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揍人!”
他话出拳到,一拳突然击向魏佳宝的鼻粱。
魏佳宝万万没想到对方出手如此之快,一时闪避不及,一副高挺的鼻梁登时歪去一边,一蓬血雾跟着喷了出来。
魏佳宝虽然颜面受伤,却仍勇猛无比,他一声不吭,突然旋身踢出一腿,目标是贾和尚的心窝。他身材比高大的贾和尚还要高出半个头来,双腿又粗又长,这一腿踢出来,自是锐不可当。
贾和尚是个聪明人,尽管他话讲得难听,盛气凌人,但并没有真正低估了这位百毒帮第一堂堂主的一身功力。
魏佳宝一脚踢来,他身形旋转如蓬,同时并指如刀,以掌缘对准魏佳宝的足踝骨横切过去。
魏佳宝先在言语上受了折辱,又被打烂鼻梁,心中杀机顿起。他一腿踢出,看似凶猛,其实只是一记虚招。
他这样出招的目的,只是为了探囊取出致命毒器时,好借倾身侧腰的姿势,不让敌人看出他的动作而已。
百毒帮,以用毒见长。魏佳宝既是该帮一名堂主,自然是名用毒高手。
他被人喊作双头蛇,便是因为他擅使一种独门武器,而炼制这种毒器的毒汁,就是深山中多种毒蛇的涎液。
这种毒器是一支铜制的小管子,粗若筷尖,长不盈寸,管端有孔,内藏一针,铜管受到阻力,毒针射出,见血无救。这种毒器的好处,是便于携带,利于发射,耗用毒汁甚少,而威力无穷。
现在魏佳宝的右掌中,就已暗藏了七支这种凶残无比的毒器,他收回腿招,紧迫一步,双拳齐发。
左右两拳,一上一下。左拳攻取面门,引领敌人眼神,分散对方注意,右拳迎风化掌,七毒管疾射如矢,分取贾和尚胸腹以下各大要穴。
贾和尚突然暴出一阵大笑:“他奶奶的,真是个小人,这种吹肥皂泡的小玩意,也敢在本大爷面前耍!”
“砰”的一声,他以右拳架开魏佳宝的左拳,左拳再度击中魏佳宝的烂鼻梁。
黄台之皿,岂堪再摘?魏佳宝一声惨叫,踉跄倒退,贾和尚笑声一收,亦末追击。
那对老苗子夫妇始终静立一侧,脸上一点也没有表情,宛如隔岸观火。
魏佳宝连挨了两记重拳,几乎成了个血人儿。
他后退数步站定,一手掩着碎裂的鼻子,一面向老苗子吼道:“乌鲁木前辈,快……快替本堂拿下这个混账东西!”
乌鲁木屹立原地不动,微微摇头道:“我只替你抢夺宝藏,你自己节外生枝惹了纰漏,那是你自己作孽,与我无关!”
魏佳宝嗔目结舌,两眼翻白,气得差点昏倒。
经过这番新的刺激,他这才突然想起一件事:他以独门手法烂制的夺魂针,一向无坚不入,无药可解,可是刚才那七支夺魂针明明是打在这个贾和尚身上,何以竟未产生任何效验?
他朝贾和尚身上应该中针的部位望去,只见对方身上那件光鲜的紫缎袍面上,依然光鲜如故,什么痕迹也没有。而那七支已吐出毒针的小铜管,亦未见散落附近地面。
魏佳宝在剧痛难忍之余,又不免暗暗心惊,这贾和尚到底有多深的武功?而贾和尚这时也注意到了那对老苗子。
“这两个老家伙是谁?”贾和尚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问:“刚才你喊他乌鲁木前辈,合是‘苗疆双毒’?”
魏佳宝一怔,几乎忘却鼻痛。
苗疆双毒?他直到现在都不太清楚这对老苗子的真正身份,如果他一开始就知道这对老苗子就是名满苗疆的“苗疆双毒”,他当时是否有邀请的勇气,就很难说了。
武林中有段尽人皆知的公案,就跟“苗疆双毒”大有关联。
据说,四十年前,少林掌门“慧可禅师”与武当堂门“法鹤真人”,为了替苗疆除害,曾联袂深入云贵山区,之后,又默然回来,不久即告双双圆寂。
这之后,留下了一些谜团。
慧可禅师和法鹤真人,当年是否曾找到“苗疆双毒”?他们如果没有找到“苗疆双毒”,为何会郁郁寡欢?若是找到了,是不是交过手?胜负又如何?两位一代宗师既已安然归来,足证双方纵然交过手,两位宗师亦未吃亏,何以不久后便与世长辞?这些谜团,悬宕多年,一直没有人能找到真正原因。
依当年公案发生时间推断,“苗疆双毒”的年纪已近百龄。
就在魏佳宝惊疑不定时,乌鲁木开口了。
“嗯,这个大光头年纪不大,武功已趋化境,又对武林掌故知之甚念,实在不简单。”
女怪史脱乐点点头道:“这个胖小子长得福福泰泰,蛮讨人喜欢的,要是他小子识趣,老身倒真想收他做徒弟。”
魏佳宝笑了,他认为“苗疆双毒”的异想天开,一定会得罪贾和尚,那么,接下来就有一场好戏可看了。
贾和尚固然可恨,苗疆双毒也同样可恨。
若能来个两败俱伤,啊哈!那多过瘾。
接着上演的,果然是场好戏。
贾和尚突然走向苗疆双毒,出人意外的纳头便拜。
拜罢,贾和尚跪着,大声道:“如蒙两位前辈收录,弟子贾龙发愿终身侍奉两位恩师,克尽伦常,至死不渝!”
魏佳宝听了,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和眼睛是不是出了毛病?这时,他任由鼻血直淌,双目圆瞪,又气,又恨。
一直缩在一棵大树后的康一宏走向魏佳宝。
“堂主,你过来一下。”康一宏眼睛灵活地转了转。
魏佳宝跟康一宏一起走到树后。
“堂主,属下旁观者清,认为咱们一开始就犯了个大错。”康一宏凝重地道:“如果我们够聪明,就不会坐失良机,让贾和尚献殷勤,白捡一个便宜。”
魏佳宝一愣,缓缓道:“你的意思是要我拜‘苗疆双毒’为师?”
康一宏点点头道:“不错。”
“你是不是在消遣我?”
“不是。”
“你有没有想过本堂主今年已四十几岁,身份、地位都跟一般人不同?”
“其实,贾和尚也不比你年轻多少,名头更不比堂主低。”
“康一宏,你很聪明是不是?”
“属下不敢,堂主应该想想拜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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