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目左看之下,顿将勉强压下去的气血,重又翻涌上来,大叫一声:
“气死我也!”
原来,他那五名属下武师,竟已将兵刃丢在地上,乖乖站在一起,举手投降了!
五荤弥陀笑道:“你韩大分宫主要气死的话,咱们也不反对!”
韩思暖情知今宵已难逃一死,不由嗔目大叫:“你们何不让我韩某人死得英雄一些,出来几位和我见过高低?”
五荤弥陀摇头道:“阁下想要全尸就只有自杀,不然,就得挨乱刀分尸之惨,你瞧着办好了!”
韩思暖咬牙切齿道:“好!韩某人就成全你们!”
反手一掌,击在自己天灵盖上,身子“砰”然仰跌地上,寂然不动!
暗影中,有人招呼道:“闵兄请将那五名金龙武师的昏穴点了,咱们好谈话。”
五荤弥陀行近那五名武师面前,嘻嘻笑道:“朋友们,这是规矩,请各位多包涵一些,暂时委屈一下。”
说完,出手如风,将五名武师的昏穴点了,然后和君方义走向暗影里去……
只听那人埋怨地说:“你闵兄、君兄又不是没经过风浪的人,今天怎的这样沉不住气,若不是咱们及时赶来了,二位……”
“及时?嘿嘿!说得多轻松愉快!你钱大总管这样是及时的话,就差没把人气死了!”
原来,在暗影中发号施令之人,竟然是无名堡总管钱一博!只听他又道:“说真的,二位为什么不等咱们到齐了就抢先动手?难道临时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
五荤弥陀道:“事情当然是发生了一些,不然我闵某人也不会和君兄去冒这个险,不过,你们为什么会迟到的?堡主呢?难道在路上临时又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
钱总管叹了口气道:“咱们这次袭击‘合肥分宫’的行动,不知怎地竟走漏了风声,让尚文烈那厮知道了,据咱们所得的情报,那厮调集了大批人马,打算在咱们袭击‘合肥分宫’的时候,给咱们来个反袭击,好将咱们一网打尽……”
五荤弥陀哦了一声,插嘴道:“好险!幸亏那厮没有来,不然……”
只听君方义“嘿”的一声冷笑!截口道:“你闵兄就是这样沉不住气,难道你闵兄不会这样问:‘是不是堡主率领其他伙计们,把那厮引开了?’”
钱总管赞赏地说:“君兄说得真对,不过,有一点须加以修正的,那就是:‘堡主率领咱们全体伙计,把那厮引开了’。”
五荤弥陀道:“仅仅是把那厮引开的话,也不须全体出动……”
钱总管不以为然地截住了对方的话语,道:“你闵兄以为尚文烈那厮是好相与的么?咱们无名堡剩下的几块料,人家早就查得一清二楚,如果他发现被追踪的只是一部分的话,那么,其余的一部分到哪里去了?这问题在他而言,甚至连想都不必想,马上就会分出一部分人马,反扑‘合肥分宫’来的,那时……”
五荤弥陀“噢”了一声,似乎明白了一些,却又插嘴问道:“那么,你钱总管又怎能率领他们赶来的呢?”
钱总管道:“堡主好不容易找到了个适当的时机,弄了点小玄虚,掩护咱们脱离了那厮的追踪,绕道赶来,这就是为何没有按预定时间到达的原因。”
五荤弥陀长长吁了口气,道:“原来如此!堡主目下在什么地方?”
钱总管道:“这就不晓得了,但他曾交待过,这儿的事情一了,咱们就立刻散开来,然后到长安咱们开设的铁店和骡马车行去会齐,听候指示。”
话声微顿,又以请问的口气道:“说了半天,你闵兄和君兄为什么冒险发动袭击的原因,还没有说给我钱某人听听哩!”
五荤弥陀期期道:“这个……这个……”
半天没开口的君方义轻声一笑,接下去道:“这个原因很简单,君某人代你闵兄说了吧……”
当下,将援助胜夷光主婢的经过说了。
钱总管听完,沉吟了一阵,问道:“那位姑娘姓什名谁?是何来历?二位都没有问么?”
君方义期期道:“这个……这个……”
五荤弥陀接着道:“其实当时情势紧急,谁也没有这份闲心去请教芳名,不过,此女既然在江湖上闯荡,终归有再见之日,那时再问也不算迟。”
钱总管道:“话不是这样说,钱某人的意思是如果能知道这位姑娘的来历,咱们就好去拉拢她的师门长辈,以增加咱们的力量,岂不更好!”
话声一顿,沉声又道:“此地离城不远,时候不早了,咱们得赶快动身!”
五荤弥陀道:“怎么?‘合肥合宫’的人都死光了,还怕什么?”
钱总管道:“不然,倘若尚文烈那厮醒悟得早,反扑回来得够快的话,这时候已经在凭吊‘合肥分宫’的废墟了!”
君方义道:“不错,若不快走,迟就来不及了,可是,这五名金龙武师怎么办?”
钱总管沉吟道:“这倒是个伤脑筋的问题……”
五荤弥陀嘿然道:“这有什么脑筋好伤,干脆……”
钱总管不以为然地截口说道:“不行!咱们无名堡从来不杀害不抵抗之人,何况咱们已答应饶他们一命,怎能食言无信?……唔……这样吧,哪几位兄弟辛苦一下,先把他们带走,在路上慢慢再想办法好了。
当下,人影闪动,出来五条人影,分别扛起五名金龙武师,又草草刨了个坑将韩思暖的尸体埋了,顷刻便散入树林之中,消失不见。
合肥城中,曾是“金龙分宫”的那座巨宅,此刻已成了一片废墟,焦梁灼柱之间,尚在冒着微弱的火舌与缕缕青烟,空气中荡漾着阵阵焦臭的气味,中人欲呕!
那位金龙大侠尚文烈,果然站在地皮还有点烫脚的庭院当中,微弱的火光照耀之下,但见他脸上肌肉扭动着,嘴唇闭得紧紧,双目中厉光闪闪,显出他内心的愤怒已到了极点!
到处人影幢幢,正忙碌地在废墟之中东搜西索,在尚文烈身旁,负手站着一名身材颀长、文士打扮,貌相清秀之中透着几分阴森气息,年纪约莫四十出头的中年人。
这时,从废墟之中快步走出一名武师打扮的中年汉子,灰头土脸,劲装上也沾满了灰烬,匆匆走到尚文烈面前,躬身行礼道:“禀公子,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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