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要你报答,只要你听我的话!”
公孙桐激动地道:“不论申老弟说什么我都肯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聂云飞郑重地道:“虽然这里的只是一座空坟,但却要像你死去一样,从今而后无畏先生公孙桐将不能再出现人世……”
公孙桐道:“这个老朽知道。”
聂云飞道:“这是最为重要之事,不论你戴上面具也好,挂上面纱也好,绝不能再显出本来面目。”
公孙桐道:“老朽不但要掩去本来面目,而且自今而后,一定尽量不在外面行动,守着老妻弱子静渡余年。”
聂云飞道:“那是再好没有的了。……”
忖思了一下,又道:“庄中的金银珠宝,我将要她们母女多带一些,在天亮之前到山下的白虎岭前等你,你准备接她们就是了!”
说着站起身来,就要离去。
公孙桐长跪在地,呐响地叫道:“老朽今后将设长生禄位,永远供奉申老弟!”
聂云飞回首一笑道:“另一件事我也应该告诉你,我并不是申不明……”
公孙桐怔怔地道:“那么您……”
聂云飞一笑道:“其实我就是聂云飞!”
说着把面具扯了一半。
“啊!”
公孙桐惊叫一声,张口结舌,再也说不出话来。
聂云飞淡然一笑道:“还有一件事要你效劳!”
公孙桐喘出一口大气,道:“申……聂老弟请吩咐!”
聂云飞道:“把你自己的坟墓埋好,就像当真把你自己埋葬了的一样。”
公孙桐忙道:“是,老朽遵命……”
聂云飞身形疾转,不再管如痴如呆的公孙桐,飞步驰去。
他回到南屏山庄,第一件事就是查点人数,而后立刻就把这事秘密的告诉了公孙桐的妻女,给她们准备了马车,装满了金银珠宝,亲自送她们到了白虎岭下,见到公孙桐之后,方才抽身而回。
一连两天,他忙着整理南屏山庄的事务,直到第三天,他方才空了下来,同时对一切情形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忽然
他在翻阅一本外庄名单时,发现了一个吸引人的名字,那名字霍然竟是:“卜仕仁”。
聂云飞不由怔了一怔。
他想:这也许是同名之误,那个负心人不可能投奔了留春谷的属下,但他却毫不迟疑的立刻传见。
那人不久即至。
只见他大约是四旬左右之人,一双眼珠骨碌乱转,见了聂云飞之后,请安侍立,十分恭谨。
聂云飞道:“把你的名字再说一遍我听。”
那人忙道:“卜仕仁。”
聂云飞皱眉道:“为什么你有这么一个古怪的名字?听起来岂不成了不是人么?”
卜仕仁忙道:“这名字是先父所取,后来属下虽也觉得有点不雅,但因先父之故,却未便予以擅改。”
聂云飞笑笑道:“这样说来你还是一位孝子了?”
卜仕仁忙道:“庄主夸奖。”
聂云飞暗忖:这人大约错了,以那负心人的作为看来,绝不可能还记着他父亲所取的名字而不能擅改。
忖念之间,又道:“那么你可有什么绰号?”
卜仕仁道:“属下善于长途跋涉,故而有一个神行太岁的绰号。”
聂云飞面色顿时一变道:“你何时加入本庄的?”
卜仕仁恭谨地道:“半月之前,是蒙……前庄主录用的。”
聂云飞喃喃地道:“这就是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声调一沉道:“你可曾到过苗疆?”
卜仕仁忙道:“到……到过。”
聂云飞又道:“你可曾娶过一个苗女,生有一女一子。”
卜仕仁吃惊地道:“是……是……不知庄主如何知道。”
聂云飞冷笑道:“不必多说了,明天陪本座出一次远门,现在你就等在此地吧……”
转向另外侍立之人喝道:“看住此人,不准他移动一步。”
第二天清晨,两匹健马驰出了南屏山庄,其中一匹是聂云飞,另一匹上则是面无人色,不停发抖的卜仕仁。
在金色阳光地照射下,两匹健马蹄声得得地踏上了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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