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喊我什么?老二?”
左天斗避开了这个问题,冷冷接着道:“我只提醒你一句,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大厅中人人现出错愕之色。
老二?
后悔?
回头?
大家似乎都正在努力把这几个语意不明的字眼,设法串连起来,以便求得一个完整的含义。
左天斗顿了一下,又接着道:“至于那妞儿的事,完全是个误会,以后我会慢慢向你解释。”
大厅中的气氛,突然空前紧张起来。
由于左天斗最后的几句话,大家显然已意想到这可能是怎么回事。
左天斗语气硬中带软,谁都听得出他是在向公冶长求饶。
为什么求饶?
事关女人。
公冶长以为他干了对不起自己的事,而这位魔鞭则声称是个误会,他应该有一个解释的机会。
男女之间,这一类的事并不新鲜。
使众人为之震撼的,还是左天斗劈头的那一声“老二”!
如果左天斗是头金狼,他喊老二的人,又是什么身份呢?高大爷的脸色,这下是真的不怎么样好看了。
因为公冶长不比左天斗。
若将左天斗比喻为一头狼,公冶长不啻是头猛虎。
发现左天斗身份成问题,还有公冶长可以制服,如果公冶长的身份,也成了问题,由谁来制服?
高大爷心中惊慌,不期扭头朝血刀袁飞偷偷瞥了一眼。
双戟温侯薛长空是否指挥得动,他没有多大把握,万一局面急转直下,就只有靠这位血刀了。
血刀袁飞没有留意到高大爷的眼色,因为他的一双眼光,正在紧盯着公冶长。
公冶长真的也是一头金狼?
他不相信。
但是,无论他信与不信,都左右不了目下这种紧张的僵局。
他不相信公冶长也是一头金狼,那仅是他个人对这位龙剑的一种看法。
个人的看法,并不能改变无情的事实。
在看到左天斗左臂上那个狼形标记之前,谁又敢说这位魔鞭是天狼会中人呢?
要证实公冶长究竟是不是一头金狼,只有一个人办得到。
那便是公冶长自己。
大厅中显然不少人都有血刀袁飞这种想法,所以这时几乎每一双眼光都投射在公冶长身上,只等这位龙剑为自己提出辩解。
公冶长面露笑意,神态至为镇定,他当然已听出左天斗说这番话的真正居心,但他似乎并不急着洗清自己的嫌疑。
他望着地上的左天斗,含笑点头道:“唔,不错,你老兄的名望果真不小,棺材都快要上盖了,居然还能想出这么一记花招来。”
左天斗突然以眼角溜向高大爷,嘎声道:“你们难道一点也看不出这小子打算杀人灭口?如果我说的话你们不相信,你们为什么不叫他小子也脱下衣服来看看?”
纵有千言万语恐怕也抵不上他这最后一句话的力量。
因为这句话代表了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事实胜于雄辩。
他这因为暴露了狼形标记,才没有说话的。如果公冶长身上也有这样一个狼形标记呢?
高大爷等人果然为之动容。
所有的眼光,这时不期然都移向公冶长的一条左臂。
公冶长穿的是一件破大褂,上臂部分,只垂覆着几块布片,这时只须将布片撩开,便可决定左天斗的指控是否属实了。
但是,公冶长并没有这样做。
他仍然含笑望着左天斗道:“你认为我身上也有一个狼形行记?”
“天狼会的弟兄,元一例外。”
“这一标记在什么部位?”
“跟我一样,在左上臂!”
“不会是别处?”
“绝不会!”
“为什么?”
“因为你是金狼第二号!前五号金狼,刺青部位完全相同。”
“五号以次的金狼呢?”
“腿肚。”
“哪一条腿?”
“左腿!”
“好”
公冶长说完这个好字,立即曲起左臂,同时以右手去撩开那块硬布片。
当公冶长做出这一动作时,左天斗脸上不禁布满了迷惑之色。
公冶长左臂上的青狼标记,他是亲眼看到的,就为了这个标记,他才上当的,当时难道是他看花了眼?
这一点他自信绝无可能。
他还没到那种年龄。
他经常引以为豪的事,便是自己有一副好眼力,慢说是大白天,就是换了夜晚,他相信也绝不会看错。
如果他没有看错,小子如此坦然无惧,仗情的又是什么?
江湖人物都知道,帮会中人欢喜以刺青为记的原因,便是为了这种刺青一刺上去,就永远无法消除。这是一种无形的约束力量,也是表示忠贞的一种方式。
要消除只有一法:剥皮割肉。
就算小子肯狠心这样做,那也需要一段时间,而且事后也会留下疤痕,这小子事实上始终未离开过他一步……
就在左天斗惶惑不解,公冶长的一条左臂业已裸露出来。
大厅中众人目光所及,不由得人人骇然失声惊呼。
左天斗的指控没有错:公冶长的左上臂,果然也有一个狼形标记。
左天斗躺在地上,当然看不到这个标记。
但这已无关紧要了。
他悠然合上眼皮,心中暗暗冷笑:“好了,你小子只图快意一时,就忘了这种标记上身之后,等于背起一口永远洗不清的黑锅,这下你小子慢慢去折腾吧!”
只是他念头尚未转完,耳中忽又传来一阵哄笑。
左天斗讶然张目。
谁在笑?
什么事好笑?
他眼一睁开,疑问立即获得答案。
谁在笑?人人都在笑。
什么事好笑?好笑的是公冶长左臂上那个狼形标记,像变戏法似的,只轻轻一抹就消失不见了!
原来那个狼形标记,是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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