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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春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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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涯雪夜传凶讯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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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老夫还有时间处理后事。”

    五名神秘使者闻声同起,就欲出手一搏。

    但五人甫行站起,却又颓然坐了下来,伪饰悟因大师之人首先惨呼一声,身子斜斜地躺下地去,唇角间流出了一缕紫黑的血迹。

    其他四人几乎是在同时之间,一个个俱皆相继倒了下去,死于非命。

    聂华天喟叹一声,推案而起,由五具尸体脸上各扯下了一付人皮面具。

    神鹰侍者满面沉重地轻声问道:“家主当真……已中了毒么?”

    聂华天摇摇手道:“不谈这些,先看看这些精巧的面具,是出自何人之手?”

    那五付人皮面具确然制作精巧,眉目口鼻,无不酷肖,甚至连一毛一发,也都力求逼真,绝不马虎。

    风雨雷电四侍者也都拢了过来,神鹰侍者望着那些面具,讷讷地叫道:“除了桐柏山流云崖之外,谁也做不出这样精巧之物!”

    聂华天咬牙道:“这样说来,诸葛巧匠也已归附留春谷了!”

    神鹰侍者讶然叫道:“家主认为他们是留春谷派来的么?”

    聂华天沉凝地点点头道:“不错,也就是说,十年之前,迫使我聂华天退出中原的并不是血旗门,而是留春谷!”

    风雨雷电以及神鹰侍者同声惊道:“留春谷不过是近三四年中,方才听到的传闻,十年之前?……”

    聂华天沉重地叹道:“这些事,日后你们自会明白,现在,我要吩咐你们最后的几件事了!”

    五名侍者俱皆为之一震,道:“请家主吩咐!”

    聂华天忖思着道:“这五人带来的从者大约共有四五十名,尔等自忖能否将之一举消灭?”

    五名侍者同声应道:“老奴等尚可办到!”

    聂华天欣然道:“好,不能留下一个,将他们消灭之后,放火烧去庄院,尔等就各自逃命去吧!”

    “逃命?”

    五名侍者悲凄地叫道:“不论祸福荣辱,生死存亡,老奴等誓与家主共之!”

    聂华天慨然一叹,道:“倘若真的如此,则‘武林第一家’就要这样永远消灭无闻了,我要你们逃命,是将重振上代雄风的责任加到了你们的头上。”

    神鹰侍者呐响地说道:“家主是说……”

    聂华天沉凝地道:“犬子云飞,完全拜托诸位了!”

    五名侍者俱皆双目含悲,噗通噗通跪下地去,激动地叫道:“老奴等虽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聂华天也不禁流下泪来,道:“犬子性情,相信你们比老夫还要清楚,此后你们只能暗中相助,如非必要,不必认真出头!”

    五名侍者同声应道:“老奴遵命,但公子……”

    聂华天打断他们的话,道:“老夫自有使他离此之策,待月坪外也许还有留春谷后援之人,尔等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诛尽到此之人,而后焚毁庄院,尽速离去!”

    神鹰侍者叫道:“但家主……”

    聂华天双目神光激射,咬牙沉声道:“老夫中毒已深,最多还能活半个时辰,蝮液之毒,世上并无解药,尔等快些依照老夫的话去做,须知这是我最后对你们下令了!”

    五名侍者忍不住俱皆泪下,但五人投注了聂华天最后一眼,却迅快车转身形,向厅外驰去。

    不久,聂华天就听到了一片喊杀之声。

    他略一忖思,探手擎起一支烛台,在厅中放起火来,望着门窗等处火光熊熊而起,方才将烛台丢掉,长叹一声,迈动着踉跄的脚步,向后走去。

    但走去的方向乃是大厅的后壁,看来无路可通,但他在厅壁上轻轻一按,却轧轧连响,开启了一道暗门。

    聂华天迈步而入,暗门轧轧复合,暗门之内是一条向下倾斜的石阶,走下百余级,就是一间宽大的石室。

    石室中桌椅床帐,琴棋书画无所不备,一个稍嫌瘦弱,面色苍白的少年,正坐在桌前,凝神看书。

    石室并无门窗,一片黑暗,只有桌上一盏油灯,发射着黯淡凄凉的光辉。

    那少年不知是看书看得人迷,还是故意不理不睬,聂华天虽是走入了石室,但他却连眼皮也未翻动一下,他大约只有十八九岁年纪,可能是在这不见阳光的石室中住久了,才显得有些瘦弱苍白,其实他有一副英俊的外貌,剑眉星目,英气勃勃,如果稍加修饰,必是一个翩翩的美少年。

    聂华天在他的书桌前收住脚步,有些激动地叫道:“云飞!……孩子”

    原来那少年就是聂华天的独子聂云飞。

    只见他淡漠的翻翻限皮,冷冷笑道:“又有事么?”

    聂华天长叹一声,道:“孩子,你对爹爹的态度不能好一点么?”

    聂云飞面无表情的道:“你不能叫我孩子,我不承认你是我爹爹,事实上你是否真是我的爹爹,也还是大有问题!”

    声调冷得使聂华天觉得心寒。

    他长叹一声,由袖中取出了一柄钥匙,俯下身去,打开了锁在聂云飞右足踝上的一条铁链。

    那条铁链长可及丈,另一端则钉在墙壁之上,虽可在室中活动,却无法走出石室之中。

    聂云飞爆出一串冷笑道:“你已经锁了我三年,为什么今天想到要放开我?”

    聂华天没有应声,聂云飞目光冷冷的凝注着他又道:“你不怕我逃跑了么?”

    聂华天挣扎着在桌沿上坐了下来,苦笑道:“孩子,不管你对我态度如何,我有最后的几句话要告诉你了!”

    他行动蹒跚,言语无力,使聂云飞稍稍为之动容,但却仍然寒着脸,道:“你病了!”

    聂华天摇摇头道:“练武之人,寒暑不侵,何况我年方五旬,怎会一下子就病成了这副样子,我……已经中了蝮液剧毒,就要死了!”

    聂云飞面色一连数变,但最后却仍是冷冷地道:“以你的聪明机智,怎会也受了暗算?”

    聂华天黯然一笑,道:“不错,我本可不受暗算,但那是我甘心如此,也可说是我自戕的吧!”

    聂云飞沉吟着道:“是你受了更大的挫败,还是你有点悔悟了?”

    聂华天仰天发出一串嘶哑的笑声道:“可以说是两者兼而有之吧!孩子,还记得你骂我的话么?不顾发妻生死,是谓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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