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韩仲屏人在醉仙楼之事,但又难以启齿询问,无论如何,韩仲屏此时此地都是金塔寺之友,更不能辩称韩仲屏不在金塔寺。
金塔寺警钟频敲之声已止,但灯烛辉煌,显然无惧於十二杀手。
查秋锋哈哈狂笑道:“除了查某十二人外五行院就没有其他人手么?”他藉着远处金塔寺内烛光察觉了鄂伦大师神色,接道:“此刻你必然否认韩仲屏并不在贵寺内,其实查某已探得清楚明白,韩仲屏与贵寺七人在醉仙楼约晤后,叛徒从后门独自一人投向金塔寺内!”
鄂伦禅师暗道:“久闻韩仲屏诡计多端,神出鬼没,难道真如查秋锋所言韩仲屏望金塔寺来了么?”心中虽如此想,却不能承认有这么一回事,沉声答道:“韩仲屏确不在敝寺。”
查秋锋何以坚称韩仲屏投入金塔寺,说穿了无非是巧手翻天卫童妙计,因于冰奉梁丘皇指示命其驱使少林奇行老禅师召聚正派名手剿灭常鸿年等凶邪。
阴司秀才立时传讯除遵命外,并献计应遣出十二杀手赶往金塔寺,理由是业已探得叛徒韩仲屏欲投向金塔寺,欲煽惑金塔寺尽驱密宗高手扑袭五行院,此当务之急,劝梁丘皇不可因循迟疑。
梁丘皇果为阴司秀才于冰所动,即命查秋锋十二杀手赶向金塔寺,百里外与阴司秀才于冰相遇,于冰告知韩仲屏与金塔寺七人在醉仙楼约晤,韩仲屏探得白扬堡伏桩密布镇集内外,施展金蝉脱壳之计由后门易容改装遁出,望金塔寺方向奔去。
这时,查秋锋当然不信鄂伦禅师之言,冷笑道:“贵寺为了庇护五行院叛徒,宁可兵戎相见,招覆亡之祸,未免不智。”
鄂伦禅师呵呵大笑道:“敝寺戒备森严,你等十二人武功虽高,妄行闯入无异飞蛾扑火,老衲等如非为了欲见识你等有何惊人绝学武功,才不惜多此一举。”
查秋锋目中凶芒迸射,厉声道:“好,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不到黄河心不死,贵寺之人来得委实不少,是单打抑或混斗?”
鄂伦禅师呵呵笑道:“老衲决不仗人多势众,贻人口实,请出手吧!”
十二杀手中突闪出一貌像凶恶中年汉子,宏声道:“小弟郑扬愿接下头阵!”
查秋锋道:“祝郑贤弟旗开得胜。”身形缓缓让了开去。
郑扬右臂一举,反腕疾撤出肩头长剑,只听一声呛当当脱簧响声中,一道匹练青虹应手而出。
这是一柄极好缅钢打铸的利剑,锋芒犀利,吹毫可断。
鄂伦禅师之后亦迈出一手持方便铲胖大僧人,单掌向鄂伦禅师一揖,迎着郑扬横铲相待。
郑扬知金塔寺中通晓汉语的寥寥无几,藏人姓名各达十数字,问了也是白问,倏的一剑劈去。
杀手之名并非幸致,出剑之快,无与伦比。
那藏僧自认系密宗能手,有点托大,殊不知已失去先机,只觉寒芒炫闪,不禁心头一震,身形移形换位疾挪了开去。
嘶的一声裂帛音响,藏僧侥幸避开这一剑,却一袭黄色僧袍被削去一大片,随飞向十数丈外。
郑扬不禁喝道:“好快的身法!”
喝声中剑势又起,比前一招更快,绝不让那藏僧有缓手之机。
鄂伦禅帅见状暗道:“不好。”正要出杖相救业已不及,只听一声惨呼,藏僧如斜切藕般倒卧在血泊中。
郑扬不禁纵声狂笑,收剑撤步。
查秋锋面现得意之色,目注鄂伦禅师道:“兵战凶危,大师何必为了庇护一名叛徒带来贵寺累卵之危,奉劝不如献出韩仲屏逆贼,我等立即撤走。”
鄂伦尚未答话,金塔寺内突冲起一道旗花,奔放凌空嫣红火星,绚灿夺目。
密宗高手一睹旗花,立即扑前快打猛攻,抢制机先。
十二杀手纷纷喝叱出声迎敌。
这是一场高手对高手之战,双方武功均诡异辣毒,一刹那间只见流芒划空眩目,劲风呼啸如潮。
仅鄂伦禅师退出圈外注视着双方激搏形势,心知掌门人已遣出多人赶往邛崃侵袭五行院,旗花传讯命他牵制十二杀手,诱使五行院人手纷纷赶来自投罗网,此乃调虎离山之计,俟五行院空虚时,则全力侵袭。约莫片刻时分,双方均有伤亡,无奈金塔寺人各势众,前仆后继,五行院杀手纵身负旷世奇学,也力有不支。
查秋锋暗道:“擒贼先擒王,不如制住老秃驴勒逼献出韩仲屏小贼。”剑起风雷,快速三招逼开了眼前的一双藏僧,身形奇快如电闪在鄂伦禅师身前,一招“金蛇贯日”刺向鄂伦禅师胸前“心命”死穴。
剑式奇快绝伦,换在常人必丧在查秋锋长剑之下。
鄂伦禅师早自有备,目睹查秋锋逼开两人后已察破查秋锋心意,镔铁禅杖翻腕挥了出去。
只听当的一声,金铁撞击,查秋锋长剑被荡了开去,杖势如山仍自涌来。
查秋锋暗道:“不好。”身形倏地腾起,凌空一个倒翻,长剑震出十数点金星袭向鄂伦全身。
这一式乃五行院旷绝奇学“流星天罗”,含蕴了无穷变化,罕有其人能避过此一奇招之下。
果然——
鄂伦禅师发现漫天剑影凌空罩下,但觉避向何方都无法闪开,只有禅杖猛起一招“大鹏飞翼”揽起如山杖影迎扫而去。
哪知“煞星天罗”虚中套实,实中有虚,鄂伦禅师只觉杖势挥空,顿觉不妙,流芒剑影竟趁隙穿入,寒气泛骨,不由大惊暗道:“我命休矣!”
正一发千钧之际,耳闻一串金铁交鸣之声,查秋锋凌空下扑的身形忽陡地斜斜飞了出去,眼前人影飞身落下,正是那醉仙楼晤面的玉面哪叱韩仲屏。
只听韩仲屏一声大喝道:“住手!”
双方闻声均撤招跃了开去,十二杀手已死了两人,其余多半都带了伤,金塔寺密宗高手却毙命七人。查秋锋眼中迸射浓森杀机,厉喝道:“叛徒,还我兄长命来!”
韩仲屏微微一笑道:“令兄查秋曹为何丧命?”
查秋锋不禁呆得一呆,喝道:“家兄奉了院主之命诛戮叛徒。”
韩仲屏道:“姑无论在下背叛师门与否?难道要在下引颈就戮么?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故令兄之死与在下毫不相干,尽可向梁丘皇索偿这笔血债。”
“住口!”查秋锋厉声大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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