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美玲姊姊身体不舒服,芳儿这就去看看她。”
七巧仙子伸手轻轻一按,摇头苦笑道:“算了,孩子,那丫头这几天闹了小性子,你去了可能白怄气。她张叔叔你是知道的,乃武林中有名的‘赛华佗’,无论什么疑难杂症,可说无病不治,那丫头却偏就不让她张叔叔看她一下……”
司徒芳卿点点头,一只好默然作罢。
品字形首席上,金龙八剑低低交语了一阵,这时八剑忽然一齐自座中站起,人手一杯满酒,自首剑开口道:“华山金龙兄弟借花献佛,敬寿星盟主,韦兄贤伉俪一杯!”
一剑震八荒忙不迭端杯起立道:“不敢当,不敢当!”
七巧仙子跟着站起,双方倾杯一饮而尽,杯底互照,殿中掌声四起。一剑震八荒脸现红光,意颇快慰,金龙首剑待掌声过去,望了身边七弟兄一眼,忽向一剑震八荒道:“刚才那厮如何了,天仪兄可否派个人去看看?”
一剑震八荒噢了一声,转向七巧仙子道:“华儿跟明儿刚才有没有向娘娘讨取两颗‘金露丸’?”
七巧仙子道:“是呀,他们说是你的吩咐,还说要去找他们张叔叔,那是什么样子的一个人?是不是挑战时受的伤?”
一剑震八荒摇摇头,随即向殿角喝道:“韦福过来。”
一名劲装家丁奔至,一剑震八荒挥挥手,正待交代下去时,眼光一直,忽然一咦住口。
角门中一名男童踉跄而入,众人定睛看去,正是前此两童中的华儿,一剑震八荒脸色一变,注目喝道:“什么事这样慌慌张张的?”
那男童喘息着道:“那……那人跑了。”
一剑震八荒张目失声道:“怎么说?”
那男童结结巴巴地道:“我们向娘娘讨得‘金露丸’,也找到了张叔叔,张叔叔只解开那人的昏穴,为他喂下‘金露丸’,正待再为他把脉时,他忽然一跃而起,狂吼着夺门脱去,张叔叔意欲拦阻,却被他反手一掌,打得连吐好几口鲜血……”
一剑震八荒睁目道:“他右臂穴道呢?”
男童期期地道:“没有人替他解开,而他打张叔叔的,正是右手,张叔叔也一直在奇怪着,所以差明儿来向老爷……”
满殿武林人物均为之瞠目不解,金龙首剑忽然岔口道:“看到那人面目没有?”
那名男童抖索着托出一幅黑色纱巾道:“看……看到了,脸……脸上全是疤?”
“刀疤?”
“不是。”
“剑疤?”
“不是。”
“疮疤?”
“也不是。”
金龙首剑惑然道:“会不会是戴的一副人皮面具呢?”
男童摇摇头道:“我看不出来,但张叔叔说那决不是人皮面具,张叔叔现在就在思索着此一谜团。”
金龙首剑喃喃道:“‘赛华佗’张子君不但医术通玄,一双眼力,当今也很少有人及得上,他说不是,当然不会是了……”
一剑震八荒忽然抱拳大声道:“诸位坐一下,兄弟进去看看。”
众人默默颔首,一剑震八荒沉着脸色向殿后走去。
这时,司徒芳卿向七巧仙子低声说道:“伯母,芳儿不能喝酒,坐在这儿问得很,能不能出去稍稍走动一下?”
七巧仙子点点头道:“好孩子,你去吧!”
司徒芳卿带着两名贴身女婢离席不久,一剑震八荒即自角门中领着一名四旬上下,脸色微呈苍白的中年儒士走入正殿。从众人招呼上可以听出,进来的这位中年儒士,正是当今武林中一身武功虽然有限,而岐黄之术却堪称独步的‘赛华佗’张子君!
一剑震八荒指着众人向赛华佗道:“子君,你将经过情形再说一说。”
赛华佗朝众人扫了一眼,苦笑笑道:“小弟受伤的事,谅诸位都已知道。现在,小弟首先请诸位放心,并谢谢诸位关注,张子君不单是能医别人,自己出了差错,一样可以药到病除!”
武林中都说赛华佗是个风趣人物,见面之下,果然名不虚传。大家经他这么一番自我解嘲,气氛立时为之缓和了不少。
赛华佗说着,又笑了一笑,忽然间,笑意一敛,沉重地接下去道:“刚才伤人离开的那位黑衣朋友,不是小弟说句耸人听闻的话,如果这位黑衣朋友有心为祸武林,将来的事情,可还相当令人头疼呢!”
众人眼中一齐露出疑讶之色,赛华佗接下去道:“能凭本身真气冲脉解穴,兄弟我办不到,相信当今武林中有此成就的,纵然有,也不会多到哪儿去,而那位黑衣朋友,却轻易地做到了!”
众人愕然相顾,人人都似乎在这样想:“当今武林中的高手,差不多今天都已经来了这里,能凭本身真气冲脉解穴的,除了我们这一群中的少数几个人之外,还会有谁呢?”
赛华佗又扫了众人一眼,缓缓说道:“小弟所忧虑的,倒不是此人一身武功,而是他一身潜在的狂性。今天,我们有韦盟主主持大局,如果明着来,相信就是再有十个这样的人物,也不足虑;可是,俗语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武林中前几位盟主的悲惨结局,我们大家都知道,那并不是一串偶发的天灾……”
一剑震八荒大跨一步,沉声接下去道:“是的,子君老弟说得不错。不过,这一点早在韦某人意料之中,过去十年来,韦某人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的来临,而今,这一天果然来了。韦某人也许会跟以往几位盟主落个同样下场,但是,韦某人或可就此为以往几位盟主一清血债,也并非全无可能,究竟鹿死谁手,韦某人决心周旋下去也就是了!”
西边席上忽有一人离座大呼道:“祁某人不肖。愿担当追踪之责,只候韦盟主一声令下。如不能在三月之内将此人行迹查清,祁某人发誓从此退出江湖!”
众人循声望去,见发话者是个脸色枯黄,身材奇瘦奇小的中年汉子,不由得相与色喜,赛华佗抢着说道:“祁兄肯辛苦,那自然太好了。”
原来这名又瘦又小的黄脸汉子,姓“祁”,名“天保”,外号“万里追风”,一身轻功,武林中无出其右。此君足迹所至,该地即无任何秘密可言,只要他有意打听某件事,再是警卫森严,也一样挡他不住。
不过,“万里追风”也自知他这一套功夫颇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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