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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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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把酒聊唐诗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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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伍老弟?”

    司马玉龙坦然地点点头。

    “说得更为露骨一点,”侯良玉微笑着继续说下去道:“我俩自第一次见面之后,就一直相互欺瞒对方,从我们各人道出来的假名假姓开始……这一点,请老弟听清,别生误会,我说的是‘相互’,这个相互,包括了你,也包括了我。”

    司马玉龙暗暗心折,忙道:“是的,侯兄,小弟的真名是……”

    侯良玉摇手止住司马玉龙的话头,笑道:“慢一点,老弟。姓名只是一个人的符号,朋友相交,贵在知心,知名仅为其次。现在,我们相处已有三数天之久,彼此这样熟了,真名实姓慢一点知道并不打紧。”

    司马玉龙点头。

    侯良玉微笑着又道:“现在,话入正题,让愚兄先举例证明一下老弟的欠缺知人之明。”

    司马玉龙笑喊了一声:“好!”

    “在进城之初,”侯良玉自动干了一杯、笑说道:“你说这座城很够气派,我信口说出它当年曾一度为三国时袁术的屯兵之处。这一点,愚兄知道,你兄弟对此史实一定也相当清楚,只是一时没有想及而已罢了,等我出了口,你当立即明白。之后,你大概对我的博闻强记感到惊讶,立即起了想知道我是不是有点真才实学的念头,所以,你接着指着‘彭山’问‘鲁山’,想试试我究竟知道多少?……哈哈……是不是,老弟?……当时,你满以为我被瞒在鼓里,其实呢?你的用意早在你开口后我就明白了。如此说来,究系何人欠缺知人之明?”

    司马玉龙长叹一声道:“侯兄这份精明,真令人叹为观止。”

    侯良玉大笑道:“老弟且慢屈服,良玉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你刚才既然考过了我,现在可轮到我要考你了。”

    司马玉龙听了,很觉有趣,忙笑道:“好好,不过,答不上又将如何?”

    “罚酒三杯。”

    “太多了。”

    “一杯也好。”

    司马玉龙笑道:“请侯兄先给个范围,好让小弟心理上有个准备如何?”

    侯良玉笑道:“当你指着彭山问鲁山之前,你有没有先通知我准备一下?”

    “那个答不上不罚酒呀!”

    “那是暗考,现在是明考,严格说来,你占的便宜已经够大了。”

    司马玉龙先将自己的酒杯斟满,端在手里,做好待喝的姿势,然后抬头笑道:“好了,来吧。”

    侯良玉微微一笑,然后缓声一字一字地道:“天长路远魂飞

    苦接下去吧!”

    司马玉龙眉目倏展,心想,这有何难?当下,宽心地放下酒杯,朗声接吟道:

    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侯良玉点点头,笑喊了一声好。

    “侯兄,我们就以唐诗为范围,轮流问难如何?”

    “好极了,答不上的,一律罚一杯。”

    司马玉龙笑道:“我先来。”

    侯良玉点点头道:“好!”

    “古来圣贤皆寂寞。”

    “惟有饮者留其名。”

    侯良玉笑道:“轮到我了吧?”

    “当然。”

    “背后何所见?”

    “什么?”

    “背后何所见?”

    司马玉龙皱着眉头念下去道:“珠压腰际可称身。”

    “轮到你啦,老弟。”

    司马玉龙胸脯一挺,昂然吟道:“一身转战三千里。”

    “一剑曾当百万师。”

    侯良玉续罢,立即吟道:“当君杯归子。”

    司马玉龙摇摇头,并不作答。

    侯良玉催促道:“接下去呀!”

    “接不下去。”

    “那就快喝酒!”

    “我又不是答不上,为什么要喝酒?”

    “凭什么证明你答得上?”

    司马玉龙恨声念道:“是妾断肠时……不来了。”

    “为什么?”

    “侯兄念的,脂粉气太浓,没有意思。”

    “你能说它们不是好诗句么?”

    司马玉龙星目微转,忽然计上心来,当下在心底暗笑一声,朗声吟道:“天意如是即如是。”

    “什么?”

    “天意如是即如是。”

    侯良玉脸色微变,立即低头沉思起来。司马玉龙嘴角噙笑,不住地催促着快接。半晌之后,侯良玉将自己面前一杯酒端起,默默地,仰头一口喝干。喝完酒,侯良玉抬脸皱眉道:

    “良玉自信对唐诗宋词元曲都曾涉猎,为何独对这句‘天意如是即如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司马玉龙忍笑强装正经地道:“唐诗成家者,何止千数,偶尔遗忘一两句,算得什么?”

    “此句源出何诗,老弟肯见教否?”

    司马玉龙哈哈大笑道:“你问我,我又问谁?哈哈……哈哈……我不是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么?……天意如是即如是?”

    侯良玉先是一怔,旋即会过意来。他已明白上了对方大当,这下如何肯依?

    只见他,一手按壶,朝司马玉龙笑喝道:“怎么样?是自己领罚呢?还是由我动手用强?”

    司马玉龙知道这一关无法善了,只好双手连摇,赔笑求饶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自己喝,三杯。由我动手,五杯。两条路,任你选。”

    “天哪,这岂不是商鞅作法自毙?”

    “差不多。”

    司马玉龙无可奈何地一气干了三杯。

    就这样,笑笑闹闹,初更方起,二人手中的三斤壶,均已消去一半。他们喝的是上好陈年百花露,酒色微碧,入口芬芳,应唾而溶,酒性迟缓而醇烈。因为第三进院落是特等客房,和前面远远隔绝,这时,明月初升,花弄月影,冷暖宜人,正是,一二知己,把酒宵夜的大好良宵。司马玉龙的酒力虽然有限,但因为兴致好,也并不觉得怎么样。

    司马玉龙和侯良玉二人的人品,本就生得英俊异常,这时,三分酒意上脸,烛影摇红,灯光下,越发显出了二人的冠玉微沾酡红,直似古画中人。

    司马玉龙平均起来虽然比侯良玉多喝了两杯酒,但因为侯良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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