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烦人!”
端木秀才大笑道:“行,行,事过境迁,现在大家都可以看!”
端木秀才说着,顺手丢来那只红封套,苏天民捡起封套,伸手一拉河锦凤,含笑赔不是道:“贺兄既然亦未听清楚,现在妙文共赏可也!”
河锦凤衣袖一摔,匆匆道:“小弟那边去一下,马上来。”
苏天民打开封套,抽出一张锦笺,但见笺上写道:“(一)新婚难题,论语两句:子张问德辨惑篇:‘既欲其生,又欲其死’!(二)新婚煞风景,孟子一段:与梁惠王喻战篇:
‘填然鼓之,兵刃既接,弃甲曳兵而走’!”
苏天民看完,双颊不禁一阵臊热,原来河锦凤天啦,对方要是误会他成心戏弄,这个冤枉岂非跳到黄河洗不清?
苏天民心中一急,正待去找小妮子加以解释时,前面人丛中,突然再度爆起哄笑!
接着,一个年青女人尖着嗓子嚷道:“好呀,你这役良心的,婆婆只知道埋怨媳妇不会生养,却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整天花街柳巷,一身掏得空空的,早只剩下枯壳一副。刚刚侍候你吃下补药,想不到,眼一眨,你这没真心的竟又溜了出来,现在好啦,有了十两银子,又可以去找那些什么红牡丹,白玫瑰的啦,去啊,死人,药刚吃过,不是正管事儿么?”
纷攘人潮中,一对年青夫扫正在纠缠闹打,那女的无人认识,而那男的,则不陌生,正是先前中彩的那名黄瘦书生!
围观的闲人们,包括这边的潘、胡、端木诸文士,以及钱府一干家丁在内,无不笑弯了腰,一个个涕泅交迸,上气不接下气,全将灯事丢去一边。苏天民深觉奇怪,他相信,这道谜题临时传出,必非钱晓华所拟。那么,这是府中哪一房夫人,竟然如此放荡,而又偏为姓钱的所优容呢?
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人高呼道:“啊啊,钱府门客打死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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