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这人来历是谁?实话实说,你想谎言欺骗于我,我为人行事你们都知,答话如有一字虚假,莫怪我惩处狠毒。”
那十几人都胀红着脸,噤若寒蝉,一声不响地呆着。
岳洋见状,暗道:“看他们畏惧之状,梅儿必握有生杀予夺的莫大权柄!”欲待自认是岳洋,询问梅儿河故远来天南,嘴唇—动,忽又忍住,恐梅儿纠缠不舍,逼他返回贺束兰所居之处。
此刻,梅儿脸上象罩了一层寒霜,道:“虽然你们无事生非,我途中不愿惩治,回去禀明姑娘,有你们罪受。”转着眼珠看岳洋。两伤者这时两肩头血浇浸渍,柳眉一皱,问道:“你们受何物所伤?”
两人无地自容,还未答话,另一紫脸膛中年大汉道:“启禀姑娘,是那厮乌骨折扇所伤,目前不论谁是谁非,那厮来历可疑,否则我等也不致于与他生事?”
梅儿一听乌骨折扇,杏目中两道神上突谒岳洋,才道了一声:“岳……”岳洋已穿空斜飞而过,落向道右丘陵上,疾奔而去。
梅儿忙喝命十数人登骑离去,即与另一少女追岳洋而去。
岳洋仗着林深树密,隐藏在一隐蔽之处,向外窥视,只见梅儿与另一少女先后赶到,巡视一阵,不见岳洋影踪,气得一跺莲脚,道:“他竟然误会如此之深,避而不见!”
“梅姐姐,他是谁?你似乎与他相识?”另一少女惊诧道。
梅儿慢叹一声道;“不止相识,还朝夕相共多时,贺姑娘为他离去,性情大变,动辄杀人,不料相差仅三日,就从此形同陌路。”
另一少女一听大感困惑,她分明不知贺束兰、岳洋暗恋之事,不信道:“这人如此奇丑,怎获姑娘垂青?”
梅儿摇头道:“你不知,我差点也被他蒙住。他是易了容才变得如此奇丑,他原气度轩昂,人品奇佳,如非被乌骨折扇点破,我也难以猜破真相!”
另一少女冷笑道:“如此负心,还说什么人品奇佳,将来遇上干脆把他杀掉,薄心男子小妹素来厌恶已极。”
梅儿道:这不怪他,只以姑娘与我被事缠住,无法脱身,何况他又急于探寻仇人,自然不等,即先行离去。”
说着一顿,略略望了四下一眼,又道:“我等还有急事在先,无法寻觅于他,只有回禀姑娘让她作一决定。”说着,翩翩若惊鸿疾驰而去。
片刻,岳洋走来,怅们之念油然而生,那风华绝俗,清丽绝代的贺柬兰,倩影美貌,一直环绕脑中,怎奈还有更紧要之事不容他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岳洋自离开玉钟山后,尽量不思念贺束兰,岂料见到梅儿后,又不禁勾起往事,只觉思难酬,情难还,不由长叹一声,快步走去。
镇海楼位居省城之北的越秀山上,金壁辉煌,楼高五层,占地甚广,初为明洪武十三年永嘉侯朱亮祖所建,为岭南的胜景。每当春秋佳日,游人登临,凭栏眺望,全城一览无遗。入夜,俯瞰珠江两岸,灯火辉煌,倒映成趣。
岭南风俗多喜欢饮茶,不论士农工商,贩夫走卒,应酬交易,懒散养成了都喜上茶楼泡上半天一日,所以,岭南茶楼林立,镇海楼为游览胜地,更不例外。
我国流传的谚语云:“生在苏州,穿在杭州,死在柳州,食在广州。”故广州人对吃素有嗜好,制之精为天下之冠,点心一道尤为著名,茶楼不过是一概称,楼内山珍海味,大小吃食,一应俱全。
镇海楼第五层楼的右厢房的一角,两道矮矮的屏风栏成一角雅座,矮伽蓝曹玄、两仪剑客席栋平、丧门剑客灵飞,还有五六个不知名的武林人物,围坐一桌,愁眉莫展,默默无言地在进食。
灵飞忽瞥见岳洋在楼里,忙起立招呼,岳洋走过来,躬身施礼道:“小侄有辱使命,夏侯婉珍已不知所去。”
曹玄一摇手道:“贤侄不必愧疚,老朽也是扑了个空,不但如此,尚几乎死在洪流之中。”
岳洋诧道:“曹师伯,诸衡巢穴已瀑注成湖,师伯们是指此而言么?”
曹玄点点头,忧郁地一声长叹道:“猿公剑诸衡当年本是无名之辈,五年后再出,心计之高大异于往昔,武功高卓精湛。”说着望了席栋平一眼,又道:“你席师伯尊称江南四剑之首,剑术之精称雄武林,但与猿公剑诸衡拼搏之下,被诸衡一招“飞花扬絮”挑伤四处,还被在‘神封’穴点了一指,这奇门手法无法解开。”
岳洋向席栋平望去,但见席栋平面色似纸一样苍白,心中大惊,道:“难道除了诸衡外,天下竟无一人能解么?”
灵飞摇头苦笑道:“这很难说,老朽只知一人能解这独门手法。”
“是谁?”岳洋忙问:“此人必是一武林奇才,何不登门求治?”
席栋平发出一声苦笑道:“贤侄,此人就是令师,生死两茫茫,你到何处去寻,何处去找?”
岳洋黯然道:“师伯总不能束手待毙,小侄就不信天下之大,无人可解诸衡这独门手法。”
席栋平双眉一耸,豪笑道:“三两年内老朽还不至于死,老朽深信生死操于天命之说,未必如诸衡所愿,贤侄,你此时才来,定有缘故,你把此行经过详细说出,看看有无蛛丝马迹可寻。”
岳洋迟疑了一下,说出经过,只隐瞒梅儿来历及由乌骨折扇认出自己之事,他不想贺束兰卷入这个是非的漩涡中。
矮伽蓝曹玄一听,惊疑道:“那么夏侯婉珍失踪显然不是诸衡暗中加害而移于别处。而夏俟鑫父子也是谜一般,如非另有能人解救.这谜的确无法解开。”
岳洋道:“那全是弘一贼秃所为。”
灵飞望了岳洋一眼,摇头道:“弘一贼秃被诸衡剜去双目,他有再大本领也无法施展。”
群雄都为此事困惑,面色严肃,懊恼不已.
这时,忽有一四十上下,商贾模样的中年人,面含微笑走了过来,低声道:“不知哪位姓灵啊?”
丧门剑客灵飞不禁一怔,忙站起道:“不敢,兄弟姓灵,不知阁下找兄弟有何见教?”
那人面色异常恭顺,含笑道:“敝人姓邹,贱字还萌,是受人之托而来,托交一封书函面呈台端。”
灵飞更是惊讶不已,忙道:“有劳阁下,但不知托交之人是谁?”
邹还萌由怀中取出一信,递给灵飞,笑道:“台端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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