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骄尚无妨,当年那种做法,更是大错而特错,在你云姑娘当时,觉得那样做并无不对,你可以在心底振振有辞地告诉自己:以我云解语今天的身份和条件,我,总不能说倒过头来先向你姓桑的去作露骨的表示呀!”是的,这理由很充分,然而,云姑娘有否想像到那时的七星剑又会有着何等想法呢?夫妇偕老,是百年大事,要他低头一时,他也许不会在乎,可是谁能向他保证,结合后情形将一定会有所改善呢?昂藏七尺男儿,又值少年得志之时,云姑娘不妨设身处地为他想想看,当年的他,纵然有心,他又能怎么做?”玉帐仙子微微低下脸去,七杀翁继续道:“但是,这样说,也并不是说明桑云汉那位老弟全然无错。他,最正确的做法,应该是鼓起勇气试一试,设法与姑娘论嫁娶之前相处一段期间,如果实在格格不入,再慧剑断丝,尚不为迟,然而,他没有这样做,你们,在犯错方面,恰也是天生的一对,而这,正是老汉指你们愚得可怜的地方!”
玉帐仙子明眸徽润,有悔意,也有恨意,不过她这时脸面垂得更低,七杀翁并没有注意到。
七杀翁顿了顿,接下去又道:“再看现在小的这一对,两人相见于偶然,情感发乎自然,双方均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你们当年如果有他们两个今天这种勇气,你们,早是幸福的一对了。可是,你们自己误了自己,又将错误移植第二代……唉唉,老汉真是欲语无言了!玉帐仙子缓缓抬起头,恨恨地道:“是的,聂老,我云解语到今天,除了一个‘恨’字,已无其它存在,基于恨,我东山复出,基于恨,我收留了这些丫头,基于恨,我要报复,强烈的报复,疯狂的报复,站在我云解语的立场,敢说无人可以批评我不应该这样做,因为我云解语做得公道,做得明白,前面,我说过了,师师那丫头也许没有错,但,她不幸是我云解语的徒弟,她错就错在明知道她师父对男人的看法和态度而不能自持自重。”七杀翁点头鼓励她再说下去,玉帐仙子语气中,恨意渐转成怒气,又道:“再看看他姓桑的吧,真亏他不惭愧,五剑派掌门人因求援无门而自裁以谢师门,这件事,表面看来,是出于我云解语以威相逼,然而,聂老是知道的,禁剑令传达是第一年的八月十五,要五派掌门人至少林相见则迟在次年元月五日,这期间有着近五个月之隔,他姓桑的如果是个人物,为什么他不为五剑派挺身而出?”玉帐仙子似乎愈说愈气,接着说道:“还有这次他徒儿的事,他能教出这么个徒儿,为什么一放出江湖就什么也不管了呢?他叫徒儿混入我玉帐圣宫又是什么意思?徒儿爱上谁,有没有先禀他做师长的?他做师长的也没有问问对方是谁,就这样任徒儿涎脸狂追?”七杀翁侧目道:“云姑娘,您说完了没有?”
玉帐仙子道:“聂老有话但问无妨。”
七杀翁突然提出一个出人意外的问题,注目道:“云姑娘知不知道前此贵官厨房中的那位大司务胡驼子,他的真正身份究竟是谁?”玉帐仙子一呆道:“谁?”
七杀翁一字字地道:“白遵义!”
玉帐仙子大讶道:“白遵义?‘白将’白遵义?”
七杀翁点头道:“一点不错?”
玉帐仙子既惊且怒,勃然变色道:“姓白的这样做,目的何在?”
七杀翁缓缓反问道:“一不为名,二不为利,入宫几近五年,亦无不轨之图谋,以云姑娘这样的聪明人,难道还真的要老朽再加解释不成?”玉帐仙子迟疑不决,期期地道:“难道说”
七杀翁点头沉声道:“是的,双将一直怀疑他们主人的失踪与云姑娘有关,五年前,云姑娘于此地秘建圣宫,即由双将中的白将设法混了进来,白遵义凭一手烹调绝艺,期蒙了姑娘五年,也伺候了姑娘五年,他因怀疑而入宫,复因失望而离去,因为他最后证实他们主人并不在这座玉帐圣宫中。”玉帐仙子一下呆住了,娇躯颤抖,玉容无色,她似乎做梦也没有想到,她恨了这么多年,原来竟是白恨,心上人早就遭到了意外。爱一个人不遂愿固然痛苦,而恨一个人,一旦发觉恨错了,其痛苦则尤甚。玉帐仙子挣扎好半晌,始哑声低低地道:“那么,他怎会有剑飞那孩子……”
七杀翁深深一叹,接着就将单剑飞获授七星武学的经过简略地说了一遍。
玉帐仙子木立着,许久无言。最后,她缓缓转过脸来,朝七杀翁点点头,一语不发地,返身人宫而去。约莫过去盏茶光景,一名婢女自宫内走出,恭恭敬敬的向七杀翁递上一幅素笺,同时叠掌万福道:“主母说,她有点不舒服不能远送聂老了!”七杀翁接过素笺一看,但见笺上写道:“聂老一片苦心,解语永生难忘,兹今解语方寸已乱,欲收师师为义女事,不妨留待他日再议,另请聂老寄语单剑飞少侠,两情久长,不在朝夕相处,应以报答师恩为重,而后方可涉及儿女私情……”七杀翁看得不住点头,最后深深叹,将素笺折起放入怀中,转身大步向湖边走去。
口口口三天后,云梦道上,沿大洪山山脉,一老一少,并肩驰行如飞。
单剑飞举目四顾,边走边问道:“泰山申老前辈和天山杨老前辈,他们两位是不是也走的这条路严七杀翁摇摇头道:“不一定。由荆山那方面过去也一样,两条路差不多远近,分手时匆匆忙忙,没有说清楚,不过,我们也没有一定要与两个老儿取齐的必要,如果事情出了蹊跷,他们一样要等老朽会商的。”又走了一段之后,单剑飞又问道:“此去目的地究竟是哪里?何以在到达之后,便能判定出那位神威宫主是谁?这种种,为什么前辈始终不肯明说?”七杀翁沉重地道:“不是肯不肯的问题,而是因为老朽有誓言约束在身,不到时候,明说不得。老朽要是瞒你,也不会将你带来了,横竖快到了,暂忍一时,又有何妨。’’晓夜不停,又是三天过去,三天后,到达襄阳。
襄阳过而不留,继续向西,第二天傍晚,到达排山峰之下,单剑飞四下一阵打量,不禁讶然道:“这儿,不就是?”七禾翁点头沉声道:“这儿是房州境内武当山的支脉,是你所说的神威宫所在,也是我们三个老儿这次要来的目的地。单剑飞失声道:“怎么?三位前辈原来想直捣神威宫?”
七杀翁轻轻哼道:“在目前,尚未弄清那位神威宫主究竟是谁之前,我们三个老儿大概还没有你这份兴致。”单剑飞不胜迷惑地道:“那么”
七杀翁手一挥道:“我们现在开始入山,我走在
-->>(第4/10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