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曾经一再大发雷霆,骂晚辈对您老没有信心,说晚辈那副丧气的模样令人倒胃,几次想将晚辈扔开,声称从此袖手不管这笔霉账!并说晚辈一点志气没有,经不起风浪,将来的出息定然有限,早知如此,那只玉佛手还是留着换药的好”
枯瘦老人瞪眼道:“老夫骂错了么?”
少年笑道:“没有错,只是早了一点。”
枯瘦老人诧道:“难道怪老夫没有让你多愁几天。”
少年笑道:“假如过了今天再骂,让晚辈多愁几天,晚辈岂不可少挨今天的这一顿骂么?”
枯瘦老人嚷道:“好小子,你骂人?”
少年大笑道:“老前辈欢喜才对,为甚生气。”
枯瘦老人怒道:“你小子拐弯抹角的骂人,还要老夫赔笑脸。”
少年笑得前仰后合地道:“这叫做青出于蓝,冰寒过水,老前辈训导有方,教养完全成功,‘衣钵’有了传人,焉能不喜?”
枯瘦老人听至此,似乎有所感触,目中精光倏现即隐,表面上却故意寒着脸道:“和你小子斗嘴,可失了老夫身份,小子,你先说出你赢了东道后的要求吧!”
少年道:“小子不敢僭越。”
老人恐吓的说道:“不许后悔啊,现在你小子听着,假如你小子答不上老夫的考题,你小子得将你师父上清老道秘密的‘百花露’弄一瓶给老夫,管你小子求也好输也好,老夫死活不管。”
少年心想:老头子,你想左啦。我输了,回去报告一声,五行怪叟想喝师父的百花露,十有十成是照准不误,这样看起来,这个东道我岂不是已经立定了不败之地,想到这里,心下大宽。
老人催道:“说你的呀,小子。””
少年双目一亮、道:“随晚辈要求什么?”
老人不耐地道:“只要老夫办得到。”
少年摇头道:“那太不公平了。”
老人讶然道:“你小子要老不死的去做办不到的事?”
少年反问道:“老前辈为何不先问问晚辈讨取百花露有无可能?”
老人哼道:“说吧!小子。”
少年正容一字一字地道:“五行神功。”
枯瘦老人闻言,陡然一震,喃喃地自语道:“好小子,这真是漫天讨价……”
少年急切地道:“就地还价可不行。”
老人摇头叹道:“老夫上当了,老夫上当了。”
老人叹罢,蓦然睁眼道:“君山有酒,始于月代,你小子知道么?”
少年爽然应道:“始于汉,汉武帝曾使栾巴求酒于君山,后为东方朔所窃铁。……说呀,老前辈,您老将考晚辈些什么。”
枯瘦老人顿足嚷道:“考?考个屁!老不死的已经输了。”
少年大喜过望,霍地自座位上一跃而起,对着老人,纳头便欲下拜。老人衣袖微拂,一股柔而无形的劲气已将少年下俯之势托住。
只听得枯瘦老人破口大骂道:“你小子成心要表现你是赢家么?”
少年涎着脸笑道:“你老人家打也好,骂也好,可就是赖账不行。”
枯瘦老人摇摇头笑道:“相传君山为道家第十一福地,你小子算是走运啦,名湖名山逢名人,喝名酒得名艺……你小子将来在江湖上如果不能凭老夫的五行神功弄点名堂出来,看老不死的不要你小子好看才怪。”
少年笑道:“那就全看老前辈传给晚辈的神功的成色如何了。”
老人笑骂道:“趁老夫没有喝醉之前,快说吧,你小子的祸事到底是怎样阁下来的?”
司马玉龙敛起嬉戏之态,肃容道:“晚辈十二岁时投入武当门下,蒙掌门人例外恩遇,收座前伺候。平时经掌门恩师亲自指点,故成就较一般俗家师兄弟为高……”
五行怪叟桃眼一翻怒道:“废话什么时候说得完?”
司马玉龙忙改口道:“晚辈自年前艺满,奉了师命下山历练,定期回山禀述所行所为,并受名师长辈轮流考审功力之进境,加以纠正指点,以期大成。”
“一年来外间因晚辈品行尚属端正,年纪虽轻,却已尽得武当绝学诀要,便送了晚辈一个‘小武曲’的绰号……”
怪叟哼了一声道:“小武曲,不嫌夸张了点?”
司马玉龙赧然一笑道:“晚辈正想更改一下哩。”
怪叟摇头道:“不改也好,等你将老不死的几手玩意儿学至十成火候,不就名实相副了么?”
司马玉龙暗笑道:“此老真是武林第一趣人,无怪人家喊他怪叟。”
司马玉龙内心想着的是另一回事,嘴里却道:“半个月前的一个二更天,晚辈自黄安返山谒师,走到新州附近的一个小村落,行走间,忽然脑后风响有异伸手一抄,竟是一团烂泥。晚辈回身察看,见身后不远处有人嘿嘿一声轻笑,跟着黑影一闪,人即不见,晚辈年轻气盛,遭人如此戏弄,如何肯依?当下脚底一垫劲,以最高速度向黑影没身之处疾追下去。
只三五个起落,那条黑影便已隐隐在望。那条看上去颇为肥大的身影,似乎在有意引逗晚辈,脚下并未施出全力,和晚辈正好跑成一个前脚后脚,就这样,约盏茶光景,那人在走进一间草屋时,一晃而没。晚辈追至屋前,踌躇间,耳中忽然听到一种异样声息,凑上泥窗往屋里略一张望,啊,屋里面……真是……真是糟透了。”
司马玉龙说至此处,满脸通红,霍然住口。
怪叟催道:“说呀,现在正是最要紧的地方。”
司马玉龙嗫嚅地红着脸道:“真……真是糟透了。”
怪叟桃眼一翻哈哈笑道:“老夫代你说了如何?……你小子当时看到了一对男女,可能双方都是一丝不挂,是么,小子?”
司马玉龙点点头道:“是的,那个男的头上有疤,是个和尚。”
怪叟忙问道:“就是大智僧?”
司马玉龙点点头。
怪叟又道:“后来呢?”
司马玉龙恨声道:“晚辈当时生气,晚辈看到和尚身底下那个女人半张脸上泪水纵横,知道那个女人决非出于自愿,更是气上加气,恨不得一掌将那和尚劈烂。但晚辈仅守着师门不应偷袭无备之人的戒章,同时因为那女人在和尚身底下,两躯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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