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拾级而上,爬完一百多级的台阶,却见庙门关得密不通风。
一个粗壮的家丁急燥的上前狂擂庙门,但没有人回应。
这家丁道:“这座药王庙里本来只有至虚子一个人,现在里头恐怕没有人。”
雷杰标不信道:“里面没有人?咦,不对,门闩在里头,这门能关上,里头就一定有人。不如用石头把门砸烂算了。”
大家正要动手,忽然间哗啦啦的一阵声响,从庙顶上有硬物如雨而下,家丁们狂呼乱喊有好几个被打得头破血流。
雷杰标和古有龙避开硬物,迅速向後一跳,抬头向屋上看去。
屋顶上站着一个人,正掀了屋瓦,向下面猛砸。他不是别人,正是中了古有龙子母梅花镖的吴春牛。
雷杰标心想吴春牛既然在这里,余此类推,李烈、至虚子都可能在里面。他见吴春牛形单影只,凶性大发,向後一招手道:“快开鸟枪!”
说完和古有龙一起循庙墙而走,从屋侧跳上瓦顶,直扑吴春牛。
吴春牛听出背後风声有异,便顾不得守前门,旋转身子,托起一大叠瓦,哗的一声,向雷杰标、古有龙两人砸去。
两人早提防到这一招,同时将身一蹲,在月光照射下,举刀去拨。那几十片瓦,劈拍几声脆响,被刀砍得粉碎,散洒成一片瓦雨,叮咚而下。
吴春牛瓦片出手,双脚立即向下一蹬,全身向上窜起,那柄蒙古刀一抖,向古有龙当胸便刺,喝道:“原来又是你们两个不要脸的毛贼!”
话刚出口,刀已透入。
古有龙举刀一迎,两刀相交,粘在一处,双方使劲一逼,两刀左翻几转,右翻几转。吴春牛突然收刀,正待再逼近,雷杰标已拦腰砍来一刀。
吴春牛俯身向屋面伏下,刀风自背上掠过。
雷杰标一刀挥空。
吴春牛仰面进刀,人随刀起,提胸拔背,向上一挺,两足凌空,如鲤跃龙门,虎纵高崖,只一窜,便刺向古有龙的颜面。
古有龙见来势锐不可当,只得向左侧闪,恰如逆水行舟,人向左倾,刀向右扫,掩护右腿。
吴春牛向上扑空,回刀一挥,向古有龙的肩上砍去。
古有龙适时收腿腾身,侧转刀口,向那蒙古刀上击去。
铿!蒙古刀荡开。
吴春牛已落向屋边。
雷杰标赶上,刀口向天,两手托柄,以托符献印势向吴春牛腋下直刺,这一刀使出他吃奶的气力,相当歹毒。
吴春牛连忙侧过身子,一个鹞子翻身势飞起,旋了开去。
杨开泰手底下的门生徒弟,在步寿原打李烈师徒时,乃公然联手攻击,现在两人打一个还算是打了折扣的。
他们已将平日那种豪气干云,义薄云天的作风,一古脑忘得一乾二净。现在只求一举制服吴春牛便好。
可是眼前的这条汉子,可不是盏省油的灯。
吴春牛武功根底相当不错,但究竟是负伤未愈,所以,他是为了不丢师父的脸,咬紧牙关,苦斗下去。
他回想起师公马天龙的殷殷叮嘱,不由信心十倍于平日,蒙古刀挥舞得格外有劲。
吴春牛本在屋边,现在反而在一路抢攻之下,将两人逼到了屋角。
这时突然轰的一声,药王庙的庙门,已被杨开泰的家丁撞开了。
吴春牛没有分心,紧缠住两人,反让两人一时无法脱身。
程三连这时已赶到。
他飞身拾级而上,见家人已撞开庙门,雷杰标、古有龙在屋上眼人打斗,便振臂高呼道:“你们还不快走,下面有几十个人杀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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