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已经有过暗示,那时,这位销魂护法就只能责怪自己不够机警,而不能全部记恨于他文束玉之不择手段了。
销魂娘子自然不会相信这些鬼话,闻言不禁失笑道:“好,好,祝你成功!你如有这种打算,那你就不妨拿它们去向那丫头试试吧。老实说,这种条件那丫头也许会动心,只可惜那丫头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连我花解语今天想放你走路都办不到,她丫头除了骗骗你,就只有干咽口水的份儿了!”
文束玉见对方已不再追讨三颗养心丸,便相机将话题转去其他方面,不一会,酒饭用完,小铃收拾碗盏,销魂娘子少不了要饭后重新化妆一番,文束玉也以散步之姿态走出小木屋,文束玉走到外边,丑婢余娟娟遥遥以眼光问询,文束玉微微点头,表示养心丸已经到手。
丑婢大为惊奇,她真不敢相信文束玉这样表示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但她仍然怀着激动的心惰,将信将疑跟在文束玉后面,向木屋东侧几座高大的砖瓦堆后面走去,到了砖瓦准后,眼看四下无人,丑婢快步拢来,文束玉迅速将三颗养心丸递过去,丑婢匆匆检视一番,证实药丸无误,不禁竖起拇指道:“你真行,不愧是断肠箫后人!”
文束玉道:“我们之间,恩怨两清,请别再横加阻挠了。”
丑婢连连点头道:“当然”
一语未竟,突然扬掌向文束玉一把推去。
文束玉大惊,欲避已迟,一个重心不稳,滚身栽落旁边一口小泥潭中,弄得满头满脸一身都是脏泥水!
丑婢俯身向潭中低声匆匆地道:“好了,就说自己不慎跌倒,这样,你便有热水澡可洗矣!”
丑婢说着,一扭身飘然而去。
文束玉爬起身来喃喃骂道:“死丫头”
但在心底,他却不得不佩服这个丫头的过人机智,因为直到目前为止,他几乎都还没有想到向销魂主婢索讨热水净身的理由,如此一来,问题便算解决了。
文束玉回到木屋中,销魂主婢都给吓了一跳,文束玉赧赧地推说酒力使然,使女小铃掩口吃吃笑,销魂娘子转过身去笑骂道:“笑什么,还不快去准备热水!”
不一会,热水、香皂匣、干净衣鞋,都备齐了,文束玉闩上房门,拉紧窗帘,侧耳谛听了片刻,证实房外无人监视,这才匆匆吞下那三颗讨自于夫子的纯阳丹,脱净衣服,全身浸在热水中约莫顿炊光景过去,文束玉经过一阵震颤,周身真气立即通畅无阻。
就在这时,房门上忽然响起一阵轻微的剥啄之声。
文束玉倏然抬头道:“谁?”
门外响起销魂娘子低柔的声音道:“是我,你一个澡怎么要洗这么久?”
文束玉匆匆拭身穿衣,一面应道:“太久没有洗过的关系,现在好了。”
销魂娘子咯咯低笑道:“假如今天不摔这一跤怎办?”
文束玉笑笑道:“还不是得过且过!人都是这样的,什么事过去了,也就算了,但一旦现到眼前,却往往片刻难忍……”
销魂娘子忽然颤促地道:“为什么不开门?”
文束玉道:“我衣服还没有穿好。”
销魂娘子幽怨地道:“唉,你这个木头人”
文束王心中微荡,连忙敛神赔笑道:“你难道没有午后小憩片刻的习惯么?我跟于夫子还有一局棋约,说好了饭碗一丢就过去。”
房外传出一声轻哼,接着是一声悠悠轻叹,再接着碎步远去,终于音息杳然。
文束玉浴后神采焕发,他自知刻下之外貌一定有所改变,故他向那座小竹屋走去时,一直都微俯着面孔,避免沿路与任何人正面接触视线。
转眼,天黑了,文束玉始终未再回到这边的小木屋来。
销魂娘子吩咐小玲道:“丫头过去看看!”
销魂娘子只说了这么一句,既未交代去哪里,亦未说出看谁,那名使女却能领会主人的旨意,头一点,什么也没有问,便向于夫子等人住处如飞而去。
不一会,小玲喘息着回报道:“不好,报……报告娘娘,据那边的人说,文少侠自上午离开以后,根本就没有再到那边去过。”
销魂娘子芳容一变,失声道:“怎么说?”
销魂娘子一语南毕,门外有人冷冷接口道:“那小子大概是溜掉了,担任北边出口警卫的胡司事和张司事均已遭人击毙,二人死时,脸上均带着惊讶表情,似乎敌人身手之高,远出他们意料之外一般,请解上护法从速追缉。”
销魂娘子脸色铁青,霍地起身挥手道:“小玲取兵刃来!”
销魂娘子这厢刚自椅中站起,外面工地上已然传来一片急蹄,接着有人于马上大呼道:
“奉帮主法谕,请解上护法即押文少侠回宫,马上起程,不许片刻稽延!”
呼声传来,销魂娘子脸色顿时灰败如土,樱口微张,眼光发直,终于咚的一声向后昏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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