
王姓老者闻言变色,眼色向属下一抛,立时就有黄衫怪人及三名玄装大汉向黑衫老者猛扑而来。
黑衫老者哈哈大笑,不退反进,五指疾伸,一把扣住黄衫怪人的腕脉穴。
这一招诡奥绝招,黄衫人自己也不知腕脉怎样被对方扣住的,只觉酸麻袭体,血气反攻内腑,心神大震,为黑衫老者一拉之力冲了出去。冲出七八步后,两腿一软,轰的摔倒地下,正巧倒在同旁的赵林脚前。赵林一剑劈下,血光迸出,黄衫怪人声都未出,生生拦腰劈成两半。
黑衫老者毫不停留,穿飞在黑大汉丛中,掌指如飞,三声哼叫,人影如串线般飞逝出去。
三汉子身形尚未坠地,岳洋挥扇迎截面前,扇锋夹着啸声划去,三汉子各各惨叫腾起,身坠落地,震得土地撼动。
王姓老叟不禁面目变色,眼前黑衫老者武功神化莫测,心知此时此地若再逞强,徒然自取其辱,好汉不吃眼前亏,便狠狠地望了望赵林岳洋两眼,冷笑道:“老朽王萌愿算是知错认错,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四下疾喝一声:“走了!”霍然转身,一折腰已远去三丈开外,属下邪党四窜跟去,去势如电,眨眼间窜入密林中。
黑衫老者目送王萌愿等消失后,缓缓转目投注在岳洋赵林脸上,道:“你们可曾看见王萌愿临去之前的目光么?
他把你俩恨入骨髓,你俩此后在江湖中走动可是处处荆棘呵。”至此,又急问赵林:“你如今意欲何往呢?”
赵林躬身答道:“家师十日后即是七旬大庆,晚辈须在上寿前赶往吴江!”
黑衫老者略一颔首,又问岳洋道:“你呢?要去哪里?”
岳洋垂手禀道:“晚辈欲循桂黔,取道滇川,寻出恩师下落及仇人王声平踪迹!……”
黑衫老者面色冷漠如水,但是如心热血澎湃,几乎就要认自己就是乃师,他暗叹了一口气,望着两人道:“相见总是有缘,老夫意欲指点你们二人两手手法,于他日行走江湖不会有害处,如何?”
两人大喜,情不自禁地跪拜下地,黑衫老者右掌微微虚空一托,两人只觉有一种无形潜力挡住,使其不能跪下。
只见黑社老者面色一沉道:“老朽最是厌恶此种礼俗,随老朽来!”
三人到达一处绝壁上,天风送爽万树涛生。
黑衫老者道:“赵林,你所习的一套太极剑法,功力略具火候,老夫所授也是太极剑法,与令师所授大不相同,但也很容易学会,你拿剑来!”
赵林心知黑衫老者功力神奇,所授定非等闲,不禁喜笑颜开奉上剑。
黑衫老者接过剑,轻轻一抽.一道青光脱鞘而出,低声说道:“你要看真了,老朽这套剑法只是三十二招,一招四式、名曰‘太极幻形剑’,看似缓慢,其实疾厉神速无比,可说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说着一领剑决,缓缓施展开来,剑化扇形散开,寒光耀目,一招一式无不精奇诡妙,却不生半点风声。
赵林岳洋只觉为一种无形神力逼得身形不能屹立原处,一连退至三丈开外,赵林只凝目看定黑衫老者出招吐式。
岳洋也大为获益,心中默记。但又觉黑社老者所说的“太极幻形剑”一名,似在何处听到过。
黑衫老者反复演练了三遍,才停住手,收剑与赵林道:“你可照式练来?”
赵林接过剑后,道:“晚辈天份禀赋甚差,如有不到之处,请老前辈指正,晚辈当铭感不忘。”
黑衫老者只微微一笑,右手招了招,示意赵林练剑。
赵林于是将剑法施展开来,竟然丝毫不差。
黑衫老者笑道:“你天生资质却是不差,这套太极幻形剑威力甚大,你只慢慢体悟其中神髓,虽遇上武林第一高手,亦可保于不败之地,说后略略一顿,又道:“此地至吴江路途非短,老夫也不留你,你可离开兼程赶去,上寿之前必可到达。”
赵林满面感激之色,躬身下拜道:“老前辈指点宏恩,不能报答万一,愿前辈福寿绵绵,晚辈就此别过。”
黑衫老者道:“好说,他日未必能相见,好自为之,勿刚勿燥,勿贪勿忿。”
赵林道:“谨尊老前辈教言。”一揖至地后,即与岳洋握别,疾掠下山而去。
黑衫老者看见岳洋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不禁一怔,道:“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岳洋垂手答道:“晚辈当年在长白听师母说会施展太极幻形剑,与老前辈所说的一模一样,但不知……”
不待岳洋说完,黑衫老者心神大震,却仰天哈哈大笑道:“名称相同之事,屡见不鲜,例如人名雷同者世人不知凡几,岂可混为一谈,你可曾见过你师母施太极幻形法么?”至此,心头不由勾起妩媚蚀骨的爱妻倩影,鼻中只觉一酸,眼泪只向腹中咽落。
岳洋接着答道:“这倒不曾,唉,只是晚辈恩师也大狠心了,师母等人也未曾死去,他老人家竟遗迹世外,心灰意懒,自误误人,莫此为甚?”
黑衫老者目光一沉,喝道:“你也真胆大,竟敢暗地诽谤师长么?”
岳洋面色诚敬道:“晚辈不敢口是心非,只是实话实说!”
黑社老者鼻中冷哼一声道:“你怎知你师母等人未死,老夫与令师当年也有一面之交,只要你说话确而有据,老夫他日若遇令师,必把话带到!”
岳洋心中疑惑面前的黑衫老者就是其师,却不敢断定,心想不妨一试,遂滔滔说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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