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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魄珠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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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身世之谜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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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道:“庵主师徒三人谅已遭困,容属下入林一探如何?”

    梁丘皇本欲取出一色不解奇毒交与翟羽遇危时脱身,略一沉吟,立时打消了主意,颔首应允道:“速去速回,小心为是!”

    翟羽应声走入,一柄长剑幻起朵朵寒芒,护住周身。

    他练就夜眼,可虚室见物,深入七八十丈,竟是越来越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远远望去只觉前路横卧着三具躯体,不禁机伶伶打一寒颤,知道是什么事了,九如庵主武功极高,与自己相比毫不逊色,分明惨受暗算身死,若对方尚潜藏在近处,自己更白白送死无疑,不由胆寒气馁,一抡长剑,转身疾掠出林。

    梁丘皇目睹翟羽神色,就知不妙,道:“九如庵主师徒遇袭身死了么?”

    翟羽道:“院主料事如神,九如庵主师徒惨罹暗算现陈尸林中,此非善地,院主不如速速离去为宜!”

    梁丘皇面色沉肃,冷笑道:“你我还是探视九如庵主致死之因,这等见不得人宵小之徒已然逃去了,不然你何以能安然无恙?”

    翟羽不敢再语,低应了一声是,忖道:“对方志在你梁丘院主,我翟羽是无关轻重之辈!”只见梁丘皇已飘然进入林中,忙接踵随入。

    林中死寂,毫无异状,梁丘皇有前辙之鉴,不慎让那荆棘针刺毒物之害,将内功玄罡密运周身,缓缓走在九如庵主师徒三人躯体之前,沉声道:“亮起火摺。”

    翟羽迟疑了一下,左手取出夜行火摺-开,拍的一声,一道熊熊火焰升起。

    梁丘皇俯身察视三尸如何致死,发现九如庵主师徒“喉结”穴上同现出五根荆棘,梅花形深入穴内,外露约莫半寸。

    同样之物,毫无差异,梁丘皇骇然失色,伸指一一拔起,把在掌心端视了一眼,回面喝道:“走!”

    □□□

    成都两城二柳巷一家八字门墙,石狮分列,门额石镌金髹“紫气东来”四个大字,笔力苍劲,两扇黑漆大门紧闭着,巷内并无行人。

    红日初升,寒气却异常逼人,春寒仍自料峭。

    突自巷端现出一锦衣少年,肩披钢刀,玉面朱唇,目光沉凝,飘然走上这家八字门墙台阶,伸手扣环。门内忽传来一声沉喝道:“何人敲门?”大门启开,走出一个身着玄色长衫须长及腹老叟,望了少年一眼,道:“尊驾何事?”

    那少年抱拳一笑道:“烦劳通禀双燕堡老夫人,就说在下韩仲屏有事求见!”

    老叟不禁面色微变,目注韩仲屏冷冷说道:“尊驾就是韩仲屏么?为了何事?”

    韩仲屏道:“老夫人自然明白,何劳见问?”他当然认出老叟是双燕堡旧人锦豹子方浩云,无奈他不能自露身份明言自己就是少堡主叶一苇。

    锦豹子方浩云神色激怒,但没有发作,冷笑道:“请候着,堡主夫人未必接见咧!”

    韩仲屏微笑道:“在下有贵堡少堡主下落,谅老夫人不会不见!”

    方浩云闻言神色一喜,道:“请暂候,容老朽通禀!”说时三步并作两步,奔入内厅,只见堡主夫人端坐神案侧首闭目虔念佛经,一个青衣侍婢侍立夫人身后。

    侍婢见方浩云招手,走上前去悄声道:“何事?”

    方浩云附耳密语数句。

    侍婢急急走回老夫人身旁,低声道:“禀老夫人,外面有一自称为韩仲屏的人求见,他说有公子的下落。”

    老夫人立时睁目,喜笑颜开道:“快请!快请!”

    方浩云闻言疾奔而出。

    须臾,方浩云领着韩仲屏走来,尚未跨入厅门,只听老夫人道:“你们都避开,老身要与韩公子秘谈。”

    方浩云闻言面现惊诧之色,却止步不前,含笑道:“尊驾请自入吧!”

    韩仲屏谢了一声,慢步跨入厅内,这时侍婢也退出厅外,望了韩仲屏一眼。

    老夫人一见韩仲屏,即道:“不必拘礼,同老身去内室叙话吧!”

    一进内室栓好房门,韩仲屏即屈膝跪下,道:“孩儿久违膝下,请恕孩儿不孝之罪!”

    老夫人伸手抚摸韩仲屏面颊,目露慈祥之色,道:“苇儿起来,为娘有话问你。”

    叶一苇立起坐在老夫人身侧,道:“娘,有什么事要问孩儿?万里迢迢来到成都就是为了有话询问孩儿么?爹老人家可好,蓉姐、雪姐未曾随来么?”

    老夫人似含有深意注视着叶一苇脸上,慈祥无比,轻声叹息一声道:“苇儿,这些你暂且不必过问,为娘稍时可一一告知,娘先问你,你借韩仲屏之名究竟要借用到何时?”

    叶一苇答道:“孩儿借用韩仲屏之名,无非可避过许多许多情孽牵缠,韩仲屏本人昔日作恶多端,罪如山积,非如此不可减轻罪孽,今世种因,来生结果,韩仲屏轮回六畜道,也无法把罪孽减轻,孩儿奉恩师之命如此,难道娘认为错了么?”

    老夫人抚摸叶一苇颈项,微笑道:“娘怎么说你错了,不过娘希望还你本来罢了,孩子,你真认为我是你亲生娘亲么?”目中忽泪珠莹然。

    叶一苇闻言不禁宛如晴天霹雳,呆若木鸡,半晌说不出话来,心知老夫人言中必有内情,发觉老夫人凄然含泪神色,内心宛如刀绞。仰面笑道:“自金塔寺孩儿救出娘后,於臬兰旅邸娘曾说有一件极重要的事要告知孩儿,只以时机未至,娘又隐忍未言,孩儿已然动疑,不过孩儿只知养身父母大如天,生身父母在一边,纵然孩儿身负血海大仇,只待了结仇怨后,孩儿仍是长侍膝下承欢。”

    老夫人哽咽落泪道:“难道你有如此孝心,也不枉为娘苦心孤诣抚育你十数年,你生母来历你那无名恩师及卫老均知情,他们现均在巫山神女峰上等你。”

    叶一苇大喜道:“恩师在神女峰么?”

    老夫人道:“你那无名恩师非但武功已复原,而且已悟出秘笈玄奥,命你前往传授,使元恶伏诛,你那当年往事自有你师尽情转告,为娘皈依我佛,自甘禅悦,但一想起我儿身世,即彻夜不能安眠,宛如平地涌上一种莫大罪恶,心头阴影始终难释,但又无法出口向你言明。”

    叶一苇当真不急于知道自己身世来历么?不,他曾-受其师无名叟训益,其师尝言失去的事物只有惋惜,眼前的才是真实,逝者既不可追,来者犹可为,因你不把握现在,又云为人绝不可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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