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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楼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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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古城开封第(7/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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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由于两堂业务不同,帮徒与帮徒之间,甚少交往。

    第二香堂专管财帛出入,堂主据说是帮主的外甥,人很精明,也很吝啬,在总舵人缘极差,大家碍于他是帮主的至亲,也奈何他不了。

    第二堂另一个被第一堂瞧不起的地方,便是堂中的香主和令主都是靠攀附关系而来,武功都很差劲。

    但滑稽的是,由于两堂执掌不同,第二堂的人经常可以指使第一堂的人,譬如提供劫掠的对象,指定动手的地点和时间,第一堂的人,除了唯唯应诺,决无抗命余地。

    而第一堂的人,除了抱怨饷银发得太慢,伙食差劲之外,完全没有找第二堂麻烦的机会。

    郭南风要走了,这座第二堂,他当然不肯轻易放过。

    二更后,第一堂的人,几乎都被花和尚带走了,郭南风静听了一会儿,知道动手的机会已到,便穿过拱门,走向第二堂所在的那座院子。

    第二堂堂主名叫铁宏棋,外号“小气财神”,大家都故意把他的名字念成“铁公鸡”。

    铁公鸡的武功,实在稀松平常之至,几乎连一名普通的令主都比不上。

    他个头儿大,卖相好,不但武功差劲,心眼儿细,连胆量也小得要命,经不得一点惊吓。

    他住在大厅里间的一个房间里,这时早巳进入梦乡,忽然被脖子上的一阵冰凉之感惊醒,他睁开跟,看到床前站着一个执刀的年轻人,不由得又惊慌又诧异。

    这里是什么地方,竟有人拿着刀朝他比划?

    他这个中原第一帮的第二堂堂主是干假的?

    “起来,听我吩咐!”郭南风冷冷地道:“你只要多说一句,或是稍微露出反抗举动,你就会带着三刀六个洞去会你的地下祖先!”

    “好,我都听你的!”铁公鸡抖抖索索地道。

    他虽然姓铁,但皮肉绝不比别人坚厚,眼前这个青年人武功如何,他一点也不想试探,他只希望这个青年人手掌稳定一点,别不小心伤了他的皮肉。

    铁公鸡起床穿上衣服,小心翼翼地道:“少侠兄还有什么盼咐?”

    郭南风冷冷地道:“带我去库房!”

    库房就在大厅的另一端,他睡在这座大厅里,原就有看守库房之意。

    库房里堆着好几排小木箱,不消说得,里面装的,当然都是银子。

    郭南风用刀尖点着对方后背心问道:“有没有黄货?”

    “不多,只有一箱,大约二百多两。”铁公鸡指着角落上一个漆了不同标记的木箱说。

    郭南风点了对方穴道,然后在库房里找到一只大布褡裢,撬开那口小木箱,装起十多块金砖,为了平衡,他又在另一端,装了差不多同重的银锭。

    最后,他取出预藏的火种,把库房中易燃之物聚在一起,点上火头。

    恢公鸡哀呼道:“少侠兄饶命……”

    郭南风一声不响,提起铁公鸡的腰带,拎出厅外,丢在一个火烧不到的角落里,扛起褡裢,出门而去。

    天快亮了,城中故宫后面的火焰尚未歇灭,在开封城外,靠近黄河的一座小树林里,郭南风枕着一条沉甸甸的褡裢,瞑目养神。

    他知道朱磊迟迟不见前来的原因,朱磊爱热闹,爱说话,爱多管闲事,都是没法纠正的老毛病,碰上今夜这场大厮杀,他当然不肯轻易放过。

    东方天际,渐渐露出一抹鱼肚白。

    郭南风睡意侵袭,正想合上眼皮时,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郭南风心里有数,朱磊终于来了。

    朱磊来了,笑容满面,似乎昨夜的一场好戏,让他完全忘去了疲劳。

    郭南风坐了起来道:“他们打他们的,你干嘛要耽搁这么久?”

    朱磊在他身边坐下,笑答道:“我不从头看到尾,回来拿什么说给你听?”

    根据朱磊的描述,经过情形如下:

    昨夜三更过后,中原第一帮第一堂的杀手,在代堂主鲁大勇的带头之下,悄悄杀奔欢喜教窝藏的圆通寺。

    抵达之后,花和尚鲁大勇下令,将杀手分为两队。

    一队散布在殿前梧桐树下,另一队则蹑足迅速冲向殿后长廊尽头的地下密室,中原第一帮经过打听,似已全部摸清了欢喜教的内部情形。

    可是,出人意料之外的,当中原第一帮的先锋杀手冲进那座地下密室时,地下密室中竟然空空如也,半个人影儿也汉有。

    中原第一帮的杀手们大吃一惊,知道中了埋伏,急忙悬崖勒马,下令撤退!

    所幸得很,亡羊补牢,已经太迟了!

    长廊暗影中,蓦地冒出十多条黑影,一半人提着油罐油桶,纷向地下坡道浇去,另一半则如飞蛇般,弹出数十道火种,油接火燃,劈啪之声大作,火焰如毒蟒吐信,整座地下密室,顿时陷入一片烟火之中。

    地下密室中传出一片呼叫喝骂,有几个身手敏捷,竟带着一身火焰,窜了出来。

    守在长廊长上的欢喜教徒们,早已持械蓄势以待,见地下室中有人窜出,立即鞭抽或刺杀,闷哼与惊叫声不绝于耳。

    花和尚鲁大勇身先士卒,也是冲入地下室的一员。

    地下室的通道突然起火,鲁大勇当然是又惊又怒,不过,莽人也有张飞计,居然在慌乱之余,被他情急智生,想出一个急救的办法。

    地下密室中,量多的一样东西,就是毛毯。

    花和尚居然不假思索,拉起一条毛毯,撕下一幅狭条,紧紧缠住头颅,其余自颈而下,裹住胸腹部,然后再顶着另一条毛毯,往地道上冲。

    他这办法,果然有效,毛毯虽然着了火,却未伤着他的皮肉。

    另一个意外的收获是,当他冲出暗门,正待揭开头上那条毛毯时,一个欢喜教徒,正挥舞着一把利刃,朝他当头砍下。

    刀剑一类兵刃,是吃软不吃硬的,再利的钢刀,砍上挥动的毛毯,也有拉扯滑偏的情形,这名欢喜教徒的利刀,竟给挥舞的毛毯卷开了,也因而救了花和尚一命。

    花和尚误中埋伏,已是火冒万丈,如今见这欢喜教徒乘人之危,竟图赶尽杀绝,更是怒不可遏。

    他所使用的兵刃,是一把特制的开山刀,这时自胁下急速拔出,一路前冲,见人就砍,倒也替后面几名学他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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