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何,锦盒一收,对横在身前的两道到架视若无睹,大踏步昂然向前走去。
四名武士目光所及,脸色全都微微一变,神情间油然流露出一片歉意和敬意。
夏红云衣履所至,剑架迅速撤开,不过,这亦只是针对夏红云个人而发。夏红云通过之后,四支长剑当的一声,又以同样快速之手法于空中重新架出两道十字,再将文束玉去路挡住。
就在这时候,堡内忽然走来一人,向文束玉隔着两道十字剑架遥遥招呼道:“是文老弟么?令尊怎么没有来?”
文束玉抬头望去,发话者正是那位头戴宽边草帽的鬼爪抓魂手。
鬼爪抓魂手这时已将那顶宽边草帽推去脑后,一张与人不同的面孔完全显露出来,酒糟鼻蒲包嘴,眼珠活像两颗流动的小乌豆,一双浓淡高低判然有别的阴阳眉上下窜耸,如打吊桶。
文束玉扬扬手笑道:“久违啦!”
说也奇怪,文束玉一个招呼打过后,四目所及,身前的两道剑架已不知于什么时候悄然撤去。
文束玉不再客气,安步通过甫道,鬼爪抓魂手迎过来扮着鬼脸低声笑道:“那丫头好狠的心肠啊,她一人进去了,却将你丢在这里死活不管,咳,嘻嘻,我说文老弟,咱们想个法子整那丫头一下你看怎样?”
文束玉暗暗好笑,他知道这位鬼爪抓魂手今天所以这样热心帮他进来,以及这样亲切地和他接近,其目的无非在现在这最后一句话上,想和他合作,出个点子报复夏红云一下而已。
文束玉想着,忍住笑转过脸去道:“怎么样,刚才又挨了骂?”
鬼爪抓魂手脸孔微微一红,干咳了一下,认真地道:“那倒没有,凭良心说,那丫头对我是相当敬重的,咳咳,只不过……其实,我这也是为了你,我这人最富正义感,刚才看到她那样对待你,心头就止不住有气,假如你怕她,自然又作别论。”
文束玉暗笑,心想:“好!请将不成,又来激将了!”
文束玉这时也不去说破对方的心计,佯装中套,嘿了一声道:“我怕她?我为什么要怕她?什么点子!你说吧!给她一点颜色看看,让她晓得一下我们的厉害也好!”
鬼爪抓魂大喜,伸手轻轻一拉道:“因为还有好几个要角没到,离会议举行尚早,来,咱们找个僻静地方好好研究一下。”
文束玉想看看这位武林怪杰能弄出个什么名堂来,于是,头一点,跟在鬼爪抓魂后面向西偏厢一间书房走去。
鬼爪抓魂走在这座金阳堡中,直如走在自己家中一样,他不问主人喜不喜欢,伸手将书房门一把推开,大刺刺走入室中转过身来道:“进来坐,进来坐……”
文束玉举步跨入,鬼爪抓魂顺手掩上房门,神色魂祟地凑过来低声说道:“刚才进来一个身穿青色长衣的小伙子,老弟看到没有?”
文束玉知道鬼爪抓魂指的是素衣仙女上官兰,同时,文束玉已隐约地有点明白鬼爪抓魂用意所在。
他故意装糊涂道:“是的,看到了,人品很不错,哪儿来的?”
鬼爪抓魂连忙接下去道:“看到就行了,他是哪儿来的,你暂且别管,现在,你听我说,要整红云那丫头,只有一个办法……”
文束玉佯哦道:“什么办法?”
鬼爪抓魂以为文束玉已经被他说动,显得颇为兴奋地接着道:“这办法说起来简单得很,等会儿,你老弟一有机会就不妨走过去跟那小子套交情,表现得愈亲热愈好,保险红云那丫头看了浑身不舒服,如果不相信,我丑鬼敢跟你老弟打赌!”
文束玉暗暗好笑,心想:“真是好主意!”
文束玉忍住笑,装得很迷惑的皱眉反问道:“怎么会呢?”
鬼爪抓魂闪着那双乌豆眼道:“要不要赌一下?”
文束玉觉得这个丑鬼实在太可恶,他要是事先不明内情,真的依了这丑鬼,到时候遭整的又岂止夏红云一个?于是他抬起头来问道:“怎么个赌法?”
鬼爪抓魂满身带劲地道:“这样好不好?你照我丑鬼的吩咐做去,假如红云那丫头光火就算你输,假如红云那丫头看了无动于衷,便算我丑鬼输,输的人罚三斤!”
文束玉肚里冷笑道:“有这等便宜事?”
文束玉声色不动地摇摇头道:“我对喝酒的兴趣不大,同时,这样的东道也似乎太小了点。”
鬼爪抓魂忙说道:“依你老弟呢?”
文束玉缓缓说道:“依我……输的人在一年之中得受胜利者指挥,说东就东,说西就西,只要不是叫对方去送死,输的人都得服从!”
鬼爪抓魂大喜道:“真的?”
文束玉伸出一掌,淡淡说道:“因为你说得太玄,听来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鬼爪抓魂似怕文束玉反悔,急忙出掌一击,促声道:“好,好”
文束玉就势反击一掌道:“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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