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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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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香饵钓金龟 恶鹰攫雏燕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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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八姑准备掉头之前,暗处的多指先生苗箭已准备好了至少三种以上不同的淬毒暗器。

    因为他们事先已经算定,如果公冶长存心阳奉阴违,八成必然会在这一瞬间发动突击。

    他们猜对了!

    公冶长的动作,不能说不快,但还是比多指先生的三支追魂钉慢了一步。

    三支追魂钉,只是这位天狼长老好几种暗器中的一种。

    如果公冶长人够机警,身手够灵活,他手中那口诛心剑,真如传说中的那样,有破解暗器的功能的话,这位多指先生还有七把飞刀,十二支回旋镖,二十四粒尖芒珠,以及一蓬根根均能射入骨髓的梅花针,可于下一瞬间,如雷雨般连续发出。

    不过,事实上只是这三支追魂钉,就已经足够了。

    公冶长身躯离地而起,向前掠出不及三尺,突然去势一顿,便在一声轻唷声中从半空摔落下来。

    垂帏一掀,多指先生大笑步出。

    他大笑着道:“怎么样?八姑,我说放倒这小子,易如反掌,要你不必担心,该没有说错吧?”

    花十八从没有在男人手上栽过跟斗。

    只要对方不是八九十岁的老公公,或是乳臭未干的毛小子,她就有对付的方法。

    无论什么样的男人,她都有方法能整治得对方服服帖帖。

    只是这一次她的方法显然要失灵了。

    她真怀疑她如今碰上的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因为一个男人如果不聋不哑不瞎,就不该对她这样一个大美人如此粗鲁,就算是敌人也不应该。

    “久仰花姑娘的大名,咱们找个地方聊聊怎么样?”

    这种话她并不是第一次听到。

    当别的男人向她说这种话时,几乎十之八九腔调都充满了暖昧意味,叫人一听就知道对方转的是什么念头。

    而这两句话,经由这个男人口中说出时,则几乎每一个字都可以抖落一大堆冰碴子。

    他的一只右手,也像铁钩一样,每说出一个字,劲道便随着加强一分,直痛得花十八眼泪都流了下来。

    但她紧咬牙龈,连哼也不哼一声。

    她知道向这种男人出声告饶,无异自取其辱,如果以蛮制蛮,表现得倔强些,说不定反而可以少受一点折磨。

    结果证明她完全对了。

    那汉子一把抓她的肩头,即未再有进一步的行动,他似乎在等待着这猎获物的反抗或挣扎。

    最后,他见花十八连动也不动一下,好像有点意外,也好像有点失望,不禁又冷笑了一声道:“真不愧是个女光棍,佩服,佩服!”

    花十八报以一声冷笑道:“你不是要找个地方跟你姑奶奶聊聊么?怎么尽站在这里不走?”

    那汉子嘿了两声道:“当然要走,别急,等会儿一定会聊得你舒舒服服就是了!”

    他这两句话中虽然充满了狠劲,但在花十八听来,却不啻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因为这两句话听来,证明这厮原来也是个男人,也有一般臭男人的老毛病。

    只要这厮走上一般臭男人的老路子,她就不愁这厮会翻出她的手掌心。

    她身上经常带有两支匕首,一支插在靴筒里,那是准备失手之后,留给敌人抄搜的,另一支则特别小巧,也特别锋利,藏于隐密,发现不易,那是她遇上想打她歪主意的臭男人时,随时准备送对方的一件“礼物”。

    她希望很快地便能找到送出这件礼物的机会。

    那汉子狠狠的说出两句双关语之后,右手一拉,身子往前一贴,便改抓为挟,紧挨着花十八向一条小巷中走去。

    这是蜈蚣镇上,无数小横巷中的一条。

    巷很窄,但很深。

    花十八虽是本镇人,但却是第一次走进这条巷子。

    黑衣汉子在近巷底的一家住户门口停下脚步。

    两扇红漆大门像是闩得紧紧的,但黑衣汉子手一伸,就给轻轻推开了,两扇大门朝里敞开,一点声音也没发出,可见门窝子早就上过了油,里面住的,绝非本镇居民。

    花十八暗暗纳罕。

    这黑衣汉子,明明也是一头金狼,目前镇上的金狼,全归血观音胡八姑指挥,胡八姑现住太平客栈,这汉子带她来这里是何用意?

    难道这里另外住着一名未露面的天狼长老?

    还是这厮一时色胆包天,竟敢因私忘公,真想打她的混账主意?

    黑衣汉子反手关上大门,同时推上门闩,仍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院子很大,很静。两厢不见一星灯火,也听不到一丝人声或笑语,看上去鬼气森森的,就像是一座废置已久的空宅。

    黑衣汉子挟着她穿过天井,从一道偏门进入一座像书斋似的小院落,然后便在那个像书房的房子前面站定下来。

    房子里黑洞洞,静悄悄的,也好像无人居住。但黑衣汉子却站得笔直,连呼吸也仿佛突然停顿。

    过了片刻,才听屋中传出一个又失又细的声音道:“来的可是四郎?”

    花十八没有猜错。

    这名黑衣汉子,果然是头金狼,第四号金狼。真正的“金四郎”。

    若是从声音判断,好像是个女人。

    一个三十来岁,体质虚弱,也许刚生一场大病,尚未完全康复的女人。

    但她知道,她的这种推测绝不正确。

    因为从语气听来,屋中人身份一定比金四郎高出很多。

    这人不可能是一号金狼柳如风,金狼再上去便是天狼长老,而天狼八老中又只有血观音胡八姑一个女人。

    所以,这人如是一位天狼长老,就绝不会是一个女人。

    若是一个女人,就绝不是天狼长老。

    这正是令人想不透的地方。

    堂堂一名天狼长老,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副娘娘腔?为什么会如此显得中气不足,像刚生过大病的样子?

    如果真是一个女人,她既不是一名天狼长老,她又是谁?

    金四郎毕恭毕敬地应了一声是。

    尖细的声音又问道:“你现在挟着的这个女人,是什么地方弄来的?”

    花十八不觉暗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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