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身脉大法’?”
紫衣少年端重地点头道:“一点不错。”
黄衣少女骇然道:“听家祖母言及,当今武林中,除了各派掌门人或者能具此等功力外,时下一般高手,很少有人能练成这等大法,怪不得我们两个都给他瞒过了。”
紫衣少年沉吟不语,黄衣少女又道:“此人无缘无故地拦卧在我们去黄安的山道中间,颇似事先知道我们将由此处路过,依龙哥看法,此人是何居心?”
紫衣少年缓声答道:“绝无恶意在内。”
少女道:“何以见得?”
紫衣少年仰脸道:“以此人现有之功力,我俩合力应付,虽然不见得差了多少,但在我俩疏于防范之际,此人若是心怀叵测,我俩岂能逃出他的暗算?依我看来,此人之出现,绝非与之所至的为了逗我们俩而来的,尤其,此人诳我俩入林时的最后两句话,含义深远,……打此刻起,凤妹,我们得加倍的小心注意才好呐。”
黄衣少女轻轻地哼了一声,也不再说什么,抄起鞍旁马鞭,扬手一挥,便即疾驰而去。
紫衣少年不敢怠慢,向身后望了一眼,双腿一紧,便也疾追下来。
抵达黄安时,天已大黑。
两小落店要了一明两暗的三间厢房,晚饭后,两小正在客厅内闲谈时,忽然一阵微风吹过,厅中地面上已经多了一张纸条,两小取至灯下看时,只见纸上写着两行小字“黄安近有黑道名手啸聚,尔等此行切记小心在意。”
纸条下端并未落款,只简单潦划地用笔勾画了一个笑容可掬的人脸。
黄衣少女作势便欲夺门而出,紫衣少年摇摇头道:“人家既不愿意亮相,追有何益了’少女喃喃自语道:“家祖母为我述说武林人物的事迹时,我因为从没有打算到江湖上走动,也没注意去听,这张人脸是什么人的表记呢?”
紫衣少年也无可奈何地道:“家师传艺之外,最注重的就是讲解天下各门各派武学的特质和趋避破解之法,关于这……这张人脸,这一点……说来惭愧,我也是一样,如坠五里雾中。”
黄衣少女奋然道:“龙哥,今夜出去各处瞧瞧如何?”
紫衣少年点点头道:“一起出去看看也好。”
少女瞪眼道:“一起?”
少年讶道:“怎么样?”
黄衣少女不悦地道:“黄安地方也不算小,假如跑成一条线,跑到什么时候才能完?”
紫衣少年道:“今天跑不完,还有明天呀!”
少女怒道:“明天?明天有明天的事。假如你怕,你就关起门来睡觉好了。”
少年赔笑道:“好,好,就这么说,我由此向西,你由此向东,各绕半圈再回此间如何?”
少女闻言,这才转怒为喜地道:“是呀,这还像话。龙哥,你想想看,机缘稍纵即逝,我们又不是去找别人霉气,只要检点一些,谁能吞了我们?万一遗漏了追踪赋人的好机会,岂不可惜?”
两小计议停当,各自回房装束了一番,然后用被子盖了枕头,饰成蒙头大睡的样子,熄了灯,掩好门,悄然窜上店房,二人一比手势,便如两缕轻烟似地,东西背向而去。
且说穿着紫裘、披着紫披风的司马玉龙,离开店房屋脊之后,凝神聚气,耳听目察,一路上,轻窜巧登,径直扑奔西城脚的城隍庙而来。
黄安这个地方他来过,他知道黄安的城隍庙一共有两个,一个在东城,一个在西城,东城的是新起的,西城的是废弃的。他想,黄安如果真有黑道人士啸聚,颓废破落的城隍庙实在是一个理想的地方。
旧城隍庙他没有来过,但他知道是在紧靠西城门的城墙脚下,一个极为荒凉的角落。
不到一会儿,城隍庙在望了。
因为积雪未消,夜空明朗,举目可及数十丈远近,司马玉龙为怕显露行藏,不敢高来高去,待得走近庙前,便从高处轻轻跳下,沿着稀落的木栅,悄然走向侧院围墙,附耳静听了好一会儿,见里面静寂无声,这才轻轻翻上墙头。
司马玉龙刚刚探身作势,欲往院中跳落之际,只见大殿侧门微微一动,一颗头颅从门缝伸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司马玉龙上身一仰,往后便倒,身躯与墙头平行时,全身一个转折,身躯翻转,由仰下变为俯下,双脚脚尖勾住墙头,双手一张,头下脚上,落至地面。落地之后,便不稍停,双足一点地面,两手又已搭住墙头。
他一分一分地露出了自己的视线,从墙头上往殿中查探过去,这时,侧门中的那人已经走至殿中,借着月色和院中积雪的反射,司马玉龙见殿中人一身青布短打,板带束腰,身材虽然普通,神态却是矫健精悍之至。
那人的面貌如何,他看不到,因为那人脸上罩着一块黑纱。
“这就是了。”司马玉龙惊喜地想道:“那块黑纱便是最好的说明。”
司马玉龙精神一震,同时分外小心起来。
他见那人在大殿上来回徘徊,不时探首四面张望,知道尚有人要来,立即松手落地,闪电似地纵至近殿的墙外暗角,然后露出一边眼睛,向庙内望去。
说来也真险极,司马玉龙这厢刚刚藏好身形,前殿殿脊上已响起了一个冰冷的声音道:
“殿中可是竹牌一舵?”
殿中蒙面汉子闻声霍然停步挺立,垂手答了一声:“是。”
冰冷的声音又道:“已到几位?”
蒙面汉子恭敬地垂手答道:“银牌四五,铜牌一三五,竹牌……”
冰冷的声音轻哼一声,余音未歇,人已像巨鹰似地横向大殿掠去,快疾飘逸。
司马玉龙暗暗心惊道:“此人身法好俊!”
司马玉龙的眼力特佳,他已看出来人竟和那殿中人一样,脸上罩有一块黑纱。他想,银牌铜牌竹牌一定是天地帮的等级称呼了,他们之所以径呼牌别而不名,以及在脸上罩一块黑纱的原因,一定是该帮尚在筹组期间,不愿示他人以真面目之故。
来人落殿后,更不搭话,昂然自侧门走进后面。
司马玉龙心想:“后面一定还有秘密所在。”
现在,他可为难了。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居然发现了天地帮党徒的聚会所,假如他不更进一步入内探视,以后能否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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