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聂云飞五指疾拂,在公羊子五阴绝脉上揉捏了几下。
彤云仙子也不怠慢,立刻在公羊子的气血穴上一连点了几下。
聂云飞长吁一声,道:“姑娘的‘离魂曲’不知要使他昏迷多久?”
彤云仙子一笑道:“至少要一个时辰。”
聂云飞道:“这样说来,还要老长的一段时间,咱们……”
彤云仙子笑道:“我可以再奏一阙还魂曲,使他立刻醒来。”
聂云飞忖思了一下,道:“十二处重穴最好还是不要给他解开,否则这老魔发起疯来,也许会什么都不顾了!”
彤云仙子忙道:“这是自然,等把一切情形向他说明,而他也接受了条件之后,再解开他的穴道不迟。”
于是,彤云仙子再度拨动琵琶,弹起了一串叮咚之声。
不过半盏热茶之久,只听公羊子吁了一口长气,醒了过来。
聂云飞凑在他的面前,笑笑道:“前辈醒来了么?”
公羊子一笑道:“好睡,好睡……我老头子毕竟老了,只不过半坛酒就喝醉了!”
聂云飞沉声道:“前辈何不坐了起来?”
公羊子动也不动的道:“躺着舒服,不会现在起程赶路吧!”
彤云仙子接口道:“当然不忙,这景致和时光都是难得的,现在可以聊聊天了。”
转向聂云飞道:“把详情都告诉他吧!”
聂云飞干咳了一声,有些不自然地道:“晚辈觉得惭愧,但这是不得已的事,希望……”
公羊子笑道:“希望我原谅,对么?”
聂云飞颔首道:“正是如此,因为……因为……”
公羊子沉下脸来,道:“因为你们又有些后悔,想跟我老头子拆伙,是么?”
聂云飞摇摇头道:“那倒不是,但……”
公羊子一笑道:“不是想拆伙就没关系。”
豪迈的一笑,道:“不论什么事,你尽管说吧!”
聂云飞投注了彤云仙子一眼,呐呐地道:“这……这……对了,前辈可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公羊子大笑道:“没有啊,我一身都很舒服。”
聂云飞道:“既然您舒服,为什么不坐起来?”
公羊子道:“虽然一身舒服,但酒却喝得太多,醉了,动不了。”
聂云飞渐渐放下心来,又道:“那么前辈不妨试着运息一下,试试内腑之中有什么异样没有?”
公羊子大乐道:“我老头子不过吃醉了一点酒,这算不了什么,难得人会对我老头子这么关心起来,其实这是多余的……”
目光利箭般向两人一转,又道:“我老头子虽老,可是筋骨壮,中力足,别说半罐女儿红,就算再喝上十坛二十坛,也伤不了内腑!”
聂云飞苦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您试试何妨?”
公羊子欣然一笑道:“盛意难却,我老头子就试试吧!”
双目微闭,果然似是运息了起来。
聂云飞有些紧张的静静等待,大约过了半盏热茶时光,只见公羊子双目一眸,醒了过来。
聂云飞忙道:“如何?”
公羊子笑道:“好得很,酒力还是很强,我老头子恐怕还要再躺一会儿。”
聂云飞双眉深皱道:“难道您不觉得五阴绝脉上有些不对,像是又麻又痒的感觉?”
公羊子点头道:“不错,是有那么一点……”
但他目光一转,又坦然笑道:“这是老毛病了,若干年之前,我老头子与人拚命的时候,那里挨过一刀,以后每逢阴天下雨,就会有又麻又痒的感觉,今夜天气虽好,月亮虽圆,但大约不久就要变天了!”
聂云飞双眉皱得更紧地道:“那么,您再试试气血穴,可有什么不对?”
公羊子笑道:“试过了,大约是酒喝多了的关系,有些不大流通。”
聂云飞欣然一喜道:“这就不对了,酒喝多了会使气滞,但却可以使血行加畅……”
公羊子颔首道:“那就是出了毛病,也许快要死了!”
聂云飞忽然冷冷一笑道:“公羊前辈,恕我直言,我已经闭了您十二处要穴,但却留了哑穴、育穴、聋穴,为的是要跟你说个清楚……”
公羊子坦然笑道:“我老头子也常喜欢点人的穴道,那是开玩笑,没有关系,我老头子不会生你的气!”
聂云飞沉凝地道:“我不但点了你的穴道,而且用独门手法截了你的五阴绝脉!”
彤云仙子接口道:“我也以独门手法点了你的气血穴……”
公羊子大笑道:“在我老头子面前,你们都是童心未泯的孩子,会武功就喜欢用武功开玩笑,点了穴截脉,不过我老头子不在乎这些,不会怪你们!”
聂云飞沉声道:“但我们是认真的,要和你谈谈条件!”
公羊子从容笑道:“谈吧!随便谈吧!”
聂云飞道:“我们那点穴截脉的手法不是平常之事,在半月之内如不经我俩分别以独门手法给你推拿一次,半月之后必会骨蚀肉腐溃烂而死!”
公羊子不在意地道:“你们都是孩子!”
聂云飞哼道:“惟一的办法,是从现在起完全听命于我俩,每半月之期一到,可以给你推拿一次,等武林平定之后,再给你完全破解……”
彤云仙子接口道:“而且我们也不会辜负了你,一定会使你完成心愿,让你当上武林霸主,光辉几日,也让你找到那想找之人!”
公羊子嗯了一声道:“这样看来,人们果然是认真的了!”
聂云飞冷凝地道:“自然绝对认真,这种事难道也是开玩笑的么?”
公羊子哈哈一笑道:“既然你们如此认真,我老头子也要跟你们认真了!”
只见他双肩一动,人已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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