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一次就要了他的命!
金衣蒙面人剑已入鞘,这时两眼正如两把刀似的盯在罗芳脸上。
罗芳拉拉衣襟,轻轻叹了口气道:“我一直防着小丁,防着蓝长虹,连马骐和老余,我都有点担心,最后没想到却是我认为最老实的……”
金衣蒙面人冷冷注目道:“你是说你从没有对他得以颜色?”
罗芳瞟了他一眼,面带着恚色道:“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金衣蒙面人神色登时缓和下来。
一个男人到了他这种地位,有些话的确不该随便出口,甚至连这种念头都不该有。
像他这样的男人,他的女人还会背叛他?
就是再贱的女人,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而事实上,这也正是女人们敢做的原因,因为她们即使做了,也没有人相信,没有人相信,就是安全的保障。
所以达官巨贾的姨太太,要找的人绝不会是名士才子,而是车夫,马夫,或门房。
愈下贱愈好,因为没人相信!
金衣蒙面人目光一转,又道:“萧家那个丫头,抓来,了没有?”
罗芳没有回答,缓缓走进房中,燃起火折,点亮了灯金衣蒙面人跟人房中道:“你怎么不回答我?”
罗芳忽然转过身来道:“你明明已经知道了,又何必故意问我?”
金衣蒙面人讶异道:“谁说我已经知道了?”
罗芳轻轻一哼道:“你传信说,两天之后才会到达,如果不是听说那丫头已经到手,你会这样急巴巴地连夜赶来?”
这一手,很多女人都会运用,说起来一点也不新鲜,但无论什么时候,女人只要使出这一手,就一定可以收到预期的效果。
人人都会吃醋。
只是吃法不同。
吃法不同,滋味也不一样。
吃别人的醋,远不及别人吃自己的醋来得够味。
男人尤其喜欢这个调调儿。
因为男人都有英雄欲,女人吃自己的醋,便无疑证明了自己是个英雄,如果不是英雄,女人怎会争夺?
只可惜醋也有假的。
样样东西一假就会失去原味,但醋却是越假越香!
金衣蒙面人笑了。
他突然转过身去,一口气吹灭刚刚点起的油灯。
在黑暗中,只听他低低而暧昧地说道:“我为什么急着要赶来,你马上就会知道……”
※※※※※
二月的朝阳,温暖,金黄。
金黄色的温暖阳光照满了桑家废园,杀气也充满了桑家废园。
苍头老吴躺在一株桃树下。
葫芦已空。
今天是天道武馆休馆的日子,所以他提前喝光了葫芦里的酒,他每天只喝一葫芦,在那里躺下。
他在梦中也许正在喝着另一葫芦酒,如果他正在梦中喝酒,那一葫芦酒,即使没喝光,也该给打翻了。
打翻他梦中酒葫芦的是两名黑衣劲装汉子。
这两名黑衣汉子,正是万应教由“丑”“辰”两组以火符密令调来的两名“死士”:
“关老大”和“血手麻四”。
关老大踢出第一脚时,苍头老吴连哼也没有哼一声。
血手麻四皱眉道:“两个小子什么人不找,怎么找来这样一个酒鬼当武馆的看门人。”
关老大冷笑道:“要不是一个酒鬼,又怎会找上这样一份差事?”
他踢出了第二脚。
老吴醒了!
老吴只是有了几分酒气,并不是一个死人,只要不是一个死人,关老大这一脚就没有踢不醒的道理。
老吴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才发出了呻吟。
血手麻四沉声喝道:“去喊你们的两位馆主出来!”
老吴龇牙咧嘴地爬起身来,揉着屁股,道:“你们……有话好说……干吗要踢人?”
关老大阴阴一笑道:“怎么样,是不是两脚不过瘾,还要再加上一脚?”
再加一壶酒可以,再加上一脚,老吴似乎不感兴趣。
所以他只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一句话不说,转身便向林后那座阁楼颠跛着走去。
不一会,申无害出现。
他过来向两人抱拳道:“两位有何见教?”
关老大道:“还有一位呢?”
申无害道:“他有事出去了,马上回来,两位是小丁的朋友?”
血手麻四似笑非笑地道:“也是你的朋友。”
申无害道:“哦?”
血手麻四道:“我们分别来自‘丑’组和‘辰’组,他叫‘关老大’,我叫‘麻四’,只要你肯跟我们一同去见教主,我们可以不伤和气。”
申无害眼中微微一亮道:“教主也来了?”
血手麻四道:“所以你应该仔细想想你们的处境,天杀星三个字虽然能止小儿夜啼,但对本教并不足以构成威胁。”
申无害道:“教主为什么要见我?”
血手麻四道:“你可以去问他。”
申无害道:“我去过之后,是不是不能够活着回来?”
血手麻四道:“你也可以问他。”
申无害微笑道:“我这一去既然凶多吉少,我为什么还要去?”
血手麻四道:“你留下来也不见得就会变成凶少吉多。”
申无害四下缓缓扫了一眼道:“就来了你们二位?”
关老大冷笑道:“你可以多说几句大话壮壮胆,也可以把馆中事务安排一下、在另外那一位回来之前,我们绝不会逼着你动手。”
申无害又是一哦道:“两位的意思,可是说在小丁回来之前,双方即使动手,两位也不会倚仗人多,两个对一个?”
关老大道:“不错。”
申无害又朝四下里缓缓扫了一眼。
园门口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又围满了闲人,但谁也不难看出,这些闲人里面,至少有一半不是剑宫的剑士便是万应教的死士。
关老大冷冷一笑,又道:“你无论转什么念头都可以,只是最好别转开溜的念头!”
申无害叹了口气道:“就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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