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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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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长安乌鸦满天飞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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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格,那么明天与会者谁人能说够资格?”

    青衣丑汉陷肩作苦笑状道:“这个场捧得不小!”

    红衣少女挪动脚步,扬扬手道:“我还得找我两个姊姊去,丑叔再见!”

    说着,眼角一溜,又朝文束玉的侧影紧紧盯了一眼,这才巧步盈盈,一团火云似的飘然下楼而去。

    文束玉原就知道这名青衣丑汉是个江湖人物,现在,他更发觉到此人在江湖上的名气可能还不算太小。

    文束玉正思忖间,青衣丑汉忽然匆匆地低声道:“我也有事要走了,现在为你补充两点:‘芙蓉仙子’是一个人,‘断肠萧’又是一个人。刚才这名红衣丫头,便是芙蓉仙子的第三女徒,‘五月花’夏红云。今天是我丑鬼第一次听这丫头喊‘叔叔’,谨此一并致谢。

    嘻嘻,以后有些场面,看样子大概还少不了你老弟为我丑鬼光光招牌呢!”

    青衣丑汉又是嘻嘻一笑,戴起凉帽,起身便跑,跑没几步,忽又赶回来轻声道:“回去带个讯给双狮兄弟,这两天他们兄弟最好能找个地方避一避……这个……晤……就说是我丑鬼的吩咐好了!”

    文束玉目送青衣丑汉下楼而去,心中默忖着:“明天,东门外的云鹤山庄有会?什么会?怪不得刚才向东门过去那么多人马,原来都是赴会去的!另外,此人叫我带信给两位局主,要两位局主这两天避一避,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文束玉实在有点猜不透,心想:“管它的!回去照实说了,两位局主自然会明白也不一定。”

    于是,文束玉起身算账下楼,出门向西大街方向缓缓背手踱过去。这时约摸晚茶时分,红日西坠,彩霞满天,头顶上黑影穿错,呱呱聒耳。文束玉皱眉暗忖道:“长安别的都好,就是乌鸦这种东西实在太多了点就像今天武林中黑道上的情形一样。”

    长安东大街到西大街,路头相当不短,加以文束玉安步当车,走得又慢,所以,当文束玉回到双狮缥局时,早已是万家灯火了。

    局中一名打杂的伙计见到文束玉回来,含笑迎上道:“文相公,等您开饭呢!”

    文束玉摇摇头道:“我在居易酒楼用过了,你们请吧。”

    那名伙计朝满脸酒气的文束玉望了一眼,迟疑着走过来轻声说道:“文相公以前滴酒不沾,怎么最近这几天……咳……文相公,您,身体得多多保重一点才好啊。”

    文束玉感动地苦笑了一下道:“谢谢你,老陈。”

    说着,忽然想起一件事,接着问道:“嗅,对了,老陈,两位局主此刻在不在?”

    老陈抬起脸来道:“南门八达镖局近日接下一宗生意,据说接下这批货色相当贵重,八达镖局虽然承应下来,却深恐独力担当不起,所以刚才派人请两位局主过去,准备跟我们双狮嫖局合作文相公有什么事?”

    文束玉踌躇了一下道:“这样好了,两位局主回来你马上过来通知我一声,没有什么要紧事,只是文读方面一些小问题需要请示一下而已。”

    文束玉回到后院书房中,负手绕室,心绪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令尊近来可好?”刚才,居易酒楼上,那名青衣丑汉这句话也许出于善意,但是,它却深深刺中了文束玉心灵隐处的创痛。

    母亲去世太早,他已无法记忆。

    他可说全是父亲一手带大的不过,如果说成他仅是由一名老家人所带大也许更为恰当些。

    父亲,一年只能见到一次。每次,父子见面,时间多半是在深夜,由老家人文福将他从梦中摇醒,轻轻说一句:“相公,老爷回来了!”

    然后,老家人文福悄悄退出,一名老年儒士沉着脸色走进来。

    “这一年过得好不好?”

    “唔。”

    “去年带给你的书都念完了没有?”

    “唔。”

    “乖一点,懂吗?”

    “唔。”

    …………

    当他还幼小时,他常常止不住自问:“这人是谁?”

    渐渐的,他懂事了,他开始知道,这个一年来一次的人,便是他的父亲!

    但是,父子之间的关系并未因他逐渐年长而有所改善,父亲每年仍旧只能见到一次,来时仍是在深夜,见面后,仍是那简短的几句话,问完后,父子相互凝视片刻,然后,父亲与进房时一样,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地掉身离去,老家人文福接着走进来。父子相会一次,从来没有超过一个时辰。他也曾向老家人文福追问过,但是,老家人文福一句话也不说,总是推称:“老爷忙些什么,老奴也不清楚……”

    因此,文束玉不免怀疑:“我们真是一对父子?世间的父子都是这样的?既然我这个儿子在他生命中可有可无,干脆不回来,岂不更省事?”

    不过,就连这些也都是两年以前的事了!

    两年前的某一天,老家人文福忽然将他带离巴岭山居,带来长安城中,适时正值这家双狮镖局欠缺一名文房,老家人文福陪他前来应征,双狮兄弟非常欣赏他的文笔,便连老家人文福一并收留下来。

    他曾问文福为什么要这样做,文福说是老爷的吩咐。

    进入镖局,转眼一年过去,老家人文福有一天背人递给他一只小木盒道:“老爷子昨夜来过了,他说,见你睡得好好的,不忍吵醒你,而且他本身也急着要赶去另一个地方……”

    文束玉当时哼了一声,冷笑道:“不忍?哼,过去怎么忍的?这十几年怎么忍的?哼,说得好听,急着要赶去另外一个地方倒是真的!”

    打开木盒,里面只有一部线装诗词选集,老家人文福又道:“老爷子还吩咐,要相公好好的将这一部”

    他不耐烦地将文福挥退,接着,他将木盒啪的一声合上,高高搁去书架顶层,为了赌气,第二天他便去坊间另外买了一部版本相同的,决意永远不再去触及木盒中的那一部。

    光阴如箭,又是一年过去了。

    早在半个月之前,文束玉约略计算了一下时日,知道又到了父亲前来相会的时候了。这是一定的,每年都在这个时候,迟或早,绝不会超出三天以上。他虽说对父亲极端不满,然而,父子亲情,出诸天性,这一天的到来,仍然是令人激动的;同时,他已决定,这次见面一定要向父亲问个明白,父子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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