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小姐,咱们不能再耽搁下去了,走吧……”
黄衣少女笑笑道:“你且看看那东西是否合用,别着了他的道儿。”
娄勿用果然探手怀中拿出了一幅白绫,藉着星月激光,运目细看。
玉面罗刹讶然道:“姑娘就要走了么?”
黄衣少女冷冰冰地道:“不错,我们是明来暗去,打算不辞而别了!”
玉面罗刹呐呐地道:“但……我们似乎应该合作……”
黄衣少女目注聂云飞道:“虽然你们不是夫妻,但总是一伙的么?”
聂云飞颔首应道:“不错。”
黄衣少女欣然道:“那很好,要与我合作不难,但咱们要相拼几招,分个强弱?”
玉面罗刹大惊道:“姑娘这是何必,此时此地,为何……”
黄衣少女哼了一声:“我不找你,你最好少开尊口……”
转向聂云飞道:“你能把我震迟半步,武功实在不弱,但我心里有些不服,最好再领教一下……你用什么兵刃?”
聂云飞皱眉道:“在下目前并无兵刃,也不想与姑娘动手!”
黄衣少女哼道:“为什么?”
聂云飞道:“你我无怨无仇,而且又同时置身于险地之中,何必如此意气用事?”
黄衣少女冷然一笑道:“不论在哪里都是一样,难道要我激你出手么?”
玉面罗刹皱眉低叫道:“姑娘这是何必……”
娄勿用也唉声叹气地道:“小姐,快些走吧,唉!你这脾气……”
但黄衣少女却充耳不闻,唰的一声,亮出了短剑,道:“申不明,如果你不敢交手,就跪下来,等我走了之后你再起来……”
聂云飞咬牙道:“姑娘不要欺人太甚!”
黄衣少女笑笑道:“大约激出火来了!”
唰的一剑,向聂云飞迎胸刺来!
聂云飞不由微微一震,因为这一招虽是试探之招,但却诡奇凌厉,可实可虚,令人防不胜防。
但他此刻大非昔比,身形斜转,让过剑锋,五指反切,闪电般向黄衣少女持剑的右腕截去!
黄衣少女叫道:“果然身手不凡!”
右手剑不退不缩,但却中途招式一变斜挑反撩,撤出了一片剑花,向聂云飞兜头罩下。
同时,纤纤左手则反臂一格,向聂云飞切来的右腕震去。
招式连变之间,聂云飞不禁更加骇异,金星堡的武功确然并非虚誉,若非自己已经习了玄天神功,只怕一招未出,就要败在她的手下。
心中虽在忖思,手中却不怠慢,当下身形疾转,一面问避开黄衣少女的短剑,一面却招式陡变,五指一翻一掠之间,反扣她撞来的左腕脉穴。
双方变招极快,但却终于像风雨骤止,一下子停了下来。
但听嘶的一声,聂云飞左肩上被剑尖挑开了一道五寸左右的裂口,幸而不曾伤及皮肉。
聂云飞则也扣住了黄衣少女的右腕脉门。
但他只觉黄衣少女瘦不盈握,人手有一股异样的感觉,心神一震,情不自禁的松了开去。
娄勿用喘了一口大气道:“小姐胜了!咱们快些走吧……”
声音放得低低地道:“咱们还要赶到长江,然后搭船,路途远着呢!”
黄衣少女却淡然道:“我如何胜了?”
娄勿用道:“这太明显了,小姐用剑划破了他的左肩,他虽扣住了小姐的腕脉,但却被小姐用内力震了开去,不是小姐胜了么?”
黄衣少女笑笑道:“我不想占这份便宜,认真说来,咱们是平手之局……”
目光微转,接下去道:“我有事要办,只好失陪了,如果……以后仍有机会的话,我还会找你再次相搏,重定高下!”
聂云飞朗然道:“在下一定等着姑娘!”
黄衣少女喟然一叹,道:“也许这机会不太多了,不过,如不超过两年,还是可以的!”
转向娄勿用道:“走!”
娇躯疾弹,当先飞射而起,有如一缕黄烟,一闪而逝。
娄勿用与那只金毛猱猱急起相随,眨眼间消失无踪,整个血旗门大寨中鸦雀无声,显然并未引起巡查之人的注意。
聂云飞苦笑一声道:“芳驾说对了,那姑娘的武功并不下于我!”
玉面罗刹此刻访沸对两人方才相搏之事已经弓吓起兴趣,顾自不停喃喃着道:“她为什么走了呢?”
聂云飞道:“这也没有什么奇怪,须知那姑娘要找留春谷,也不过是一时之间兴之所至,并不是非去找不可,也许她已经改了主意,不去了!”
玉面罗刹摇摇头道:“不可能……”
忽又恍然叫道:“你记得那丫头曾叫娄勿用看一幅白绫么?也许是那老偷儿偷来了去留春谷的地图……”
聂云飞也恍然道:“这倒是很有可能的事。”
玉面罗刹忖思着道:“那娄勿用似乎曾经说过要到长江搭船,路途很远……”
猛然面露喜色地道:“只要他说的是真的,要由长江搭船西下,咱们就可追上他们了!”
聂云飞忖思着道:“这样看来咱们似乎不必再去找血旗门主的霉头,只要去追上他们暗暗随在后面就是了!”
玉面罗刹颔首道:“事不宜迟,咱们快追!”
但就当两人意欲纵身而起之时,却见红影倏闪,面含阴笑的血旗门主已经拦到了两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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