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出处。
天瘟赵雷在微怔之下,无暇多想,狂喝一声,翻身又是一掌,其势如飙,其疾无比。
闻人凤一面飘逸地闪身侧退,一面出声笑道:“大个子,你我无冤无仇一定要苦苦相逼作甚?”
天瘟赵雷喝道:“乖乖地随老夫回山,否则休怪老夫破例痛下绝情。”
闻人凤笑道:“说起来蛮容易。”
天瘟怒喝道:“那你就瞧着吧!”
喝罢,身形掌法全是一紧,如魔影幢幢,层层将闻人凤圈定。闻人凤似乎自知功力不敌,一味以灵巧取胜,穿东走西,长窜矮伏,由屋脊到庭院,活似矫龙游走,飞鱼滑跃,洒脱飘逸,身法灵巧美观。
数击不中,天瘟赵雷已动真火,蓦地一声狂吼,眉发倒竖,月色下,面目狰狞可怖,身形一缓,双臂暴展,狠狠注定闻人凤,眼看即有煞手施出。
司马玉龙大吃一惊。
天瘟赵雷,地瘟解震,人瘟欧阳卿是异姓师兄弟,艺出昆仑深山中一位不知名的老人门下,武功甚为怪异因与巫山淫蛟孙顾景结怨,巫山淫蛟诡计多端,心狠手辣,行为下作,武功尚在三瘟之上,尤擅多种险毒暗器,在一次朝相时,三瘟堕入淫蛟计中,幸蒙天龙老人适时解围,三瘟感恩图报,便即投入北邙派下。
三瘟功力不凡,闻人凤虽仗绝学鱼龙十八变取巧于一时,但火候究属有限,是否能挡得住天瘟赵雷这最后的狂怒一击,颇成疑问。
司马玉龙正亟于要找闻人凤寻求她为什么恨那“司马玉龙”的谜底,心想自己的五行神功目前已达四五成火候,且自服下少林秘丹后,内力大增,何不借此机会,一方面可取得与闻人凤攀谈的进身之阶,一方面也可以试试本身功力究竟已达何种程度?
那是间不容发的一刹那,司马玉龙想到便做,他全未想到对方为一派高手,无故惹火烧身,以后会添多少麻烦,只见他,蓦地长身,双臂一抖,如巨鹰内降,落在院中二人之间,闻人凤的身前,天瘟赵雷的对面。
就在这时,天瘟赵雷的掌力已发。
司马玉龙放声喝道:“闻人女侠暂退,让余仁来接赵大侠这一招。”
司马玉龙在凌空下落时,业已敛足功劲,这时是力随声发,坐马扬掌,满满地接了天盛一招。
四掌相接,司马玉龙上身微微一晃,下盘却是稳立不动,天瘟赵雷连退三步,脸色大变。
司马玉龙微微一惊,他惊的是自己居然有了如此骇人的进境,惊中掺喜,喜过于惊。
身后的闻人凤则是微微一喜,她喜的是此人出手不是武当大罗掌招式,显然此人并不是她心中所怀疑的“司马玉龙”。
闻人凤夜探北邙,故意露出行迹,将天瘟逗出山外,引来洛阳城中,存心为了打听北邙派的下半部大乘神经有否失落那是真的,至于她将天瘟引至司马玉龙落脚的这家客栈,并不是“无巧不成书”,而是属于“插柳出自有意”。
这怎么说呢?
原来闻人凤二次遇见司马玉龙,业已情愫暗生,只为种种疑团未破,一心怀疑司马玉龙就是“司马玉龙”,司马玉龙最后一句话的语气过于强硬,她因年轻脸嫩,面子一时难下,只好掉身一走,别无他法。
她出店不远,系好马匹,便又暗地里折转回来,看好了司马玉龙的落脚处。司马玉龙正值神思昏惑之际,竟然未曾发觉身后有人蹑踪。
她将天瘟引来此间,也就是为了想将司马玉龙引逗出来,找机会看看司马玉龙的身手,究竟是何派门下?要知道,天山一派,虽然自九派除名,近百年之久未问武林中事,但该派原先即为武林九大派之一,武林中各派武学却是断无不知之理,尤其武当派的大罗掌,招式特别,更易记忆。
假如司马玉龙就是她猜想中的“司马玉龙”,她想不惜以死相拼,务得其命而后快;若这个“余仁”真是余仁,就是要她委屈一点……她也愿意。
现在,她已“证实”司马玉龙并非武当门下,何得不喜?
话说到这里,也许有人怀疑道,闻人凤若果为天山派之后,既能熟知各派武学源流,为什么不能看出司马玉龙此刻使的是五行神功?闻人凤系自衡山而来,她之所以要找司马玉龙寻仇,十之八九与衡山之行有关,难道衡山派没有人说出司马玉龙和五行怪叟之间的关系么?依此推想其中矛盾之处岂不太过明显?
但五行怪叟神功属于先天罡气之一种,练功便是养气,一旦功成气足,劲道遍布周身,只要是有心施为的,无论举手投足,皆可发挥绝伦威力。司马玉龙既然是有心人,当然不肯以五行神功的本式,或是注功于大罗掌招中施展,他这种坐马扬掌全是一种权宜的变化,闻人凤又那里能够看得出来?
在司马玉龙,真是百密一疏,冒险之至,他这种权宜变化,因可蒙过闻人凤于一时,但天瘟赵雷是何许人?在这种大行家眼里,别说身变,即使从旁默察审度,也可看出三分端倪,若是对方一旦脱口喝出底细,岂不是弄巧成拙,事败当场?
上述情形在这种场合中,有着极端之可能。
现在是真正的“无巧不成书”了。
天瘟赵雷挨了一掌,若照他那副火爆性子,什么人也会以为他一定要不顾一切舍命相拼,忘命相扑了吧?
嘿,说怪也真怪,天瘟在后退三步,立定身躯之后,脸色虽然大变,但目中却无丝毫凶光,刹那间,身为一派堂堂高手的天瘟赵雷,竟然变成异常温和起来。一种略带颓然之感的温和。
他注目谛视着全身戒备的司马玉龙,良久之后,点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想不到老鬼居然收得这么个资质俱优的徒弟。老鬼虽然是一向施思不望报,我姓赵的又何能忘恩负义,明知故犯?唉,罢了,罢了。”
说完又是一声长叹。双臂一抖,上屋飘然而去。
这种收场,真是出乎司马玉龙和闻人凤的意料之外。
待得天瘟走远,司马玉龙转身向闻人凤微微一揖,笑道:“日间酒后失言,不知闻人女侠尚记在下之嫌否。”
闻人凤脸颊一红,赧赧地道:“又不是你一个人错……”
说着,朝司马玉龙望了一眼,突然问道:“你师父是谁?”
司马玉龙摇摇头,笑道:“家师为一风尘隐者,有命不得轻泄于人,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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