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复不在少数。
另一种使是“血缘给爵法”:例如前述这名双十青年,因为拜在十结太上长老座下,一开始就可以有七个法结,再有功劳便可升八结,以至八结半。同样的,九结帮主的直属弟子,名分一定,便可佩带六个以上之法结。五结香主或护法收的弟子,最低可以佩带二个法结。余可类推。
不过,第二种情形说起来好像很容易,其实,得到这种机会几乎比第一种情形还要难!
到目前为止,丐帮帮主没有嫡传弟子。七老也没有。其余六结以下之弟子,收有传人的,也是寥寥可数。由于第二种给爵法太容易造成一名弟子在帮中的特殊地位,所以,帮中高辈分之弟子,在考虑收取一名传人时,就不能不注意到其人之天资和品德。由于选择之条件严而近苛,一名循第一种方式入帮的弟子只要成就超人,凭年资和功勋来增加法结数目最后反而来得更快!
华云表发了一会儿呆,最后改变话题轻声问道:“昨夜您去了哪里?”
老人似甚高兴地笑了笑道:“赴一个约会!”
华云表有点迷惑道。“你一直在这座屋子里,寸步未分外界有谁能来这儿跟你订什么约会?”
老人神秘地一笑道:“知道不,如非“难能’,焉有‘可贵’可言?”
华云表愣了愣,忽然低低失声道:“是祁天保?”
老人点点头道:“果然不笨!”
华云表诧异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老人感慨地轻轻一叹道:“我们为他担心,其实都是多余的。这位朋友真有他的一手,现在连老夫也不得不佩服他了!”
稍顿,又叹了口气,接下去道:“魔帝容不下这位祁天保,看来实在不无道理。
假如他是我们的敌人,想想也足以令人寒心。老夫混入这座魔宫,先后已有四五年之久,一言一行,天衣无缝,进进出出,来去自由,魔宫上下几乎没有一个人对老夫生过怀疑。像这样,老夫都未能将这座魔宫完全摸清楚。可是,他来金陵尚不到一个月,已经先后潜入宫中七次之多,不但将魔宫内部打探得了如指掌,居然还同时将老夫侦察得透透彻彻……”
华云表忽然想及一事,忙道:“那么,您有没有请他与今高足取得联络后一起去五台找半帖圣手呢?”
老人点点头接下去道:“老夫已经拜托过他了。老夫发出鸽书之初,一直存着错误的估计,以为我那小子精明能干,应该没有他办不到的事。事实上,如叫那小子去找他,那小子找死了也不可能找着的。现在好了,老夫在这儿分舵上与他见面,正好遇上我那小子也在,老夫已经介绍他们见面相识,他们已经于今晨起程向五台进发,哼哼,只要将那名黑衣蒙面人的癫疾一旦医好……”
就从这一夜起,风尘老人开始为华云表讲授天下各种拳掌功夫,准备在多方面奠定基础之后再传他华家的“游龙剑法”!
第二天,是大年除夕,魔宫中人人都很忙碌但并非为了迎接新年。
天刚朦朦亮,宫中那座警钟便开始敲响起来。它间歇地发出各式各样的集合信号,而那些衣分紫、黑、蓝、黄四色,数目论百计的武士们,也就随着各种信号,一批进,一批出,进出之际,人人表情都很严肃。
风尘老人摊开一部诗集,悠闲地坐在书房中,准备等小翠那丫头自动走过来透露消息。
可是,出人意外的,从早到晚,小翠那丫头竟连影子都没有出现一下。
一夜过去,天亮后是大年初一,魔宫中更形反常!没有爆竹声,没有欢笑声,甚至连武士们的脚步声都似乎于一夜之间消失净尽!
这一下,连风少老人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老人背着双手,作吟哦状,在室中缓缓地踱过来,又踱过去,时而驻足倾听,时而蹙额深思,可是,外间寂然如故;老人几次想走出去探望,经过慎重考虑,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好不容易一直等到近午时分,方见一名面孔陌生的女婢,用朱漆木盘托着一只红纸封套走进来。
那女婢将红封取出放在案头道:“娘娘吩咐:说这是赏夫子的一份压岁钱!”
除夕不见压岁钱,直到年初上方才补行送来,后宫昨夜之混乱,盖可想见。那名女婢说完后,捧着木盘转身便待离去。风尘老人咳了咳,淡淡问道:“小翠姑娘呢?”
女婢止步答道:“不在。”
风尘老人微讶道:“不在宫中?初一出门到什么地方去了?”
女婢摇摇头道:“不清楚。”
那名女婢不知道是尚有他事在身,抑或不愿多说话,回得一句不清楚,随即匆匆走了出去。
老人想了想,毅然向华云表低声说道:“情形相当蹊跷。你留在屋子里,不可乱走动,待老夫出去瞧瞧,怕冒风险也不是办法……”
出去了约莫个把时辰,老人又从外面走回来,进屋后,双眉更加深深锁起,显得有点心事重重。
华云表迎上去轻声问道:“有何发现?”
老人摇摇头,皱眉道:“各级武士十之七八不知去了什么地方,留守的部分则分在全庄各处岗位上,警戒加强,如临大敌……”
华云表惑然不解道:“这情形岂不矛盾?”
不是么?平常无事,应该没有加强警戒的道理,如说预见说有事故发生,又为什么反将大部分武士调离宫中呢?
老人不住摇头道:“费解!”
华云表迟疑地道:“依您看,这种现象,应该作何解释?”
老人思索了一下道:“一般说来,武士们被派出去,很可能是为了想抓回小环那丫头;警戒加强,则可能是为了预防万里追风之混入。不过,这两种推测都相当勉强,小环那丫头身手有限,要抓人,分三五路,派出三五名剑士也就尽够了;至于提防万里追风,他们应该都明白,除非万里追风不想进来,否则,就是再加三五十道桩卡亦属徒然。”
华云表道:“是呀!”
老人接下去道:“所以,我们也犯不着庸人自扰,要知个中真相,不过是迟早间的事。你小子乐得趁此空闲,加紧勤修你的课业倒是真的。”
晃眼之间,半个月过去了。
在这段时间中,派出去的武士一个没有回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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