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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步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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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天罗印第(1/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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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是“经”“典”“雅”“法”四儒走在前面,其次是“艺”‘乐”“兵”三儒,单剑飞走在最后。走在前面的四儒步伐沉重而缓慢,一路人城,始终没有谁开口。

    入城后,首儒领去的地方,既非酒楼亦非客栈,而是一座废弃的祠堂。四儒进入祠堂内,缓缓转过身来,四儒费力地向兵儒挥挥手,兵儒似乎不明首儒用意何在,惑然低声道:

    “大哥”

    一语未竟,四目相遇之下,兵儒骇然失声道:“大哥,你,你们怎么啦?”首儒一咳,面纱顿为鲜血染红,涔涔血水,沿襟渗下,转身再看“二”“四”“六”三儒,一个个均已就地跌坐,人人面前鲜血一片。

    兵儒又是一阵惊呼,忙不迭上前将首儒腰身托住,帮首儒盘坐下来,同时绕至背后,单掌紧贴后心,为首儒运功护住心头一口真气。

    单剑飞呆了呆,忽然领悟到首儒刚才挥手的用意,当下低道一声:“晚辈愿充警戒。”

    匆匆说完,返身便拟奔出祠堂。

    但听兵儒急叫道:“不,老弟,照顾我们六哥要紧!”

    单剑飞转头一看,除了“兵儒”在“经儒”身后之外,“艺儒”和“乐儒”亦已分别跪在“典、雅”两儒身后,跟兵儒采取同样方式,单掌紧贴伤者后心,在助伤者运气护元,其中仅一个第六儒“法儒”乏人照顾,身躯摇摇欲倒,鲜血仍自唇角汩汩而出。一袭白外衣,几已半为血水所湿透。单剑飞暗骂一声糊涂,连忙跳到六儒身后,也仿三五七儒的方式,右掌贴上六儒背后心脊穴上,真气提聚绵绵度人六儒体内。眨眼之间,六儒身躯稳定下来。

    单剑飞自习七星心诀以来,这尚是第一次以本身功力救人他见六儒因自己援手而得救,内心感到无比的兴奋和欣慰,因此,真气源源凝聚、辅导,毫无其它感觉。

    艺、乐、兵三儒因内,力消耗过度,人人脸色都显得有点苍白,额际也隐隐约约地闪出汗光,惟有他,神态从容,华光满面,内心充溢着难以描述的助人之乐。

    约莫顿饭光景,法儒首先神宁气和,悠悠入定,单剑飞轻轻呼出一口气,移开手掌,缓缓站起。接着,兵儒、艺儒、乐儒,也都功行圆满,分别自首儒及其四两儒背后站了起来。

    艺儒一比手势,将五七两儒和单剑飞叫至祠外。艺儒向单剑飞感激地道:“晨间我们七弟多所冒犯,弟台,但不见怪,反而一再出手相助,这份恩惠,愚下兄弟七人,真知如何报答才好。”

    单剑飞连忙逊让道:“三侠说哪里话。”

    艺儒顿了顿道:“弟台身手奇佳,内力之浑厚,尤令人钦佩!这是我们老六的福气,他获救最迟,复元却数他最快,所以可说纯出弟台这赐,弟台师承,不知是否方便见告!”

    单剑飞答道:“单剑飞,七星门下。”

    艺、乐、兵三儒不禁同时轻轻“啊”了一声。

    单剑飞不安垂落视线道:“诸位前辈今天其所以会有这些不愉快的遭遇,在是晚辈一人的罪过,为了晚辈一时戏言,不意前辈竟会如此认真……”

    兵儒失声道:“正月在洛阳酒楼上的那名病叫化就就是你?”

    单剑飞抬起脸来,满含歉意地点点头。乐儒喃喃说道:“原来是七星剑法,怪不得一支桑木棍会有那等威力。”接着,三儒一致缄默下来。

    单剑飞忍了又忍,终于问道:“屋内四位前辈伤得这般重,显然曾与什么人拼战过,当今武林中能挡得住四位前辈联手的,会是谁呢?”四儒负伤,事实摆在眼前,单剑飞这样发问,在武林中原属大忌。不过,他清楚白衣七儒之为人,重大义者,定然不会拘此小节。果然,艺儒毫不在意地点点头道:“是的,我们也正在想……

    乐儒叹了口气道:“我们三个也真笨,连他们四个无缘无故在这白天戴起面纱来,都没有能从这一点上在事先去发觉到有什么不对。”

    兵儒咬咬牙,忽然说道:“来,我们进去看看。”

    单剑飞随三儒再度回到祠堂中,“经典雅法”四儒已各将染血面纱除去,四人脸色仍苍黄得可怕,但眼光已略透神采,经过这阵调息,似已大致无碍。四儒盘坐如故,目注进门的三儒和单剑飞,脸上不见丝毫表情,兵儒定身向首儒沉声道:“大哥们系伤于何人之手?”

    首儒不答话,眼角朝“二四六”等三儒一瞟,四人一同举起子来在自己胸前一划,“嗤”的一声裂响,四人胸里外衣一齐裂破开来。四儒各以手指拨开裂缝,赫然露出四只青紫色的掌印!

    兵儒第一个惊呼道:“‘天罗印’?”

    单剑飞也是一呆道:“天罗印?日前刚听楚卿卿说起,是天山天池隐翁的独门玄学么?

    这,这怎么可能呢?”

    首儒问兵儒道:“这位老弟是谁?”

    兵儒忙介绍道:“单剑飞单少侠,七星门下,前此于洛阳与我们赌东道的就是他,这次大哥们负伤,以及小弟们去天威教,这位单老弟出力不少。”

    单剑飞向首儒深打一躬道:“前在洛阳酒楼,原意不过是为家师久已不闻音讯,想借中州白衣七侠大力代为打听一下,在没有想到会为七侠带来如许麻烦,晚辈除了深感歉咎外,愿就此郑重收回成议。”

    首儒不置可否,反向单剑飞问道:“不知单老弟对城中地熟悉否?如知道城中哪儿有生药铺子,劳神去买点藏红花、蓍、当归回来如何?”

    单剑飞躬身道:“遵命。”飞步出祠,迅奔赴闹区,他知道这三味药是散淤、调气、活血用的,为恐误事,匆匆于就近一家铺里买丁三大包,一口气又赶回祠堂。可是,等他再回到祠堂中,祠堂中空空如也,哪还有七儒影子?单剑飞大吃一惊,以为又出了什么意外,目光四扫之下,见供桌上有一片字迹,供桌原是黑膝底,上面灰尘足有半寸周手指过处,字划清楚得很,那几行字潦草地这样写着“字留单少侠:君子一诺,重如五岳,愿少侠幸勿介意。于武林中,刀来剑往,常事也。吾等天罗印之伤,系出于两名蒙人之偷袭,其非为天池隐翁本人甚显,然天山杨老儿未闻收有人,纵有,亦不可能向吾等兄弟出此卑劣手段,事有可疑,亟待查证,设词相诳,乃恐少侠意不相舍,误却少侠正事,不得已也,伏维谅之。

    中州白衣七兄弟拜书。”

    单剑飞发了一会呆,最后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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