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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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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风雨飘摇天涯路第(6/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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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第三天,船到襄阳,文束玉心痛终告逐渐好转。

    现在,距岳阳已只剩下五六天水程了。这天午后,黑水双冠也到船面上散步,双冠最后停身之处,离文束玉铺位仅三四步光景,因为文束五已将身上那二个法结拆去,所以双冠对他都没有留意。

    双冠低声谈着话,谈着,谈着,忽然引起一阵争执。

    文束玉倾耳细听之下,最后听出二人所争的竟是为了西施姑娘,果然不出文束五所料,四全秀士闽文亮对西施姑娘起了色心。

    但是,这事却为不学书生所坚决反对。

    不学书生反对的理由是:目前已近云梦地面,这次赶来云梦一带找九全后人的同道必然不在少数,其中当然少不了会有十三奇之门人,甚至十三奇本人在内,找到金谷修成无敌武功,财宝、女人、酒,天下到处有的是,三号房那女人固然美极,但是,一个单身女子会单身走出外面么?万一碰上的是个烫手山芋,岂非自找麻烦?

    所以不学书生最后力劝四全秀土不可轻举妄动,无论如何也得等先解决九全后人方面的问题再说!

    四全秀士好半天不作一声,心中显然甚为不快,不过,他似乎也觉得不学书生这番话也并非全无道理,所以,他想强硬一时也强硬不起来,双冠便在这种不愉快的气氛中默然返舱。

    经此一来,文束玉又为之安心不少,双冠中既有一人阻挠好事,西施姑娘受扰的可能也就更小了。

    船到汉阳,威胁全部解除,因为船在汉阳又搭上一位乘客一名年约五旬左右的中年道人。

    这话怎么说呢?

    原来这名中年道人,虽然席却一柄云拂,一身之外无长物,但是,很显明的,这名道人一定也是武林中人!

    起初,文束五只觉得这名道人须清神明,飘飘有绝尘之姿,可是却无法想象其为何许人;其后,他一见黑水双冠之反应,遂断然认为:此人或许即为五行十三奇中“天机斗七巧”一语所括之无机道长!

    因为天机道长姑作如是称一上船,当时闲立舱面上的黑水双冠,登时双双色变,双冠以目示意,相将选巡人舱,人舱后即未再见现身。试问,当今之道士,有几人能令双冠忌惮如此?就拿八大门派之一的武当来说,包括武当本代掌门在内,双冠会在乎吗?

    假如文束玉没有料错,双冠自顾尚且不暇,还有胆量和心情再生其他非非之念么?

    船由汉阳人江,续航岳阳,文束玉找着一个机会,又向西施姑娘问道:“要饭的听说九全后人不是住在云梦一带吗?怎么现在一下子又变成了岳阳呢?”

    西施微笑道:“说在云梦,只是天龙帮放的烟幕而已,其实,该帮也是幼稚得可怜,这等重大消息还想瞒得了谁?”

    文束玉又道:“在岳阳什么地方?”

    西施皱了一下眉头道:“只知就在岳阳楼附近,详细地点只有到了岳阳才能打听出来,总之也不会离得太远就是。”

    三天后,船人洞庭,岳阳到达。可是,文束玉留心之下,竟没有看到黑水双冠登岸,显然已于半路离船溜之大吉,这一来,文束玉更相信这名中年道人就是天机道长而无疑了。

    西施在上岸时间文束玉道:“少师父是不是一路去打听一下?”

    文束玉婉谢道:“不,要饭的尚得依帮规先向本地分舵办理过境登记,姑娘请自使,咱们来日相见便了。”

    天机道长没有直接登岸,他由大船换上一条小船,不知乘去何处。

    文束玉信步来到岳阳楼下,偶尔一抬头,竟意外发现黑水双冠已在楼上,只见四全秀士指着湖心大声说道:“噗!小弟没有猜错吧?牛鼻子不是住在君山那里吗?”

    身旁的不学书生从湖心收回视线,嘘了口气点头道:“这样最好,来,咱们安心吃喝吧,时间无多,今夜开始行事了。”

    接着,两条身形相继于窗口消失。文束玉犹豫了一下,终于排了掩衣角,也向楼梯口走去。

    在楼上,文柬王选了副离双冠不远的座头坐下。他想从双冠口中多知道一些有关九全后人的情形,可是,双冠三杯芙酒下肚,竟然雅兴勃发,大谈其诗文起来。

    但见不学书生手朝壁间一指,大声道:“闽兄看吧!所谓唐诗,也不见得每一首都是好的,说开来不过是后人一时的盲目附和罢了,别的不谈,单这一首李义山的题岳阳楼,小弟就认为十分不通,而大有可改之处!”

    文束玉在听了前两句:“所谓唐诗,也不见得全是好”,心中方想:“这话倒是不错”。及至听得李义山的诗意会“十分不通,而大有可改之处”,文束玉不禁大吃一惊,心想:“李义山乃唐代诗家中之校校者,什么时候写过环到这种程度的待,怎么一直没有听人提及?”

    文束玉疑讶着循声望去,那是写在挂轴上的一首诗,显系年代久远,原迹已消,由后人誊录者,诗为:

    欲为平生一散愁,洞庭湖上岳阳楼。

    可怜万里堪趁兴,枉是蚊龙解覆舟!

    文束玉看清后,不胜诧异地暗忖道:“这首诗系中平之作,虽无胜境可言,但也不致差到十分不通呀!”

    四全秀士这时接口道:“司徒预备更动其中那几个字?”

    不学书生似乎有意要让全楼都听到他的警论辟解,当下清了清喉咙,提高嗓门儿说道:

    “哪几个字么?‘可怜’两个字!”

    文束玉方自一愣,那位不学书生已然接下去道:“你阂兄想想看,既然‘万里堪趁兴’,又怎么会‘可怜’?这不是不通之至么?所以,小弟以为应改作‘极目万里堪趁兴’,而下句也可随之改为‘只是歧龙常覆舟’!”

    文束玉嗤的一声,几乎将一口酒打鼻孔中给喷将出来!

    他现在才体味到对方这位不学生的绰号,不知当初是何人起的,起的实在太绝了!

    古今习俗不同,语言文字亦因不断演变而在意义方面有着甚大之差异。今人之读“可怜”,仅有一解,即可们使人动心同情也。殊不知古人用在诗词中却有“可惜”、“可怪”

    之别解。“可惜”与“可怜”,相去甚近,姑不论。而“可怪”,说起来还真有点“可”

    “怪”呢。

    陆游平水诗有句云:“可怜陌生离离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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